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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後,丁浪讓男人們帶着自己的女人去客房部選房間。以後那裡面就是男人的私人領地,丁浪表示自己會帶頭保護私有財產。丁浪沒有去選客房,而是選擇住在籃球館裡,因爲這裡通風好,比較涼快。等一切準備停當之後,丁浪召集戰士開會。歐陽藍目光呆滯的坐在丁浪的懷裡,丁浪愛撫着昨夜的新歡道:“既然都嚐到甜頭了,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走?!”
男人們呼喝道:“浪哥,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幹。跟着你錯不了!”
丁浪道:“槍!武器!我們下一步只要有了槍,這天下就是我們的。我們必須變成狼,看見什麼都要上去咬一口的狼。哪裡有槍?軍分區,武警支隊和警察局。誰對北城比較熟悉?告訴我這三個地方那個最近?”
胡天道:“警察局最遠,軍分區和武警支隊離的都不太遠。我建議先拿軍分區下手。”
丁浪道:“說理由。”
胡天道:“軍分區往北3公里就是呂南油庫。”
丁浪一拍大腿道:“帶上所有槍支,男兵全體出動。”
段斌道:“我們全走了,這裡誰主持?”
丁浪拍了拍懷裡的歐陽藍道:“寶貝,這裡交給你了,別裝瘋了。我說過不要給自己找理由,更不要掩飾自己。”
說完,男人們從公交車跳了出去,走遠了。歐陽藍很快就從呆傻中會過了神,她全力跑到了客房部,挨個屋子敲門,把裡面的女人都叫了出來。這裡的女人頓時哭成了一片,她們一個一個都一樣,自認爲自己都是不乾淨的了。
歐陽藍道:“姐妹們,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這裡有足夠的食物和水。我們趕快收拾一下,大家一起逃出去。”女人們不假思索的跟着歐陽藍就開始打包食物和水,一個個動作很快,神色慌張。
“別急,他們至少要到下午纔會回來,而且還不一定能不能回來呢。”
衆人擡頭一看,說話的是柳依依。歐陽藍走過來抓住她的手道:“依依,你是我們姐妹裡最有本事的,你一定要帶我們出去。”
柳依依甩開她的手道:“想去什麼地方,請自便。我不會傻到跟着你們這羣人出去送死的。”說着,柳依依轉身要走,歐陽拉住她的手道:“那你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去死?”
柳依依冷冷道:“從昨天你們沒有選擇站到我這一邊的時候,你們已經都死了。”她轉身走了。身後的女人這才反應過來,跑出去她們能活嗎?女人們開始給自己找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反正以後吃喝不愁,有了第一次,以後的事情就都不是事兒了。她們很多都還沒有捱過男人的打,想象着總比天天被男人打要好的多。漸漸的,歐陽藍的響應者越來越少。很多人打着退堂鼓,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去了,與其逃跑不如現在想想辦法怎麼哄自己的男人高興。
歐陽藍獨自一人,揹着揹包走到了足球場上。她無助的看了看,揹着***在場內轉悠的柳依依。柳依依看到她換下了那一身華麗的外衣,穿着牛仔褲,T恤衫和運動鞋。柳依依看她走了過來,冷冷道:“又想怎麼樣?”
歐陽藍道:“她們都不走,你帶我走。”
柳依依道:“我不會走的。至於你請自便。”
歐陽藍道:“我不會成爲你的拖累的。”
柳依依道:“我不會去送死的。”說着,她強忍着後半句話,大步走開了。
可笑加可憐的歐陽藍,倔強的推開了東門,從公交車上跳下去了。柳依依只好去關門,關上門的時候,柳依依流下了眼淚。歐陽藍和那些女人不一樣,可她卻死了。而那些女人卻活了下來。也許這就是有些人死了,可是她還活着。有些人活着,卻已經死了。
這一整天,柳依依看到的是可笑的人間百態。決定留下來的女人,開始想各種辦法,一會兒就會跑來一個女人想來和她套近乎。柳依依把這些比她大好幾歲的女人都攆走了。她們討完沒趣之後,又去討耿妍和程珍的好。又是幫助幹活,又是噓寒問暖的套近乎。尊嚴這個詞語一瞬間都消失了。
很快,她們的內部就產生了分歧。相互開始埋怨偷東西,和喪屍搏命的膽子沒有,可打架罵街的本事,一個比一個強。中午柳依依正在睡覺,外面兩個女人就因爲一支口紅打了起來。柳依依被超煩了,走出門道:“有本事出去殺喪屍,別在這裡吵的人不能睡覺。”
吵架的女人是無所畏懼的,竟然連柳依依也罵上了。罵的什麼,柳依依一句都沒有聽進去,那嘴臉和表情傳遞給她一個信息。我有男人,有靠山,別看你手裡有槍,你不敢拿我怎麼樣。柳依依無奈,也不想看這鬧劇。和一羣她打心眼兒裡瞧不起的人爲伍,已經是對她自己的侮辱,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她覺得噁心。轉身收拾自己的東西,打算離她們住的遠一些。
一個女人冷嘲熱諷道:“神器什麼?不也是丁浪玩過的爛貨!”
柳依依一拉槍栓,用手裡七九對準了這羣女人。此刻她們甚至感覺柳依依的瞳仁變成了血紅色,她只消一個念頭,手指輕叩扳機,就能把她們盡數殺光。可女人們還是以爲柳依依不會拿她們怎麼樣,一個個斜着眼,歪着嘴,盡是可憎的模樣。柳依依大叫了一聲,槍口一轉,對着窗外空曠的體育場,打光了槍裡所有的子彈。樓道里迴盪着巨大的槍響聲,女人們一個個嚇得鑽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直到夜裡都沒有再敢出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柳依依和耿妍,程珍三個人坐在籃球館外面的空地上準備晚飯。耿妍和程珍看着地上的柴火發呆,柳依依覺得這兩個也是可憐人,她不時的向火堆裡添着柴,最後柴都燒光了,丁浪和男人們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