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三日,宜喪葬,鳳棲梧,寧國府少奶奶秦氏出殯。
原著中秦可卿喪禮極盡奢華,停靈七七四十九日才歸葬入土。
如今賈珍和賈蓉都大病未愈,無人操辦,秦氏的靈柩在府中只放了十多日,便送往賈氏祖墳安葬。
出殯之日,寧國府街上白漫漫人來人往,花簇簇官來官去。
王維曾在寧國府借住過,理應前來拜祭。
拜祭完了之後,他跟着懷素高適岑參來到街上觀望。
靈柩上路時,六公、四王等當朝顯貴都派人沿途設祭送殯,王維心中好奇,一個女人,即使是前朝血脈,怎麼會驚動這些朝中大佬呢?
他向三人詢問了此事。
懷素看了看,說道:“看此場景,這秦氏真有可能真是前朝血脈。”
“哦,怎麼講?”
岑參道:“四王八公本人或者祖輩都是前朝舊臣,後大唐建立,四王八公擁戴高祖,有從龍之功,地位更加顯赫。”
高適接着道:“秦氏是前朝最後一絲血脈,舊臣們來送送她,也算是爲前朝盡最後一點心吧!”
說着,岑參和高適一起向秦氏的靈柩拜了一拜。
“兩位兄長,這是何意?”
岑參道:“我們兩家的祖上,也是曾是前朝舊臣,我們祭拜秦氏,算是替祖上盡點心。”
“原來如此!”
“看!北靜郡王竟然親自來了!”高適指着一個容貌清秀的少年說道。
王維看着那人也就跟賈寶玉差不多大小,不由地感嘆道:“北靜郡王真年輕,有十五歲嗎?”
“哈哈!”
聽他說話,三人都輕笑了起來。
王維一臉的莫名其妙。
“三位爲何發笑?”
岑參爲人厚道,笑了兩聲便停下了,說道:“玄奘有所不知,別看北靜郡王年輕,其實他已經五百多歲啦!”
“五百多?”
貌似人族修士中只有武帝能活五百歲,除此之外也只有遊戲紅塵的神仙了。
“難道他是神仙?”
岑參笑道:“玄奘可知王爺尊姓?”
“似乎姓水,水溶。”
“不錯,聽到這個姓,玄奘沒有什麼想法嗎?”
王維目光連眨,“魔?”
岑參點頭道:“北靜郡王與高祖同朝爲官,交情頗深,大唐建立後,他帶着一衆魔族歸化朝廷,得封郡王爵位。”
這也可以?大唐真是兼收幷蓄,居然連魔族之人都敢收留?
王維奇道:“話說不是人與魔不兩立嗎?”
岑參笑道:“那只是江湖傳言,江湖幫派與魔族有私仇,纔會喊打喊殺,對於朝廷而言,魔族的威脅絕比不上西北妖族。”
“否則你家裡那個小半魔人我早就滅了。”
這時懷素插話道。
是哦,懷素給無忌當過一段時間的先生,對他的底細應該很清楚。
王維暗呼大意,要是懷素一衝動滅了張無忌,那就沒辦法像獅王交代了。
跟着靈柩走了一段路,經過西寧郡王府時,一個身材妖嬈、肌膚異常白皙的女子站在路邊設祭。
剛要問時,聽到懷素嘆息道:“西寧郡王病重,膝下只剩下壽昌郡主一人,這郡王的爵位難保啊!”
王維看着那女子問道:“她是壽昌郡主?”
“正是!”
這麼白的皮膚,還是亞麻色的頭髮,這樣子似乎有妖族血統,難道這西寧郡王是個妖族。
“郡主是什麼族?”他好奇地問道。
“貓族!”
懷素道:“西寧郡王苗武也稱貓王,貓族從清初便歸化人族,這郡王爵也一直傳承了下來。”
貓王?喵嗚?
王維差點噴了出來,這稱呼夠霸氣,也夠響亮!
“那麼另外兩位郡王也是歸化一族?”王維猜測到。
“不錯!”
岑參講道:“南安郡王是鬼族,姓魏名池;東平郡王是靈族,姓玉名無缺。”
王維聽了暗暗感嘆,這大唐果然開明,竟然能拉攏異族,真是了不得。
他再一打聽,才發現八公之中,竟然有三個妖族,分別是鎮國公牛清、治國公馬魁、修國公侯曉明。
三人的祖先帶領牛族、馬族、猴族歸化了人族,被封國公。
自此以後,人族有了牛耕地,有了馬騎乘,至於雞鴨之類,也早早歸化,但於國無功,不得分封。
另外,八公中還有兩個靈族,分別是理國公柳彪、繕國公石破天,一個是柳樹生靈,一個是石頭生靈。(先天有魂稱作妖,先天無魂稱作靈)
而大唐政策之所以這麼開明,是因爲皇族李家身上具有狐族血統。
話說數百年前,李家祖上是西北邊將,一次作戰後被狐族俘虜,後來僥倖未死,還娶了一個狐族的女人,自此以後,李家便是人族與妖族的混血。
李家奪天下時得到了妖族許多部衆的支持,才能真正地穩定下來。
也因爲這個緣故,宋國一直要滅掉唐國,主張恢復人族的正統地位,人族的天下當由人族做主。
而嶽武帝也說過‘壯志飢餐狐虜肉’,便是要滅掉李唐皇室,一統人族天下。
......
“北靜郡王水溶可是石之軒?”
回到府上,王維去了後院,看到紅裳在教晴雯繡花,就拉着她走到屋裡問話。
紅裳挑起狹長的鳳目看着他,莞爾一笑,“誰告訴你的?”
“我猜的對不對?”
石之軒是一個深藏不漏的傢伙,現在也許就藏在朝廷中,王維想要打聽一下,試一試他的態度,再通過他,看看楊玉環到底是誰的人。
紅裳搖了搖頭說道:“別瞎猜了,邪王的身份要是那麼容易被猜到,他也不是邪王了。”
“那麼水溶爲什麼要歸化人族呢?他難道不是我族的臥底?”
紅裳聽了,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接着又迅速消失不見。
她淡淡道:“對於水溶這個人,是敵非友,千萬別把他當聖族人。”
“爲什麼?”
“有些事情,你知道了沒有好處。”
“我可是聖子,爲什麼不能知道?”
“因爲你太弱!”
總以爲自己很強,不料在她的眼中,自己還是太弱。
王維捂着受傷的心,半晌說不出話來。
“那麼秦可卿呢,她什麼時候能出來?”
“怎麼心火又起啦?”
紅裳指着窗外的晴雯和紫鵑,笑道:“那兩個丫頭還不錯,要不要讓她們侍寢?”
跟一個美女談論睡女人的事,王維總感覺很彆扭。
他搖頭道:“我沒那麼飢色,只是擔心可卿躺在裡面會悶壞。”
“一個死人躺在棺材裡怎麼會悶壞?”
“她是假死,又不是真死?”
“誰說她是假死?你忘了我給她服下的是什麼藥嗎?”
“聖藥涅槃!”
“不錯,一隻涅槃重生的鳳凰還是原來的鳳凰嗎?”
“不是嗎?”
“當然不是,重生之後,她原本的命理全部斷了,即使是神仙也算不出她的根腳。”
“這麼厲害?”
王維想着,自己要不要喝一點,這樣濟公更加抓不住自己的根腳了。
“別亂想了,天下人都可以用,唯獨你不行。”
“爲什麼?”
“因爲,你是解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