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陵說道:“說起定風珠,我始終有些疑惑,它爲什麼不叫定火珠、定水珠或其他的名字呢?怎麼樣纔算是‘定風’呢?”
小蕙想明白了石子陵會一直喜歡自己的,心情自然大佳,連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颳大風的時候只要將這顆寶珠在風中一舉,風就自然停住了。”
石子陵說道:“不對的,我曾經在大風天氣時試過的,根本就不可能將風停住的。”
小蕙驚訝道:“是嘛?我來試試看。”
她始終捨不得將手中的定風珠放下,此時一手舉起定風珠,一手揮掌運功想扇起一些風來,看看手中的定風珠有沒有什麼反應。
餘玉蘭和石子陵看她的樣子都覺得好笑,餘玉蘭說道:“你別鬧了,公子都說在大風天氣試過了,你手上那點力氣,能扇起多大的風啊?”
“我雖然也不知道定風珠爲何名爲‘定風’,不過從醫道上來講,所謂‘風爲百病之長’,定風珠既然能暫時抑制住一些重大傷病的爆發,使人能保住性命,‘定風’的意思也許是指剋制百病吧?”
石子陵和小蕙兩人想了想,除此之外似乎也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了。
石子陵說道:“還是玉蘭最有學問,說出來的見解總是能讓人信服,我這個‘死惡夜門’的門主比起你來可差遠了。有時我會想,我的‘死惡夜門’中都是女子,也許該找一位像玉蘭你這樣聰慧過人的才女來當門主才比較合適吧。”
餘玉蘭受到石子陵的誇獎很是高興,抿嘴笑道:“玉蘭也只是隨便亂猜的,定風珠是傳說中的寶物,可能另有妙用也不一定的。”
“至於公子的‘死惡夜門’是東籬島最強的門派,就是放在明月大陸來講也是第一流的大門派,哪裡是我這個小女子管得了的,公子太誇獎我了。”
石子陵正要說話,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只聽餘威在外面嚷道:“喂,老兄啊,我們在牛師父房裡擺下酒宴等你很久了,你要跟兩個大美人老婆傾訴衷腸等晚上再說嘛,再不出來我們可要生氣啦!”
餘玉蘭和小蕙相視而笑,石子陵不禁皺眉,說道:“這個傢伙也真是的,關照他不要把我回來的消息傳出去的,他這麼大聲叫嚷,恐怕很多人都會聽到的。”
餘玉蘭說道:“公子放心,我們這間屋子是後院最清靜的一間了,基本沒有什麼人在這裡走動的,公子快點跟餘威他們去喝酒吧,我父親和牛師傅他們也很惦着你呢。”
小蕙說道:“公子可千萬別喝醉了,我記得你的酒量不算太好的,我和小姐會爲公子準備好酒菜,等公子晚上回來一起喝的。”
石子陵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最近我經常喝東籬島特產的‘七里香’,喝多了感覺自己的酒量也長了不少,可惜路上都已喝光了,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們到東籬島去好好嚐嚐那裡的特產美酒吧……”
石子陵跟着餘威來到了牛正英房中,爲了掩人耳目,餘玉蘭爲他找了一條頭巾裹在頭上,不熟悉的人咋看之下還是無法認出他來的。
再說畢竟是身在餘府,就算被人認了出來,想來問題也不太大,只要關照大家不要將消息傳出去就是了。
牛正英的房中早已擺好了酒席,餘正苗爲了掩人耳目不走漏消息,特意將酒席設在了牛正英房中,石子陵才進到房中,餘正苗和牛正英立刻迎了上來,大家好久不見,都很是高興。
一番熱烈寒暄後,石子陵一看除了餘正苗、牛正英和餘威三人外,還有一個胖胖的年輕人在座,不禁問道:“岳父大人,怎麼只有你和牛老在座,其他人呢?還有這位是…….”
