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小乞丐,看身形應該是個女孩子,她瘦小的身子穿的極其的單薄,在這麼寒冷的天氣下正凍的瑟瑟發抖,昨夜她居然沒被凍死,真的是一個不小的奇蹟,在這個時代,乞丐是十分稀有的職業,因爲沒人會同情一個乞丐,常常在外流浪卻沒什麼本事的乞丐是十分危險的病毒傳染源,很多聚居點的毀滅就是因爲乞丐將殭屍病毒帶到了聚居點裡面,然後在內部爆發的結果,
所以,這個時代的乞丐非但得不到人們的同情,反而會是人們厭惡的對象,一些過激的居民甚至會擊殺貿然來到他們聚居點裡面的乞丐,乞丐是招人厭惡的,哪怕是一個長相清秀的乞丐女子,就是再飢渴的光棍暴民也不會對她產生任何的性趣,這個小女孩肯定是昨天晚上趁着大雪,沒人執夜崗的情況下偷偷溜進這個聚居點的,如果等再過一段時間,聚居點裡的人都起牀後,這個乞丐的命運會怎麼樣,就只有上帝知道了,
也許會是被粗暴的驅趕出去,也許是會將她的腦袋砍下來,然後把屍體扔到外面的荒野去喂野獸,反正是不會有人爲了一個乞丐來浪費寶貴的子彈的,
這樣的乞丐自然不是文森所關心的對象,但是這個乞丐小女孩之所以吸引文森,是因爲她身上若隱若現的那股氣息,文森作爲一個頂級的異能者,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個小女孩身上的異能氣息,不過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懷異能,因爲她的異能是被動的,不能主動發出,如果非要給她的異能取個名字的話,可以稱爲心靈安撫,因爲她的異能可以舒緩人的情緒,激起人性當中最美好的一面,也許正因爲她的這個異能,她才得以活到今天吧,
異能者文森遇到過很多,但是不是通過藥物刺激而天生具有異能的人類,她還是文森遇到的第一個,最重要的一點是,文森體內那股如野獸一般咆哮的異能反噬的力量在接近她的身邊後,居然5年來第一次安靜了下來,難道她的異能可以剋制自己的反噬,
文森疑惑的想着,輕輕的走到了她的身邊,文森的腳步踩在雪地上的沙沙聲驚醒了因爲寒冷而睡的不深的小女孩,她略有些驚恐的擡頭看了一眼文森,顯得很緊張,很害怕,
她的臉上很髒,看樣子是很久沒有洗過了,也是,這大冬天的什麼地方都結冰了,她根本找不到足夠讓她來洗臉的熱水,如果是用冷水洗臉的話,先不說在這零下幾十度的環境裡能不能找到不結冰的冷水,即使有冷水給她洗臉,那她臉上未乾的水漬會在1分鐘之內結成冰,然後把她的臉徹底的凍壞掉,
不過,雖然她的臉上很髒,一頭金色的長髮亂糟糟的胡亂披在臉旁,沒有一絲的光澤,但是文森卻能輕易的看出她這髒亂的背後所隱藏的驚人美貌,這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小女孩,很有可能她是自己故意弄成這個樣子來減少自己的麻煩,要知道,在這個沒有法制,沒人人性的年代,一個毫無戰鬥力的乞丐女孩一般來說在外面是沒有人侵犯的,但是當她有一張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想犯罪的臉蛋的話,那她的命運就悲催了,
文森淡淡的注視着她,她也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寒冷,她那瘦小的身體不時的瑟瑟發抖,原來就蜷縮在一起的瘦小身體,此時蜷縮的更緊了,
良久之後文森終於淡淡的開口:“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啊。”聽了文森的話,小女孩明顯感到很驚訝,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災難爆發的那一年,她才5歲,父母都在災難當中變成了殭屍,她被鄰居家的一個好心大嬸給帶大,當時她們居住在一個聚居點裡面,在她8歲的那一年,她發現聚居點裡的男人們經常會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當她把這個情況告訴大嬸時,大嬸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從那天開始,大嬸就不許她洗臉,不許她洗澡,不許她穿乾淨的衣服,大嬸說只有到一個男人願意不介意她的打扮而保護她的時候,她纔可以穿新衣服,把身體清洗乾淨,
她不知道大嬸爲什麼要她這樣做,但是大嬸說的話肯定是爲她好,雖然這樣尤其是夏天會十分的難受,但是她還是堅持按照大嬸說的那樣,不清洗自己,不穿乾淨的衣服,果然,這樣一來那些男人就再也沒有用那種奇怪的目光來看自己了,不過幸福的日子總是很短暫的,在她10歲那一年,她們的聚居點讓殭屍攻破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她倖存下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那些殭屍見人就吃,卻偏偏不吃她,
於是她就開始了她的流浪生涯,靠吃着別人扔掉的垃圾,野果和一些好心人的施捨,她活到了現在,今年已經整整5年了,5年來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所以當文森開口的時候,她覺得很驚訝,
看着小女孩的反應,文森轉頭就走,一邊走一邊說道:“要是願意跟我走的話,那就跟上來吧。”
小女孩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就起身追了上去,她已經3天沒有吃任何的東西了,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冷,聚居點裡的居民根本沒有多餘的食物來施捨給她,如今又下起了大雪,荒野上找不到任何的吃的東西,如果今天再找不到食物,那晚上睡着後明天還能不能醒來她心裡十分的清楚,所以一邊是死亡,一邊是虛無縹緲的生存機會,小女孩幾乎不加任何的考慮就跟上了文森,
文森沒有停留,直接推開旅店的大門走了進去,小女孩則怯怯的跟在文森的身後,伸出一隻小手緊緊的拽着文森的斗篷,她害怕,像旅店,酒吧這樣的經營場所是絕對不允許乞丐進來的,她曾經有一次到酒吧裡面乞討,結果被酒吧的服務員一陣暴打,那一次她整整修養了1個星期,要不是她事先保留了一塊麪餅的話,那一次她就已經死掉了,
痛苦的回憶讓小女孩很害怕,她甚至不敢擡頭,只是緊緊的抓住文森的斗篷,大嬸說過,早晚有一天會有一個願意保護她的男子出現的,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很神秘的男子等會會不會出面來保護她,她甚至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