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走了出來,他已經與流星殘劍重新建立好了聯繫,只需最後一道工序,將自己的精血融入流星殘劍,就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
畢竟他現在的身體,屬於重新塑造的新身體,若想如從前一般驅使流星劍,就必須讓劍與身體的契合,達到某種高度。
Wωω¤tt kan¤℃O 站在山巔的幾十人,都彼此防備着,相互間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劍宗之人站在一處,亂髮的人又站在另一邊,其他不屬於兩方的人,則稀稀疏疏各自爲陣。李春正好從劍宗與亂髮之間走過,一下子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春……春小友,你怎麼在這兒?”林宗主看見李春,眼睛鼓得差點要跳出來了。他實在搞不明白以李春的實力怎麼能走到這個地方。
“快快過來,那邊危險。”林宗主神情呆滯恍惚一下,瞬間就恢復常態,向李春招手。
李春扭頭,眼光向劍宗衆人看去,發現五長老林心語也在裡面,他點點頭,最後將目光停在林宗主身上,笑道:“謝謝宗主的好意,劍宗的愛護,在下恐怕無福消受了。”
“呵呵,各自的因緣不同,小友請隨意好了。”林宗主聽得出李春話裡所指,但卻不羞不惱,語氣反而平淡起來。不過,身後林心語望着李春,思緒卻是複雜。
“居然是雙紅實力!?”旁邊有人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呼起來。
“不對,好像隱藏了實力,等等,不對啊?好像真的只有雙紅的實力!”另一人調用異能仔細觀察,根本看不透李春的真實,在他眼裡李春就是一名雙紅實力。
“喂喂,小傢伙,你往哪兒走?”有人看見李春慢慢向前,目標好像是三百米外的殘劍位置,急忙呵斥道。
李春不予理會,繼續向前走去。
“小輩,你還真是大膽之極!問你話呢?”另一人看見李春的態度,頓時不滿起來。這兒的人每一人都是紅花階級的實力,不是一方勢力之主,就是獨行俠般的頗具實力的異能者。而李春展示出來的只不過小小的雙紅實力,就算是隱藏了實力的紅花階級,這種不理不睬的態度,也可以算作是大大的蔑視了。
如果李春是站在一邊靜立觀望,估計沒有人會理睬。這裡的人都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三流人物,每個人都知道到這兒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手段和底牌。但像李春這樣一言不發,明顯地直奔衆人禁臠而去,就是犯衆怒的大忌了。
呼!一道黑影閃身而出,速度快得拖出一串殘影,猛然擋在李春的面前五米遠的地方。
“我來秤秤你的斤兩,少年正處於青春期,張狂一點可以原諒,但是當作這麼多叔叔伯伯的面張狂,就未免囂張了一點,必須好好調教。不過在這之前再問你一次,你家大人不管你嗎?你媽媽知不知道你來這兒?”
擋住李春的人是一名三十七八的男子,紅花階級的實力,一臉驕橫,毫不顧忌地將自己的氣勢,向李春壓去。
“小心!這名少年形跡詭異,很像屍界的人。”有人在後面提醒男子注意。
男子臉色一變,猛然收斂氣息,唰!身形滑動,向後退出數米。
“胡說八道,這怎麼可能是屍界的人?”男子退後細看李春,出聲反駁道
。
“絕對不是屍界的人,屍界的人陰氣很重,不管他怎麼隱匿,都逃不過老夫這雙眼睛。”另一名中年人說道。他一直用異能力觀察李春,雖然不能堪破真實,但屍界之人與人類世界常人的差別,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好了,不玩虛的,上乾貨!我來看看你是在裝傻呢?還是整個兒就一傻逼。”男子取出兵刃,站直了身軀,氣勢也拔高了一截。
劍宗長髮扭頭,向林宗主低聲問道:“老林,你認識他?底細如何?”
“他能與短劍契合,可以操控短劍,實力的確是雙紅。但他的異能是僞裝,可以爆發提升,並能發出相應的攻擊。我能看到的,就只有這些了,其他的不知道。”林宗主答道。
長髮點點頭,擡眼與明老眼神相對。
“看看,估計這名少年有料。”明老說道。
“憑眼力看不透,只能得到雙紅的結論。不過,我看這名少年揹着劍匣,連空間儲物裝備都沒有,不太像啊?”長髮議論道。
“此人對空間之力排斥,不能使用空間儲物裝備。”林宗主在旁邊插話道。
“竟有這等事?”
