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老頑童的坐鎮,君曉陌他們倒也不太擔心會對付不了面前這一羣已經不成氣候的旭陽宗和恆嶽宗衆人,再加上有君曉陌所佈下的陣法的加持,他們戰鬥起來就更加地如魚得水。
不過,就連容瑞翰、葉修文和池景天都沒想到,他們三人聯手起來,戰鬥力竟然會如此地強大,強大到僅僅在幾息之間,有不少恆嶽宗和旭陽宗的弟子就被他們給打趴下了。
他們三個在戰鬥的間隙中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某種堅定的信念——
他們一定要保護曉陌,不讓她被這些人傷到。
或許,恰恰是這股信念,把他們三個人的力量都擰成了一條繩子,建立起了從未有過的默契。
容瑞翰、葉修文和池景天越戰越勇,而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退意越來越明顯的旭陽宗和恆嶽宗這兩班人馬,隨着越來越多的弟子和長老被徹底地廢去了戰鬥力,他們的心裡也開始忐忑了起來。
很明顯,即便沒有老頑童的幫忙,他們也傷不了容瑞翰、葉修文和池景天半根毛髮,更別提是被他們保護在了中間的君曉陌了。
“我們撤!”終於,恆嶽宗的三長老第一個支撐不住了,他給恆嶽宗的所有弟子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繼續下去的話,他們也一樣討不了好。
“現在想撤?遲了!”池景天嗤笑了一聲,不依不撓地攻擊了過去,勢必要把對方斬於劍下。
葉修文和容瑞翰也不打算放過這些人,從一開始,這些人就處處爲難他們,倘若不是他們三人聯手的實力超越了他們的預期,而老頑童又在不遠處坐鎮的話,被這些人擒住的他們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至少,丟掉半條命是肯定的了,不能逃出去的話,甚至連留下後半條命的機會都沒有。
絕望籠罩住了恆嶽宗和旭陽宗的這些人,就在恆嶽宗和旭陽宗的長老們打算拼死一搏,哪怕活不下來也得要拖着其中一個人下地獄的時候,君曉陌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倏然拋出了五張符籙。
這五張符籙在半空中組成了五芒星陣法,把所有人都困在了裡面,不僅如此,恆嶽宗和旭陽宗的長老們還發現自己的靈氣在不斷地流失,而看葉修文、容瑞翰和池景天的樣子,他們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魔女!真真是魔女!”恆嶽宗的三長老憤怒地吼叫道。
君曉陌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壓根就不打算否認他的這個稱呼。
是魔女又怎麼樣?做了兩輩子的魔女,她樂意!
在君曉陌最後一個陣法的加持下,葉修文、容瑞翰和池景天輕鬆地就拿下了恆嶽宗和旭陽宗的這些人,用繩子把他們結結實實地捆綁了起來,壓根不需要老頑童出手。
“曉陌最後那五張符籙可以留着的,我覺得我們不需要陣法都可以幹掉這羣人,真是弱爆了。”池景天揮揮拳頭說道,那得意洋洋的樣子,真是讓恆嶽宗和旭陽宗的長老們想要大吐一口血。
活了幾百年的他們,居然栽在了幾個毛頭小子和一個毛頭小丫頭的身上!只能任他們跑到自己的頭頂作威作福,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君曉陌輕笑了一聲,踮起腳尖,拍拍池景天的後腦勺,說道:“我儲物戒裡不缺符籙,用掉也不可惜。更何況,要一個個地抓他們多麻煩呀,現在一次性地解決多好,不費事。”
好吧,恆嶽宗和旭陽宗的長老們更想吐血了。
“曉陌說得有道理,那我們應該怎麼收拾他們纔好?煎了還是炒了還是煮了還是炸了?”池景天捏捏拳頭,興致勃勃地問道。
恆嶽宗和旭陽宗的長老們被氣得臉紅脖子粗,恨恨地死瞪着池景天——池景天的態度對於他們來說,無疑就是一種侮辱。
不過,他們很快就知道,他們所要遭受到的結局遠比被侮辱更殘酷。
“廢了他們的修爲吧,反正留着也只是欺負一些實力比他們弱的小門派而已,讓他們也嚐嚐被人踩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感覺。”君曉陌輕啓薄脣,微笑着說出了及其殘忍的話來。
這樣子的君曉陌,是葉修文、容瑞翰和池景天極少見過的,但他們也能理解君曉陌的做法。
畢竟,無論是誰,經歷過君曉陌前世所遭遇過的一切,也都不可能再留下多少天真和不必要的良善的。
“你們敢?!”恆嶽宗的三長老又驚又怒。
“哼,我們怎麼不敢?你們還有反抗的能力嗎?”池景天嘲笑道,在恆嶽宗和旭陽宗那些長老們像要殺人一般的視線中,一步步地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的確,他們都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姑且不說君曉陌所設下的那個詭異的陣法,光論坐鎮在不遠處的老頑童的實力,他們就根本沒有逃走的勝算。
