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嚇的,一點神種的味道罷了!”
“我對神種倒也不像你們一樣欲罷不能,我只想找到神種的主人。”說話間周圍凝聚起來白雲開始變的烏黑,似乎展露了說話者的心情。
而聽到此話,邪母臉上依舊保持恭敬態度。
“娘娘的話我一直記得,只要有神種主人的消息,必定會告訴您。”
“哼!你知道便好!”
“不知娘娘這次來是……”
“檢查神種的運送情況。”
……
藏在河底的趙猛,正通過人頭女鬼的監控,觀察着外界的變化。
“邪母竟然對這拜訪者如此恭敬,來者不簡單!”
見畫面中,邪母那一幅卑微的樣子,讓趙猛對來者的身份感到好奇。
而當他聽到,這黑雲中的存在竟然對他有怨氣,他心中一動:
“難道是上個世界的苦主!”
“若真這麼巧,遇到苦主,那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聽這聲音似乎是女苦主,若是這樣的話,倒也有周璇的餘地。”
正所謂苦主多了不壓身,有詞條傍身的趙猛,倒也沒有多害怕,他現在更好奇的是黑雲中的存在,是哪種苦主。
就在趙猛暗自嘀咕的時候,被吸來的黑雲漸漸散去,一道奇怪的身影從中閃現了出來。
而看到這道身影趙猛愣了一下,
因爲這苦主是真的好看,貌美不弱姑射仙子,
更重要的是,她頭頂冠冕,身穿服袍,竟有一種王者之氣。
“她……”
恍惚了一下後,趙猛徹底看清了此人的容顏,而後他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這還不如苦主呢!”
寄宿在甲瑤身上的汐溪湖,見趙猛的神色發生了變化,有些奇怪道:
“伱認識她?”
聽到汐溪湖的聲音,趙猛這纔回過神來,久遠的記憶浮現了出來。
“豈止是認識,那可是奪鮑之仇……”
當初,他在兩界山,曾遇到過玉鮑娘一族。
陰姬大股那時不知爲何,搶了玉鮑孃的鮑身。
而那個玉鮑娘正是眼前之人,他本以爲,自己離開那個世界,便再難遇到玉鮑娘一族。
可沒想到,在這前往仙界的脈仙通道中,竟然遇到了那鮑身的失主。
“如此巧合?”
“我記得我離開上個世界前,陰姬大股還沒有將鮑身還給她,如今失主上門,我若是暴露身份……”
趙猛看了一眼封印在黑塔中的陰姬大股:
“若是讓她知曉我在這裡,當年的奪鮑之仇恐怕難以善了。”
原本還是躲在一旁看熱鬧的趙猛,此刻終於沒有了閒情雅緻。
這玉鮑孃的早非當年那可以輕易奪取鮑身的孱弱小鮑,其身份實力,從邪母恭敬的態度便可窺探一二。
“她來此僅僅是爲了檢查的神種的運送情況?”
“還是說發現了其他線索?”
趙猛繼續通過人頭女鬼監控着來鮑。
此時邪母已經帶着這位玉鮑娘,向着一個方向而去。
而她倆的交談也一字不落的傳入了趙猛的耳中。
……
“說過多少次了稱我姐姐便可,娘娘可是把我叫老了。”
“是,姐姐。”
“妹妹,我們先去看看靈族的情況。”
“這邊!”
在邪母的帶領下,她與玉鮑娘來到了一處城池前。
而這玉鮑娘也未入城中詳細查探,只是掃了一眼,而後感嘆到:
“這仙人的手段也真是厲害,竟然造出靈族這樣的存在,可通過脈仙通道進入仙界。”
“是啊!仙人之力不可窺。”
一旁的邪母也附和了一聲,
“姐姐這段時日在仙舟上也是無聊,不知妹妹這裡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玩法。”
“我這裡還是老樣子罷了!”
“那也真是無趣。”
“好了,既然已經覈驗完畢,我也該回去了。”
見玉鮑娘這麼快便要離開,邪母趕忙出言挽留道:
“姐姐何必如此着急,與妹妹入宮暢飲一番如何?”
