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揹包裡取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和掛鉤,往城牆上扔了好幾次。媽的,電視上全是騙人的,這逑根本勾不住!我正惱火呢,不知道那裡刮來一股子賊風,吹的城門吱吱的響。哥幸虧飽經風霜已經練出來了,這一傢伙差點兒沒嚇尿啊。蹲在牆根等了半天,操!城門就沒關!我一邊輕輕的推開一個門縫鑽了進去,一邊開始琢磨:這空城計是演給誰的?發現我了?直接把我按到就行了唄?是男人應該都能單挑過我,何況還是偷襲呢?
反正是來弄個明白的,我大着膽子挑小衚衕,在城裡轉悠。一路竟然還碰到了幾隻喪屍,把他們撂倒之後,我腹誹道:這白楊的管理能力太差了,城裡怎麼也沒有人巡邏。都去哪裡睡覺了,喪屍進城了都不知道。轉到了城中心的一個大街上,半條街都黑着燈。這城裡黑的跟什麼似得,我被家戶門口的石頭絆倒了好幾跤。又轉了好一會兒,哥才反應過來,這尼瑪不會真是一座空城吧?轉身找樓梯上了城牆,悄悄的扒到女牆上往下看,城裡城外靜悄悄的一個樣。藉着月光,只能看到城中心小廣場,那裡豎着兩根旗杆,估摸着應該是城主官邸,我四下望了望,城牆也沒人。我大搖大擺的到了城主的官邸,大門口也沒人,就是旗杆下不知道掛的是什麼燈籠造型這麼別緻。反正四下沒人我舉起手電一照,登時嚇尿,然後我就傻了。這尼瑪不是什麼燈籠,這是白楊和他爹的人頭!
我的頭髮轟的一下就立起來了!這尼瑪是誰幹的!本來就糊塗,這下更糊塗了。這城裡的人都去哪裡?我推開城主府的大門,這裡看來以前是鄉**的所在地。我進入大院以後,看到了一個修羅場。這裡全是被砍頭,挖眼,剖心的剩餘部分。我強忍着嘔吐,原來跟吃人和尚一路的還大有人在,而且更加的變本加厲。我是最不能看這個,我攥緊了手裡的槍,前前後後的屋子都找遍了,一個人都沒有。等我返回頭想出去的時候,擡頭一看,月光下的影壁背後,原來掛着一張彩印的照片,絕對是近一兩天才打印的。上面是一個男人一手提着白楊的人頭,一邊在操一個女人。那女人我不認識,那男人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因爲老子的後半生就是從追殺他開始的,這孫子也幾次差點要了我的命,體育場老大,丁浪!
我狂叫着,我徹底的歇斯底里了。這貨不是讓白美麗那**找到了麼!那天在馬背上捆的跟糉子的似得,怎麼拍的這張照片?我開始踢開城裡每一家每一戶的大門,竟然在每一座院子裡都能找到死去的老人,幾乎全是被吊死的,變成了喪屍衝着我嘶吼着。我在這城裡折騰了半夜,最後在另一個大院子裡,看到了一院子的喪屍在遊蕩。看見我這麼一個大活人,一個個興奮的撲了上來。這大院的正牆上畫着一個武字,可能是個早年間的鏢局。(我省解放前最多的就是票號和鏢局,各位應該早猜到我描寫的哪裡了)等我用三八槍撂倒了所有的喪屍之後,早已是大汗淋漓。
我立在月光下的正牆當中,手裡摸着三八槍上特有的“三八式”三個字的陰文。看着手裡這支槍忽然發現,這個鬼子造的武器,什麼時候成了我的形象代言人了!這時從後院又繞出一隻喪屍,我甩出三八槍就把它釘在了牆上。按着腰裡的唐刀,我進了堂屋,主位的供桌上架着一杆鐵槍。正牆上不知道是哪朝武將的畫像,我打着手電照了照。供桌的一角上釘着一個小鐵牌牌,上面寫着:“大漢驃騎大將軍霍去病用鐵槍”等字樣。我一把提起眼前的這把複製品,槍全長至少二米有餘,刃長四十多公分,分量十足。我拜了拜霍大將軍,倒提着長槍,心道:這複製品的材料到是用的也足,起碼是鑄鐵的。回去開了刃,也算配的上我的身份了。丁浪,你給我等着,老子非要用手裡這杆槍擼死你!
想到這裡久留無意,丁浪全盤接收了這裡,萬一傾巢出動,我這洞主就沒有洞了。扛着鐵槍出了城池,找到自己的偏三,一路跑回山。山門口應該是段斌的人在放哨,一看有摩托過來,架起了槍喝道:“站住!”
我破口大罵:“把招子放亮點兒!你老子黃哥我回來了!”
這孫子竟然不吃我這套,還是把我攔下了。我掄起鐵槍就把他打翻在地,轉身用槍指着另一個,罵道:“白美麗那個賤貨現在在哪裡?”
這慫貨道:“城主在山上別院,現在應該還沒起牀。”我想也不想就驅車上了山,直接開進了別院。破門而入,她的侍女上來攔我,我大喝道:“白美麗住哪間房!”
侍女一開始以爲我是來胡鬧的,最後看見我動了真怒。忙領我上了樓,這般動靜如果還沒醒,那白美麗真是比死豬都鎮定了。嬌媚的身子裹着一條天藍色的絲綢睡袍站在樓梯上,柔聲道:“你這深更半夜的闖入一個少女的閨房,還大喊大叫的。小女子的名節可是不保。我聽說你的小院裡女人**叫了一整夜了,你這時來我這裡,我好怕怕呀。”
我道:“別再和我玩這個調調了。穿好衣服,帶上傢伙。立刻上馬跟我走。”
美麗道:“什麼事情,十萬火急的?”
我道:“老子!沒時間和你開玩笑!你的老窩已經讓人端了!旗杆上綁着白楊和他老爹的人頭!老子剛從武城回來!那裡面已經沒人了!”
美麗頃刻間花容失色,半信半疑道:“你說什麼?”
我道:“丁浪爲什麼沒有死,我不知道。但是武城的老人盡數被殺,女人和孩子被統統帶走,這是丁浪的一貫做法。你聽清沒有?”
白美麗收起了臉上的笑,轉身回屋。緊接着樓上的陽臺上就傳出了白美麗的叫喊聲:“段斌!叫段斌來見我。”我提着槍下了樓,別院的一側養着白美麗的幾匹馬,我隨便解開一匹翻身騎上。一夾馬腹回了自己的家。跑到門口,屋子裡靜悄悄的,我騎着馬進了院,柳依依過來攔我。剛想開口,一看是我,長出一口氣道:“黃哥,你可算回來了。”我沒有理她,直接進了屋。東屋成芳和夢瑤已經走出了房門來看動靜,西屋裡春花又開始哼哼了。我擡腳進屋道:“別唱了。武城那邊出大事了。”幾人一聽,知道不妙。春花和語坤下了炕,語坤見我連頭盔都沒卸,過來幫我。
我坐在炕沿上道:“武城裡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