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莫同將周辛雄夫妻送出了‘門’外,確定他們一家四口已經走遠後。他擡頭看了看日光,正午已經快到了。、炎炎的太陽,正高高的懸掛在天空的當中。紅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司莫同迅速回身把房間‘門’鎖好,在桌上法寒的模型某處上輕按,打開了地道的‘門’,他疾步走了進去。這次司莫同停在了左側‘門’前。腦中凝神,心口聚氣集中於右手食指上,手指順着符字,一筆一描順勢而下,隨着指落,‘門’上的字竟然全部染紅。只聽得“唰”的一聲,‘門’打開了。
屋子裡面也是大約四,五平的大小,屋內四周牆面上掛滿了金絲,金絲之間互相‘交’疊着,着,形成了奇怪的圖案。屋子的正中間擺放着一張白‘玉’暖‘牀’,一個年紀大約三十左右的年輕‘女’子躺在白‘玉’‘牀’上,但見她的‘胸’口略有起伏,雙眼微閉,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樣。這地下密室房間的屋頂竟然會是通透的,此時,太陽光正直直的‘射’入屋內,灼熱的日光正對着‘牀’上的‘女’子心臟的位置。
眼見時機剛剛好,司莫同見狀急忙從衣服口袋中取出瓷瓶。他雙手緊握着瓷瓶,嘴‘脣’輕動“厺玐厺,厺玐厺。”他全神貫注的念着咒語。雙手平穩的握着瓷瓶向前緩慢的伸出,他的手在‘女’子的眉心位置停止不動。“厺玐厺,厺玐厺。”司莫同的唸咒聲越來越強,越來越快。他雙目緊盯着瓷瓶等待着它的變化。四周牆面的金絲也隨着司莫同的咒聲,如同具有了生命般的輕輕舞動,輻‘射’進來的陽光投影在金絲上,形成了‘波’光淋漓的畫面。瓶中的金光中含着血絲在此刻以迅雷不易掩耳的速度‘射’出,直入‘女’子的眉心,金光進入眉心後,不過霎時就縮回瓶內。而血滴,卻永遠的留在了‘女’子的體內。司莫同收好瓷瓶,蒼老的面容上浮現一絲微笑,終於大功告成了。她,在今晚午夜,就可以完全清醒過來。牆面的金絲還在輕輕舞動,他卻離開了房間。
司莫同回到隔壁,虔誠的跪在畫像面前,磕了三個響頭後,雙手放平,瓷瓶放於雙手之間,他虔誠的念着咒語“歸厺歸,歸厺歸。”瞬間瓷瓶就從司莫同的手中‘射’出,莫入畫中。司莫同並未就此離去,他依舊雙手合十的跪坐在蒲團上,面對畫像,雙眼緊閉,開始了每日的修煉,在修煉中,等待夜晚的降臨。
當太陽失去了中午的威嚴,慢慢下山後。夜幕降臨了,晶瑩的星星在無際的灰‘蒙’‘蒙’的天宇中閃爍着動人的光芒。滿山的槐樹‘花’散發着香氣,隨着微風四處飄散開來。
夜漸漸深了,司莫同此時正站在白‘玉’‘牀’邊,等待着‘女’子的醒來。月亮就懸掛在天空中,散發着幽幽的清輝,皎潔而明亮。此時,四處牆面的金絲,已漸漸的不再舞動。而‘女’子原本微閉的目就在金絲停止的霎那間睜開,那雙眼睛非常明亮,‘射’出一種熱烈的光,房間彷彿也顯得明亮多了。她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脣’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這是怎樣一個絕‘色’的‘女’人啊!與李‘玉’青那較弱,似無刻不惹人愛憐,想要保護的外表不同。她是強勢的,如果說李‘玉’青的美像月亮皎潔,那這個‘女’人就是太陽,美的如同陽光般灼人。
“你醒了。”司莫同欣慰的看着她睜開了雙眼。
‘女’子順着聲音側過頭“四爺爺!”她看見了司莫同,奇怪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也死了?”自己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她清楚的記得自己被最愛的人下毒後,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身爲醫生她清楚的知道了自己被他下了“馬錢子鹼”,馬錢子鹼因爲用作醫‘藥’中的興奮劑,所以他纔會有。馬錢子鹼,破壞中樞神經,導致強烈反應,最終會導致肌‘肉’萎縮。中毒者會窒息,無力及身體‘抽’搐。中毒者會先脖子發硬,然後肩膀及‘腿’**,直到中毒者蜷縮成弓形。並且只要中毒者說話或做動作就會再次**。屍體仍然會‘抽’搐,面目猙獰。馬錢子鹼中毒是十分痛苦的,其表現與破傷風有類似。她當時在心中默默的揹着,等待着死神的到來。
“傻丫頭,你沒死。”司莫同蒼老枯乾的手輕撫着她白皙無暇的臉龐。“你還好好活着那。”他說道。
“我沒死?”張鳳綺驚訝的問。
“鳳綺,你真的沒死。”司莫同說道並扶着她坐起身。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中毒了?”張鳳綺太驚訝了“還有四爺爺,這是哪裡?你怎麼會在這?”她環顧四周,才發現這並不是醫院。
“說來話長了,我們出去慢慢說,好嗎?”司莫同道。
“好吧。”張鳳綺對他的話並沒有反對,這些年,倆人雖然不常見面,但關係卻從未疏遠,對司莫同,她一向是敬愛有加的。張鳳綺一直知道,他不會害她的。
張鳳綺跟在司莫同的身後,走出了地下的暗室,回到了地上的屋內。她一見屋內的擺設就認了出來“法寒”她驚訝的叫着,沒想到四爺爺把她帶到了法寒,難到她真的曾經死過嗎?
