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十來分鐘內,盔甲人竟連殺了幾十人,它竟然緩緩的停下了繼續殺人的動作。
王境澤追了上來,當他看到面前的盔甲人之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時候的盔甲人與之前相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見它眼睛內的紅光已經變成了一種詭異的暗紅色了。
不知何時,它的手中又出現了一把大劍,全身肌肉鼓鼓囊囊的,身高都拔高了許多,就如同一個恐怖的怪物一般,渾身都散發着強大的氣息。
“四級!!”王境澤倒吸一口冷氣,剛剛這東西雖然強,卻比自己還差一些,可是如今這盔甲人的氣息已經達到了和自己平級的程度了。
這踏馬是怎麼進化的?王境澤腦海中一片混亂。
那雙暗紅色的眼睛注視着王境澤,盔甲人提起了手中的大劍對準了王境澤的腦袋,好似在挑釁着一般。
“哼!”王境澤冷哼一聲,腳下忽然一動,朝着盔甲人所站立的方向激射而出,猛然一拳砸出。
“砰”的一聲悶響,盔甲人卻是一動不動,任由王境澤的一拳砸在了他破碎的盔甲之下的皮膚之上。
王境澤眼睛忽然瞪大了,他這一拳砸在了盔甲人的腹部之上,自己的拳頭反而被震的生疼,而那盔甲人卻反而並無大礙。
“吼!!”盔甲人眼中的暗紅色光芒大盛,它雙臂緊握着一把大劍,對準王境澤怒砸而下!
“靠!!你大爺!!”王境澤臉色大變,在這危機時刻他急忙擡腳踹在了盔甲人的腹部,使得整個身子往後退去。
王境澤只感覺一陣勁風拂過臉頰,一陣陣刺痛感覺傳來,那大劍幾乎是擦着他的臉頰划過去的,不過好在他總算是躲開了。
然而王境澤還沒來得及慶幸,那泛着青銅色的大劍忽然砸在了地面之上。
“轟隆!”宛如地震爆發一般,周邊的地面都是被一股強悍的力量給震碎了,碎石急速翻滾,朝着王境澤的這邊砸了過來。
王境澤剛剛站穩的腳步一頓,他只感覺腳下忽的一股大力傳來,翻騰裂開的地面把他整個人都給掀飛了出去。
隨着王境澤倒飛而出,一道高大的人影像是一座大山般向他奔了過來,大劍朝着王境澤揮砍了過來。
這時候王境澤壓根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了,王境澤沒有想到自己會死,而且是如此之快的死在一個莫名其妙的盔甲人手下。
然而忽然王境澤竟看到一道人影從他的側面憑空而現,出現在了那盔甲人的身旁。
那道人影竟是許夜!
“轟隆!”下一刻盔甲人那龐大的身體就像是一顆皮球一般被許夜給一腳抽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地面,竟砸出了一個大坑!
王境澤噗通一聲甩在了碎裂的地面之上,臉部都被碎石劃出了幾條口子,他卻顧不得這些,連忙是狼狽的爬了起來。
他眼中充滿了震撼,許夜一腳直接踹飛了這恐怖的盔甲人,實力之強簡直超出了王境澤的想象!
大坑內一個高大的身影抖開壓在身上的碎石重新的站了起來,盔甲人此時比起王境澤來說更加的狼狽。
它全身的盔甲直接被許夜那強力的一腳給踹到炸碎了,盔甲人站起身憤怒的對着許夜嚎叫着。
“吼!”那盔甲人瘋狂的怒吼着,它裸露在外面的一塊塊肌肉隨着嚎叫聲顫動着,彷彿下一刻就要衝過來將許夜給撕碎一般。
王境澤看向盔甲人的眼神充滿了忌憚:“許兄弟,這鬼東西有點強啊,你千萬小心啊!”
許夜微微點了點頭,然而他的眼神卻並不在面前這盔甲人的身上,他的注意力這時候在據點的圍欄外面,因爲哪裡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狂暴的氣息正在傳來。
“吼!”眼見許夜竟然還似乎在注意着外面,盔甲人直接便怒了。
它一把抓起地上的那把大劍,腳下一動便跳出了大坑,然後向着許夜狂猛的衝撞了過來,手中的大劍高高的舉起,猛然對着許夜砸了下來!
王境澤見狀心中大驚,剛剛盔甲人那一劍直接將地面給炸碎了,可以想象它這一擊威力多麼的恐怖,如果被砸在身上即便是一塊鋼鐵恐怕也要被砸的粉碎吧。
眼見許夜彷彿還在走神,王境澤心中驚慌不已。
面對來勢洶洶的盔甲人,許夜卻沒有絲毫要閃避的意思,面前這盔甲人還不如自己剛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盔甲人,他根本沒有什麼好怕的。
許夜手中忽然出現了一團火焰,面對那當頭砸下的大劍,他手中的火焰竟對着那大劍握了上去。
“要死,要死!”王境澤看到這場景都快要瘋了,以一對肉掌面對大劍,便是再怎麼沒戰鬥小白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吧!
很顯然許夜的手掌與盔甲人手中的大劍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
看到許夜的舉動,盔甲人眼中的暗紅色光芒都開始波動了起來,彷彿在嘲笑着許夜的不堪一擊一般。
然而許夜卻並沒有絲毫的畏懼,他雙眼淡漠,火焰快速的接近了那柄大劍。
“噗!”在王境澤震撼的目光中,火焰與大劍終於接近了,那想象中的許夜被拍成肉餅,或者被砍成兩半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就宛若是滾燙的鐵水中被扔進去了一個小小的鐵塊一般,一聲微弱的噗聲隨之響起。
在王境澤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那柄險些讓他慘死的大劍居然化成了一滴一滴的鐵水,繼而蒸發成了氣體。
其實造成這樣的結果也根本不意外,這一切完全都在許夜的意料之中,許夜的力量本就是在盔甲人之上。
而且他剛剛爆發出的那一團火球可不簡單,全部的火元素壓縮凝聚成一團,造成這樣的情況簡直輕而易舉。
“這…這怎麼可能!”
王境澤已經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一幕,許夜非但沒有被劈成兩半,反而卻將那柄大劍給融化掉了,這已經超出了王境澤的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