他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絕望的滋味,很有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因爲,被廢去修爲的他們,在這個危險重重的秘境裡,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求……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的儲物戒裡有很多的東西,我都給你,都給你。”
恆嶽宗的其中一名長老終於知道害怕了,頂着一張老臉,居然就這樣哭了起來。
“現在想要我們放過你們,那之前爲什麼沒想過要放過我們?以前總是你們一次次地跑過來招惹我,就連岱巖峰也是他先對我出手的,他的死可謂是自作自受,而你們呢?如果這次被抓的是我們,你們有可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嗎?”君曉陌冷哧道,對他一掌拍了下去。
就這一掌,他的丹田被徹底地震碎,吐血昏迷了。
其他人也接連被廢去了修爲,有的直接昏過去了,還有的雖然清醒着,但也生不如死。
廢了,他們的人生徹底地廢掉了……早知道如此,又何必過來招惹君曉陌這個女魔頭呢?作爲一個女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我們走吧。”老頑童從樹上跳了下來,把果子核一扔,拍了拍手掌,朝遠處走去。
君曉陌他們也跟了上去,不再理會身後被絕望所籠罩着的那羣人。
自此以後,恆嶽宗和旭陽宗徹底地消失在了修真界裡,有的人說他們在秘境裡迷了路,被永生永世地困在了秘境裡,有的人說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勢力,被一夜之間全滅了,還有的人說他們只是遇到了秘境的機關,很不幸運地全軍覆沒了。
至於真相如何,誰又知道呢?反正,修真界裡再也沒有出現過以恆嶽宗和旭陽宗弟子的身份自居的人了,而這兩個宗門所留下來的東西,也在不久之後,被其他的勢力瓜分殆盡,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君曉陌他們一路前行,途中也遇到了不少陌生的、大大小小的勢力,只要是不主動招惹他們的,他們都沒再出手,而是默默地走了過去。
也是在這種戰鬥的過程中,葉修文、容瑞翰、池景天和君曉陌四個人之間的戰鬥默契居然越來越高,甚至達到了所向披靡的地步。
當然,這種“所向披靡”,也很有可能是因爲他們遇到的人實力還不算強,所以一直都不需要老頑童出手。
這一天,當他們吃完早餐,啓程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君曉陌忽然之間腳步一頓,蹙起眉頭說道:“不好,這裡的氣味不太對。”
“氣味?”池景天聳了聳鼻子,使勁聞了聞,“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啊,一鼻子的青草氣味。”
“讓我一下。”君曉陌還是不放心,從儲物戒裡拿出了一張符籙,輕輕一揮,符籙就在空氣裡燃燒了起來,發出暗藍色的火焰。
“果然,這裡有瘴氣。”君曉陌瞭然地說道。
“有瘴氣?!”池景天瞪大了雙眼。
“如果沒有瘴氣的話,它發出的應該是火紅色光芒,因爲有了瘴氣,它纔會顯示暗藍色光芒。”君曉陌解釋道。
“曉陌你居然連這種符籙都備好了,真是厲害。”池景天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
君曉陌好笑地把他的拇指按了下來,說道:“如果有過一次經驗的我,連這種事情都沒想到的話,那我也等於是白活一輩子了。”
葉修文和容瑞翰都知道君曉陌指的是什麼,眼裡閃過了一抹心疼。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之間想起了一道女音。
“杜哥哥,我覺得有點累了,是不是休息一下比較好呢?”
這道女音聽起來婉轉嬌柔,像是在向着另外一個人撒着嬌,倘若是心神不堅定的人,恐怕聽到這道聲音,身體就能夠酥麻掉一半了。
所幸,在場的葉修文、容瑞翰和池景天都是心裡早有了人,倒也沒有被迷惑掉心神。
“我覺得這道聲音有點熟悉。”葉修文沉吟了片刻,說道。
君曉陌勾勾脣角,說道:“葉師兄你當然會覺得熟悉,這可是一個大熟人呢。”
“大熟人……雨婉柔?”葉修文回想了一下,不太確定地問道。
“不是她還能是誰。”君曉陌冷冷地笑了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容瑞翰的眼神閃了閃,想到了某種可能……
果不其然,下一刻,君曉陌朝他們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說道:“既然雨婉柔在這裡,那很有可能得到秘境鑰匙的人就是她了。我們與其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找上半天,不如直接偷偷跟着他們吧。”
君曉陌話一出口,大家都明白了。
——跟着雨婉柔這一羣人,然後在他們得到秘境鑰匙的時候,再下*奪。
雖然這樣做在別人看來有點不厚道,但搶奪雨婉柔的資源,君曉陌真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不僅沒有,她還很愉悅呢。
這也算是“報答”雨婉柔在這兩輩子裡對她所做下的種種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