長髮與明老聽到這話,都詫異起來。
此時,站在遠處的亂髮和身邊的人也在小聲議論。
“你看那小子如何?”旁邊一人問亂髮。
“不明,看看再說,經驗告訴我,不能小覷。”亂髮答道。
“如果是你該怎麼對付?”另一人問道。
“殺雞就要用牛刀,不能陰溝裡翻船。遇上這種詭異的事情,要麼避開,要麼揮刀全力猛攻。看那男子先是攔路,接着後退,再次取出兵刃挺立,心中猶豫沒有果敢,再加上心浮氣躁,估計要吃一點小虧。”亂髮說道。
“我估計是平手吧?少年應該有底牌。”旁邊男子說道。
“要不要賭一下?如果平手你贏,男子吃小虧,我贏。”亂髮問道。
“好啊,我們就賭……”旁邊男子附耳低語。
“一言爲定,賭了!”亂髮聽見男子的話神色一滯,隨即爽快地答應下來。
其他的衆人,也是準備好看一場好戲,反正呆在這兒進退不能,有娛樂節目,再好不過了。所有的人都懷着好奇,想看看李春的底牌。
場中男子的心思也是一樣,不過他是那種喜歡擺顯,時不時地冒泡秀存在的性格。在他看來,這名少年就是一名雙紅異能者,縱然犀利,也高不到哪兒去。對方最大的底牌,還是身後的長輩,打了小的,老的就會出來。
李春身後斜揹着劍匣,臉上依舊風清雲淡,向前面走去。
男子兵刃在手,擋在前面,時刻準備迎接李春的攻擊。但李春卻沒有理睬,而是避開正面的男子,從他左側一米遠的位置繞行而去
。看他一臉輕鬆的樣子,彷彿街上閒逛,與人錯肩而過一般,完全將男子忽視掉了。
“他、他就這麼走過去了?”亂髮看得一怔。
不僅是亂髮,劍宗之人和四周其他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男子擺好了姿勢,做好了準備,等來的卻是對方的繞行。心中頓時失落,這個失落瞬間轉化爲怒意,男子覺得自己的尊嚴被少年滿滿地踐踏羞辱了。
“你該死!”他大叫一聲,一股氣勢沖天而起,呼!氣流凝鍊成肉眼可見的白色遊絲,圍繞着他的身體盤旋着,向上升起!一道氣浪唰地向四方氾濫,透出驚人的血腥殺伐之意!
場內飛沙走石,衆人的視線受到滯礙。男子轉身揮刀,刀芒幻化成一道匹練,從背後向李春斬去。
砰!一道身影從沙石迷眼的塵埃飛了出來,重重地落在地上。一把鋼刀貫穿他的身體,鮮血浸溼了身下的沙石泥土。他的身軀機械地抽搐,插在身上的鋼刀,隨着抽搐輕輕地晃動。
場中塵埃落定,李春絲毫無損。他沒有回頭看上一眼,彷彿一切沒有發生過似的,斜背劍匣繼續向前走去。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絕大部分人都沒有看明白交手的經過。他們只看見男子兇焰萬丈地揮刀,然後場內飛沙走石,接着鋼刀就插在了自己的身上,騰空飛起落下,死得不能再死了。
“好像男子的攻勢被突然桎梏,接着少年奪刀反殺。我估計少年身上藏有神奇的護身密寶,男子不察,所以殞落。”長髮低聲說道。
旁邊的明老和林宗主都點點頭。斬殺的動作,三人都沒有看錯,但李春的神識壓制,身體內罡氣逼住男子,這麼遠的距離,僅憑肉眼是看不出來的。他們看清了李春的動作,卻猜不中李春的手段。
亂髮也驚得呆滯,“我的天,果然有些手段,這名男子如果要我來宰殺,也不可能一刀就了賬!”
“他身上有異,估計帶着某種攻擊陣紋,男子近身攻擊時,身體出現呆滯,才被少年奪下武器,逆襲身亡。”旁邊男子眼睛如獸瞳一般,死死鎖住李春,輕聲說道。
“呵呵,少年勝,你打賭輸了。”亂髮笑道。
“想都別想,你是賭男子小虧,這可是秒殺,不是小虧,所以咱們誰也沒有贏,也沒有輸。”男子說道。
亂髮一怔,隨即笑罵道:“算了,都怨我沒有說清楚,不過你可真會找漏洞啊,不愧爲律師出身。”
男子笑笑,沒有說話。
李春繼續往前走,又有兩名男子攔住去路。
“殺了人還想走?”男子露出獰笑,取出兵刃,遙指上前的李春。
這兩名男子與剛纔被斬殺的男子是同夥,看見同伴大意失手,一起站了出來,圍攻李春。
李春也不答話,身形一步踏出,右手駕馭劍匣長劍攻殺對方。一聲劍嘯清鳴,劍匣中的長劍自行飛出,宛若一道白虹沖天而起,眨眼就殺到對方身前。站在前面的男子,沒有料到李春攻殺如此迅猛,沒有廢話,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大驚之下,急忙將手中的兵刃擋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