“呵呵,蛟簫仙舟上還有事要處理,不便多留。”
玉鮑娘飛向了剛纔自己出現的位置,見玉鮑娘確實要離開,在河底的趙猛有些疑惑,
“只是來看一眼?”
“在脈仙通道這樣危險的地方,只是看一眼就走,有些不對勁!”
而就在這時,回到來時位置上的玉鮑娘看着邪母,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妹妹似乎有些緊張。”
“是嗎?”玉鮑娘突然從懷中掏出一物,
看着玉鮑娘拿出的東西,邪母臉色微變:
“姐姐這是何意?”
“仙界旨意,徹查仙舟。”
說話間,玉鮑娘身影閃爍了一下,她這身體中竟然出現了一顆顆珠子,向着仙舟的各個方向飛去。
如此景象,看得藏在水底的趙猛一驚:
“玉鮑娘竟然化出了珍珠。”
“她不是鮑族嗎,什麼時候成了蚌族,竟然也能產珠。”
奇怪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緊接着便思考起了當前的情況。
“難道是仙人發現了仙舟上的異常。”
“趙猛,有東西正在向這裡趕來!”
人頭女鬼監控的畫面發生了轉變,在畫面中,一顆拳頭大小的珍珠已經落入了河中,正在向着衰封導引的位置而來。
“不管如何先躲一躲。”
趙猛向着遠離衰封導引的地方移動。
而原本要在水底探查的珠子,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開始圍繞一個地方轉圈。
就算他不躲,這珠子也無法探測到他。
“看來是邪母使用了某種手段。”
見這珍珠轉了幾圈後便要離去,趙猛突然想起了某個重要的事情。
遇到怪異之物,第一件事情便是要使用【親子鑑定】。
雖然這顆珠子更像是法器,但以趙猛模擬過多種動物的經驗,這種像是珍珠一樣的珠子,有着另一種可能。
想到這裡,趙猛一個親子鑑定便甩了過去,很快便有結果返回。
“從結果上來看是某種卵,而且是擁有神種的卵。”
“這玉鮑娘不簡單。”
“難道她是用卵來運送神種。”
就在趙猛勘透,珍珠本相的時候,邪母那邊的情況發生了變化。
在汐溪湖的提醒下趙猛立刻切換了畫面
只見數顆西瓜大小的珠子將邪母圍困,玉鮑娘似乎在逼問着什麼。
“說吧,他在哪裡?”
“姐姐,你在說什麼?”
面對玉鮑孃的逼問,邪母表現的十分淡然。
“神種的主人,趙猛!”
“姐姐,何以得知,他在我的仙舟上?”
“仙界來信,他就在你的仙舟上,若不將其交出來,我可不客氣了。”
聽到玉鮑娘說出仙界二字,原本態度十分恭敬,甚至對玉鮑娘表現出害怕的邪母,此時卻露出了笑容:
“玉鮑娘你的實力不如我,若非你得仙界歡心可不是我的對手。”
“是嗎?”面對邪母的嘲諷玉鮑娘也沒有生氣:
“到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麼依仗,難道你不知仙人之威。”
“玉鮑娘你這仙界的旨意恐怕是假的吧!”
“你來的太急了!”說話間,邪母從懷中掏出一物,
此物與玉鮑娘釋放出的珍珠一樣,但這顆卻有一些獨特的裂痕,
“當年你爲了第一時間獲取神種主人的信息,往每個仙舟都佈置了此物,恐怕也是爲了此刻。”
邪母將手中的珍珠丟了過去,而玉鮑娘看着丟來的珍珠,終於不能保持淡然:
“你既然知道,此物竊取信息,爲何……”
玉鮑孃的話語頓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什麼:
“你是故意引我到此。”
“確實!”
“爲何?”
“那神種主人,我一人難以對付。”
“原來如此,你是想和我合作。”
“不,不僅僅是你一個人,還有其他。”
“你!太大膽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試圖矇蔽仙人!”
玉鮑娘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對於邪母的做法,她有些震驚。
“仙人無法離開仙界,爲何不可矇蔽。”
“雜狐,你確定仙人無法離開仙界。”
“我可以確定仙人暫時無法離開仙界。”
……
玉鮑娘突然沉默了下來,那些圍困邪母的珠子也被她收回。
“如何?是否答應合作?”
