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能否將星辰石借我看看?”
“一塊石頭有什麼好看的?!”
王維抱怨一聲,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銀光燦燦的石頭,遞給了杜甫。
這塊石頭是他前些天在望江樓上打賭,從夏竦那裡引來的。
當日夏竦答應了賭鬥之後,拿出了三樣彩頭,一把鑲滿珠寶的百寶刀,一方萬年古硯,一塊散放着星辰之光的星辰石。
百寶刀價值數十萬貫;古硯臺更是文人之寶,價值連城;星辰石美麗夢幻,價值不明。
夏竦拿出了彩頭之後,要王維也拿出賭鬥之物。
王維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手指大小的靈石。
看到靈石,衆人一陣驚呼,現如今的大陸上,靈石可不多了,一小片都價值數萬貫,這麼大一塊,價值不比百寶刀低。
夏竦沒有異議,要他寫出下聯。
王維擔心有人批評自己的書法,沒有親自上陣,他將下聯告訴了秦可卿,請她代筆。
秦可卿聽了他的吩咐,當場寫出了下聯:“賽詩臺,賽詩才,賽詩臺上賽詩才,詩臺絕世,詩才絕世。”
下聯一出,衆人皆呼,絕配!
上聯是:望江流,望江樓,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樓千古。
望江樓本就是賽詩論才之地,稱作賽詩臺再合適不過了。
那句詩臺絕世,說的便是望江樓千古名樓,文壇勝地,冠絕於世。
而詩才絕世,說得便是王維王玄奘,他正是詩絕。
此聯由他對出,再合適不過。
夏竦大聲狡辯,稱賽詩臺一句太過牽強,不願認輸。
不得已,衆人將對聯獻於文廟之中,請聖靈定奪。
聖靈看過絕對後,賜下了一縷三彩文氣給秦可卿,因爲下聯是她寫的,獻上下聯時,也是秦可卿出手。
秦可卿在出京之前,就在王維的幫助下突破了文宗,得了三彩文氣,順利地晉升爲了文宗中階。
直到這時衆人才驚覺,原來一直跟在王維身後的小書僮竟然是個文宗,失敬失敬!
聖靈裁定了之後,勝負已決,夏竦不能耍賴,要王維在三樣彩頭中選一樣。
王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星辰石。
衆人見了,大叫遺憾,作爲文人,少不得文房四寶筆墨紙硯,千年古硯纔是首選。
王維笑了笑,並沒有多解釋什麼。
“哇!真漂亮!玄奘,我覺得你選對了!”
杜甫捧着星辰石大聲地讚美道,就像是女人看到了鑽石一樣誇張,還愛不釋手。
等他看了一會兒,王維立即出手,拿回了星辰石。
“玄奘,我再看看吧!”杜甫不滿道。
“別看了,這塊石頭我有大用,不能再多看了。”
王維不是敷衍他,而是真的有用。
他突破了玄功第二層,進入第三層第一轉,三光煉體之星光煉體。
第一次觸碰到星辰石,感到一陣異樣,體內的星光之力微微有些增長。
他心中一喜,當即選擇了好看的星辰石。
“玄奘玄奘!”
杜甫喊了幾聲,纔將他從沉思中拉出來,“玄奘,看了星辰石,我覺得與它有緣,你能不能送給我啊?”
“有緣?”
王維驚訝道:“什麼緣分?”
杜甫扭捏道:“眼緣!”
“去!哪兒涼快哪呆着去!”
王維差點沒噴他一臉的口水,我看天下美女都有眼緣呢,也沒見全部娶回來。
“玄奘,要不我跟你換,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即使我現在沒有,以後我肯定有的。”
杜甫不願放棄,繼續糾纏道。
“你爲何要這塊石頭?說真話!”
杜甫糾結了下,說道:“玄奘,我出使宋國,回去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我想給娘子帶件禮物,星辰石閃閃的,十分漂亮,娘子要是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玄奘你答應我,好不好?”
看到寵妻狂魔的表現,王維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指頭大小的靈石。
“這個小東西也是亮晶晶,嫂夫人應該會喜歡吧?”
“嘿嘿,多謝玄奘!”
杜甫竊笑着,一把奪了過去。
王維無語,上次從靈穴中拔出靈石後,杜秋娘將靈石分割成了很多小塊。
他拿了上百塊,給林妹妹雪雁留了一些,其餘的都被杜秋娘帶去,最後可能會分給族中的姐妹們修煉使用。
杜娘子是紅鞋子中的一員,自然有份,等杜甫拿了一個回去,卻發現杜娘子有一堆時,不知道會有什麼表情。
......
“虞州到了!”
離開宜州後,衆人行走了十多天又到了下一關虞州上虞郡。
上虞郡本是上古虞氏的地盤,後來聖族一統天下,虞氏一族勢力也被打散,如今只剩下此地還叫作虞州。
來到上虞郡城前,城門打開,卻不見人進出,也不見人來迎接。
突然吳道子驚咦一聲,看着城池,難得地回過神來,笑道:“有意思!”
說完,他率先進了城門。
“道子,你去哪裡?”
這座城有些詭異,王維擔心裡面有埋伏,大聲叫喊道。
吳道子沒有理會,徑直走了進去。
“有意思,我也進去看看!”
不知賀知章看出了什麼明堂,大笑一聲,跟着走了進去。
接着懷素李白杜甫等人在城門前觀摩了一陣,也進了城。
王維本來也想進去,可是夏竦還在外面,他不放心,便守在城門口,等他們幾人探查完了之後,再率隊進去。
“呂兄,相傳宋國乃是禮儀之邦,可你們的待客之道也不怎麼樣啊?”
呂夷簡似乎知道怎麼回事,卻也沒進去,聽到他的抱怨,笑道:“玄奘謬矣!爲了款待貴使,大宋獻上了最好的詞,最好的酒,最美的景色,這一次又獻上了最好的畫,這些還不夠嗎?”
詞、酒、景,分別是李之儀的詞、黃庭堅的酒、宜州的澄江。
“呂兄,最好的畫在何處?”
呂夷簡淡淡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順着他的視線,王維看向這座上虞古城,驚訝道:“這是一幅畫?!”
“哈哈哈,不錯!”
“他們都進畫裡面去了?”
“正是!這便是第四關。”
“守關人是誰?”
“張擇端!”
張擇端,字正道,人族,早年爲任翰林待詔,如今歸隱在虞州山水間。
他擅畫樓觀、屋宇、林木、人物。所作風俗畫市肆、橋樑、街道、城郭刻畫細緻,界畫精確,豆人寸馬,形象如生。
朝廷想到了守關人,就請他出山。
張擇端本不願意,可聽說吳道子來了,最終決定出手一試。
“這關該怎麼過?”王維問道。
“只要能從城中走出來,便算做過關。”
“如此簡單?”
“呵~,就像你不知酒字韻味一般,又怎能領會畫中的意境呢?不能領會畫之境,又怎能走出來?方纔你沒有冒然地闖進去,算是明智的選擇。”
“......”
突然王維發現自己只是一個叫王維的聖族人,即使抄光了王維的詩,他也無法替代那個‘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的王維王摩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