餘正苗說道:“大哥正田和大侄子德田他們早已經回磐安鄉下去了,只有牛老和餘威是最近纔回到鬆湖城來幫忙的。你不是告訴餘威讓我們暫時不要透露你回來的消息嗎,所以本府的人我都沒有告訴,免得走漏風聲。”
“這個是我的長子玉亭,你們還是初次見面吧,子陵以後你可要多教教他纔好。”
石子陵一愣,立時醒悟過來面前這位胖胖的公子原來是餘玉蘭的親哥哥餘玉亭,連忙過來打招呼。
餘玉亭笑容滿面,緊緊握住石子陵的雙手說道:“子陵,叫我玉亭就好了,我雖然一直在外面做生意,但對你的大名也早就如雷貫耳了,想不到東部新冒起的第一高手石子陵,竟然就是我妹妹玉蘭的未來夫婿。”
“以前我在外做生意一直要看別人的臉色,什麼人都要小心應對,生怕得罪了哪個有後臺的大戶人家就會給我們餘家帶來麻煩。以後,只要我報出你的名字,就算是五大世家,想來多少也要給我這個石子陵的大舅子一點面子的,哈哈……”
衆人都是大笑,餘正苗對石子陵說道:“玉亭不是學武的材料,所以這些年一直幫着打理我們餘家的家族生意,你剛來鬆湖城的時候正好玉亭在外做生意沒有回來。”
“現在好了,最近我們餘家名聲大噪,很多達官貴人都主動邀約要與我們餘家共同合夥做生意,我也不用再讓玉亭出去亂跑了,就讓他幫着家裡把鬆湖城的生意先做大了再說吧,子陵你可要多幫着點他纔好啊。”
石子陵微笑道:“說到做生意我可是一竅不通的,我聽玉蘭提過玉亭哥你很有做生意的天分,反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就是了。”
餘玉亭大喜,說道:“做生意靠得就是人面廣。以前大家看不起我們餘家是鄉下來的,覺得我們實力低微,有大買賣也不願同我們合作。現在我們餘家有了子陵你這塊金字招牌,大家都來排隊巴結我們餘家了,做起生意來就容易太多了。”
“不要說是在我們東部,現在整個明月大陸有誰不知道你石子陵的大名,大家都看好你是年輕一輩高手中的第一人,只要有你子陵在,我們餘家一定會財源廣進,生意興隆的……”
他們幾個正要落座飲酒,馬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這麼急派人找我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不在客廳談直接讓我來牛老的房間啊?”
“咦?子陵!”
馬鈺一眼看見旁邊正將頭巾摘下的石子陵,禁不住驚呼了出來。
石子陵笑着迎了上去,兩人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馬鈺大笑道:“我還以爲出什麼事了呢,原來是你這傢伙回來了,怎麼還裹着頭巾這麼神秘啊?”
石子陵與馬鈺老友重逢,也是格外的高興,笑道:“我是易容回來的,暫時不想將我已返回鬆湖城的消息被外界知曉,你也要記得爲我保密哦。”
馬鈺奇道:“好好的怎麼想起易容來了,我可是收到消息,連通天教主李元也奈何不了你啊,現在還有什麼人敢得罪你嗎?”
這個問題餘家衆人也都很想知道,大家一一落座後,餘威說道:“就是,你這傢伙已經這麼厲害了還要易容做什麼?難道還有比通天教主李元更厲害的敵人麼?”
石子陵說道:“不瞞大家說,這次我從海外回來,先去了一次南方,在南方做完一件事後,爲了掩人耳目,所以才一路易容裝扮回到了鬆湖城。若是我不這麼做,肯定會被各大勢力知曉在南方做成那件事的人就是我的。”
“我可不想成爲衆矢之的,一個通天教主李元已經夠我頭痛的了,要是再惹上幾個頂級高手來找我的麻煩,那我可是會怕怕的,所以我打算至少再易容裝扮一個月的時間,之後再透露自己回到鬆湖城的消息,這樣可以不太惹人懷疑。”
衆人雖然明白了原因,可是對石子陵在南方做了什麼事竟然需要喬裝改扮還是很好奇。
餘威說道:“子陵,你不會是在南方做了什麼壞事吧?要不然怎麼鬼鬼祟祟的?”
石子陵笑而不語,餘威心急,說道:“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就告訴我們怕什麼嘛?”
馬鈺猛一拍手中的摺扇,說道:“我知道了!南方最近出了件最轟動的事情是在水仙城的玉佛寺發生的,說是一個無名鄉紳帶着兩個醜丫環來到玉佛寺,用玉佩換走了寺中保有多年的一個盒子。”
“據說當時燕京城的第一高手駱臨海駱王爺本來也想要這個盒子的,卻被這位無名鄉紳打成了重傷,此後這位無名鄉紳就不知所蹤了。”
“而他們爭搶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盒子,爲何會在大名鼎鼎的玉佛寺中動手,卻是無人知曉。現在各地都在紛紛猜測,說是此事關係到明月大陸上流傳多年的一個天大的秘密,至於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麼大家卻都諱莫如深。”
“莫非那個神秘的無名鄉紳就是子陵你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