聽到邪母的話,玉鮑娘沉吟了片刻纔回應道:
“你就不怕我告訴仙人嗎?”
“你不會!”
“若是我不答應呢,我這也只是分身,你也無法阻止消息泄露。”
“你會答應的。”
見自己完全被邪母所拿捏,玉鮑孃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對神種,沒有那般渴望。”
“是嗎?”
邪母掃了一眼那些不斷飛回的珠子。
“你這雜狐,要我答應也可以,我要先見趙猛一面”
“哦,你剛纔沒找到他嗎?”
“哼,你藏的倒是夠深。”
“要見他也不是不行,等其他人到齊後再說!”
玉鮑娘看着邪母,糾結了片刻後,最終還是咬牙道:
“我答應了。”
“說一說,你還找了誰?”
……
此時,此刻!
藏在水底的趙猛,臉上的表情變化之豐富,難以用語言形容。
萬般情緒匯聚起來,也只是變成了一句:
“這隻狡猾的雜毛狐狸,原來他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趙猛,現在該怎麼般,你的處境有些危險呢?”
聽到汐溪湖的聲音,趙猛慢慢平靜下來,
雖然他現在很想出去,給這兩個正在商量如何提前榨取神種的壞人,展現十八般詞條的厲害。
但趙猛最終還是忍住了,雜毛狐狸將神種融入了體內,成爲了靈化的邪母,在神種的作用下,他可以在邪母身上使用詞條。
但這新來的玉鮑娘,情況還不清楚。
雖說她身上排出的珠子裡有他的神種,但並不代表玉鮑娘本身也像邪母一樣可以使用詞條。
“得找機會鑑定一下。”
……
玉鮑娘似乎與邪母達成了某種協議,最終離開了。
而邪母則帶着愉悅的心情出現在了趙猛的面前。
“時域湍流過去了?”
“我怎麼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震動?”
對於趙猛的疑問,邪母笑着解釋到:
“這次第五時域出乎意料的穩定,並沒有出現湍流,也許有恩公在,這樣的幸運纔會降臨。”
面對邪母的奉承,趙猛一笑了之,也沒有戳穿她的謊言。
……
“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看着離開的邪母,趙猛在河流旁盤坐下來,默默的盤算着什麼。
“邪母試圖找其他存在來圍榨我,這固然可恨,但這也爲我提供了一個機會。
“邪母通過這些存在可以矇蔽仙人,若我能掌控這些邪母聚集而來的存在,是不是也能矇蔽仙人,
就算不能長時間矇蔽,但若能拖延一段時間,瞭解到仙人的信息,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也不知道,邪母找的那些存在是什麼?希望不是苦主了。”
趙猛擔憂什麼,便偏偏發生什麼。
在玉鮑娘出現後不久,人頭女鬼又提醒他有仙舟接近。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邪母要用什麼藉口支開我。”
讓趙猛感到詫異的是,新出現的仙舟,並未靠近他所在的仙舟,而是先與蛟簫仙舟進行了接觸。
之後,趙猛通過人頭女鬼的監控,發現邪母派一道分身趕往了那個仙舟。
“原來是要把蛟簫仙舟當做合作的平臺,這裡當做困住我的牢房。”
“這邪母的計劃也是周密。”
“趙猛她回來了,還帶着一個……蜂!”
……
“果然是他!”
此時在仙舟上方的雲層中,兩道人影,正在悄悄的觀察着下方盤坐在河邊的趙猛,
這兩人中,其中一人是邪母。
而另一人形態卻十分的怪異,其腰部極細,彷彿一隻手變能握住,如此誇張的比例,本該讓人難以接受,
但在這人身上,卻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這下你相信了吧!”
“好,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但部分神種要提前支付。”
……
地面上,通過人頭女鬼,看着邪母和這細腰女性的交流。
趙猛心中有些不滿,他感覺自己像是某種貨物一樣,被邪母賣來賣去的。
又感覺自己像是大猩猩一樣,在動物圓中被展覽,總之,當前的情況讓他不舒服。
“這個女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趙猛按下了心中的不舒服,給這個新出現的女人,來了一次親子鑑定。
“竟然和邪母的鑑定結果一樣,這女人也是受過神種靈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