“鳳綺,坐吧。”司莫同道“讓我來慢慢的和你解釋清楚。”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把一切都‘交’代清楚,自己這個強勢且愛恨分明的玄孫‘女’肯定會回去找那個毒殺他的人算帳,可是,在那個人心裡,世人的眼中,她,張鳳綺,確實已經死了。
“四爺爺,你也坐,”張鳳綺孝順的先扶着司莫同坐下,自己則乖巧的在他對面坐好“您說吧,我聽着。”她知道這位爺爺是有些本事的,但沒想到他竟然能讓自己死裡逃生。
“記得我兩年前告訴過你,你三年後有一個死劫嗎?”司莫同道。
“我記得啊,也記得你說過我有一貴人,就是那個小‘女’孩。還讓我把你的事告訴給她的父母。”張鳳綺點頭道,當初,司莫同對她這樣說時,她並沒有當真,但又不想忤逆他的心意,也就全照着他的話做了。
“可是,你的劫數提前了。”司莫同說道“或者,這是我透‘露’天機的懲罰吧。”
“四爺爺,你的意思是?”張鳳綺詫異的問“難道我真的死過?”
“當我察覺到你的氣息有異,趕到你身邊時,你確實已經被確認死亡,並存放在了你們醫院的太平間裡。”司莫同道。
“什麼?”張鳳綺驚訝的站了起來,在屋內燈光下,發現了自己的影子“可是我明明有影子,我還活着啊。”
“鳳綺,這正是我要說的重點。”司莫同示意張鳳綺坐下,慎重的對她說道“你在世人的眼中,確實以經死亡了。你不能在回去了。”
“難道說,我現在是還魂嗎?”張鳳綺從未想到自己身上會發生這種靈異的事情。
“不,孩子,是我用我半生的修爲換了你一命。”司莫同隱瞞了李‘玉’青的事,不想讓張鳳綺知道以後再因爲好奇去打擾她們一家的生活。
“四爺爺!”張鳳綺感‘激’的雙目含淚,輕聲道謝“謝謝你。”
“鳳綺,你以後的名字就改成司鳳綺吧。”司莫同也‘激’動的道。他終於可以把自己真實的身份告訴她了。“其實,我不是你爺爺的兄弟,我是你爺爺的爺爺。不,不,應該說,你現在的爺爺的爺爺,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
“什麼?”張鳳綺滿是驚訝的看着司莫同“您說什麼?您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孩子,你長得和她差不多一模一樣。看到她的畫像你就明白了。”司莫同的手指往法寒的模型中間壓下去,一副保存完好無缺的畫從屋頂落下,緩緩打開。司莫同顫抖着雙手指向畫中人,對着張鳳綺道“你自己看吧。”
張鳳綺擡眼細看向畫中的‘女’人,那‘女’人的年紀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雙眼明亮,含着熱烈的光,她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白皙無瑕的皮膚,薄薄的雙‘脣’如玫瑰‘花’瓣,此時正小嘴微張,似乎正在對着畫畫的人撒嬌着。畫中‘女’人和她長得十分相似,唯一的不同是畫中的‘女’孩子身穿清末旗‘女’穿的旗袍,袖處採用西式服裝的荷葉袖,而且身材也不同於張鳳綺的高挑豐滿。
“四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鳳綺見到畫後,整個人驚呆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難道眼前的自己一直叫着四爺爺,在自己父母雙亡後就領養她,撫養她長大的人,竟然有一百多歲了嗎?這怎麼可能?一個已經過了百歲的老人,怎麼可能看上去不過,五六十的樣子,這在醫學上絕對是個奇蹟。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可是,她想到自己的死而復生,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人類所不瞭解的能力存在嗎?她開始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