身體雖然不能動,但好在眼珠子還能轉動,李末躺在地上看着這個地方,好像是禁地。
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李末用神識感應了一下,氣息好像是大頭他們。
來的果然是大頭,一行人,神情都很是疲憊,看到被傳送過來的他們也同樣不好受,只是比李末他們更早被傳來,現在恢復得差不多罷了。
大頭把司不語扶起來,拍着他的後背想讓他好受一些,一邊問道:“你們怎麼也被傳送過來了?”
另一名叫汪海的軍士過來扶起李末,想像大頭那樣給她拍拍背,被她阻止了。她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爲了找你。”
大頭有些感動又有些自責,是他跟隊友提議要到這山上來的,此時不光連累了隊友還連累了司不語和老大。
不過他還是抱着萬一的好心態說道:“此地靈氣濃郁,說不定我們還真能找到寶物。”
司不語已經緩了過來,虛弱的問道:“那個又傳送陣的山洞裡面長方形的是什麼寶物,被你們拿走了吧?”也是一個典型的寶奴。
司不語在腰間掏了一會,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就是這個東西,我們也還沒來得及看。”
幾人湊在一塊,李末的靈寵們都湊了鬧來過來,就等着大頭將木盒子打開。
陳舊古樸的木盒子,上面還有一些殘留的灰塵,大頭實心眼的將灰塵吹乾淨,然後打開了木盒子。
在木盒子的裡面,墊着一層柔軟華貴的獸皮。獸皮是煉製過的,幾人的神識都穿不透,看不到那下面室什麼東西。大頭將獸皮拿開。
獸皮之下是一根被獸皮嚴嚴實實包着的東西,看形狀是長條形。
包裝得這麼小心仔細,應該是好東西呀,既然不約而同的在心裡想着。
大頭把那塊包着應該是寶物的獸皮打開,可是裡面還包着一層更柔軟細膩的獸皮,同樣是包得嚴嚴實實。
還好,這真的是最後一層了,大頭小心的將獸皮打開唯恐傷到了裡面的寶貝。
可是,在那層層獸皮的包裹之下的,居然只是一把鏽跡斑駁的青銅鑰匙。
司不語把青銅鑰匙拿起來看了看,不是高品靈石,不是厲害的法寶,也不是仙丹妙藥,這把青銅鑰匙居然連靈氣波動都沒有一絲,有沒有搞錯。
他氣的直接把青銅鑰匙給扔回到木盒子裡,大頭捧着木盒也是無比頹喪,還以爲撿到了什麼寶貝,居然是這麼沒用的東西。他隨手又將木盒扔在了地上。
李末卻把木盒撿了起來,口中說道:“這木盒和獸皮都還不錯的,留着包靈果,裝靈草應該是不錯的。”
與青銅鑰匙的普通不一樣,這木盒是上等靈木打造的,從之前上面的灰塵就可以看出一定在傳送陣上放了很長時間,但依舊靈氣濃郁。獸皮也是好獸皮,李末覺得拿來包靈果,效果一定比直接將靈果放在玉盒裡要好。
隨後他問大頭以及他身後的那幾名軍士:“你們下來的早,有發現什麼嗎?這裡是什麼地方。”
幾人同時搖頭,大頭說道:“我們被傳送過來,就倒地上了,剛起來就聽到動靜,過來就看到你們了。”
於是幾人便在這地宮裡查探起來。
未知的東西總是能引起人的好奇,同時又會有些恐懼。
司不語一路都是探頭探腦的,倒是李末走了一會之後發現了不對:“這個地方,我們之前是不是走過?”
汪海是個很善於觀察的人,此時環顧着四周說道:“周圍的佈置都差不多,倒是看不出來有沒有走過。”
李末卻是指着地上的一點點心渣子:“這個,是之前落落吃的時候掉在地上的。”
落落現在正抱着一顆靈果啃着,也知道自己之前吃個點心還立下了一功勞,得意洋洋的把靈果啃得“巴滋巴滋!”
小黑看着立功的落落,無比遺憾自己怎麼沒有四隻爪子,兩隻爪子要走步,都沒有多餘的來抓點心了。
幾人結合剛纔走過了路分析了一下,這個地宮應該是回字形的,所有他們走了這麼久最後還是繞回來了。
司不語這是說道:“這裡應該還有陣法存在,迷惑我們一直走在外圍,卻無法向裡面靠近,要是有破陣的陣盤就好了。”
李末倒還真有一個陣盤,是從吳千桂手上收走的戰利品。
麻利的將陣盤掏出來,她也不會擺弄,直接遞給了司不語。
司不語拿着陣盤鼓搗了一番,反正李末是看不懂的。
陣盤是很好的高級陣盤,李末還想着以後見了南宮浩就高價賣給他。但這麼高級的陣盤,司不語鼓搗了半天也破不了陣法,可見他的技術真的很不怎麼樣。
不過最後陣盤上的指針動了動,指向了一個方向。
司不語驚喜順着指針的方向指去,說道:“那邊就是走到裡面的方向了,順着指針的方向走,我們一定不會再迷路的。”
幾人又走了一個時辰,寬大的地宮除了相同的牆壁就是一抹一樣的地板,天花板,半件擺設也沒有,也看不到盡頭,裡面都要懷疑幾人是不是要走到天荒地老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終於看到了點不一樣,前方百米處又濃霧瀰漫,這在外界只是很普通的濃霧,卻讓幾人一陣驚喜。這可是地宮上唯一一處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的。
濃霧籠罩之中看不清李末的東西,幾人走進之後,司不語用了幾個捲風術也沒能將迷霧驅散,就像這些迷霧不是漂浮在這,而是生根長在這兒的。
走進迷霧之中,就連近在咫尺的身邊人都看不到,好在這迷霧不隔絕聲音,從腳步聲,說話聲還能判斷出旁人的位置。
落落在進入迷霧之前就跳到李末肩膀上了,小黑也藏在她頭髮裡,唯恐走散了。但李末卻不願意抱着小狐,它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緊緊的跟着李末,全身心的謹慎關注着,就怕慢了一步就跟丟了。
而說話最多的就是司不語,在這伸出手都看不到五指的濃霧之中,能見度就只有眼前的小半米,司不語手中的陣盤是唯一能辨識方向的。
在這迷霧之中,所有人都在不停的說着話,提醒同伴,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