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救星不喜說話,班克斯擔心他馬上離開,這名拳王馬上打開店門衝了出去,班克斯邊打招呼邊伸出了右手:
“英雄留步,我是班克斯,請你留下來保護我們,付多少錢我都願意。”
陳航聞言啞然一笑:這些人還沒有意識到世界末日的降臨,你們的美鈔,現在只能算是廢紙了。
見班克斯糾纏不休,而自已身上又有急事,陳航不得不指點他們幾句:
“現在爆發的是喪屍病毒,你們最好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去洛菲大廈B909,你們在那裡能得到幫助。咦,怎麼是你們?”
班克斯這裡正準備叫苦呢,卻不想陳航的表情突然間變了,他認出了眼前的這四個人,他們不正是當時關閉電梯棄他們而去的那四個傢伙嗎?
班克斯當時急於逃命倒是沒有認出陳航來,他還以爲是陳航認出了他的拳王身份,班克斯馬上拿出了有錢人的氣度:
“五百萬,把我送到紐約港口,我保證你的帳戶裡面會即時增加這個數字。”
“傻叉!”
冷笑聲中,陳航的身影已在十米開外,留下臉上仍洋溢着銅臭味的班克斯傻傻地呆在了那裡。
“嗚嚕嚕嚕”,過得一陣,班克斯用力地搖晃着腦袋,他惱羞成怒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的錢臭嗎?還是我不象拳王?
好不容易從那橦大樓裡面逃出來,他居然又讓我們回去?你當我是傻瓜嗎?”
憤怒的班克斯一把就揪起了一名保鏢,他輕爾易舉地單手把這名保鏢舉到了天上:“我的錢很臭嗎?我的錢很臭嗎?”
“不不不老闆,您是世界上最仁慈的人,您的錢是最香的。”
“那我們下面怎麼辦?”
“回去!”
保鏢和小蜜同時道,班克斯沮喪地把那個保鏢放了下來。
“奶奶的,回去就回去!”
……
救人只不過是小插曲,陳航終於找到了第二郵局的街上,綠色的大樓就在五百米之外,但陳航卻被一羣喪屍擋下來了。
終於有“飢餓”難忍的喪屍衝到了陽光下面。
這羣喪屍只只枯白,它們的皮膚幹得象樹皮一樣,身體內的水份基本上全部被病毒給逼出來了。
硬皮裹着乾肉箍在了它們的骨架上面,喪屍們的頭顱完全顯出了骷髏的輪廓。這羣喪屍的身體結構被破壞得更加厲害,空洞的腹腔裡堆滿了黑呼呼的內臟,偶爾它們“咕嚕”一下,就有一塊被它們吞下去的肉塊從食道里面跌落了下去。
“幹嘛擋着我呢?!”陳航嘆了口氣,他手中的鐵棍轉了一個棍花,陳航躍到了一輛轎車的頂上,他已經準備出手了。
“呃……”冬日的寒意在陽光下面更加明顯,白色的氣霧從喪屍們的嘴裡噴了出來,一隻高大的喪屍同樣爬到了車輛的頂上,它拔腿衝着陳航衝了過來。
正當陳航準備出手的時候,“噗”的一聲輕響傳過,喪屍額頭的正中央突然間炸出來了一個黑洞,洶涌的能量在它的腦顱內膨脹,就聽見“啪”的一聲,這隻喪屍的腦袋被炸成了碎片。
“狙擊手!”
陳航的身體一僵,他沒有回頭,但心底已經瞭然。
根據角度,身後那橦方形大廈上面肯定有一名狙擊手。這名狙擊手十分高明,他準確地找到了喪屍的弱點,那一槍打得乾淨利落。
更多的喪屍爬上來了,高高矮矮、男男女女,這些喪屍歪歪斜斜、搖搖晃晃,它們沒有意識到危險,喪屍們仍然向着陳航撲了過來。
“噗”,槍聲又響起來了。
這名神秘的狙擊手很有節奏,他不緊不慢、一槍一個。狙擊手如同割稻草一般收割着這些喪屍的性命,每一槍下去,總有一顆喪屍的頭顱炸碎了開來,狙擊手的出現讓陳航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放心——自已的後背安全了。
狙擊手雖然很準,但喪屍的數量仍然太多,終於有四隻喪屍衝了上來,陳航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咔”的一聲,陳航第一腳踹在了一隻喪屍的膝蓋上面,喪屍的關節當場被他踹碎,這隻喪屍失去平衡倒了下來。
陳航的右手向上疾伸,在這隻喪屍的大嘴接近他手掌的時候,鋼釺插了進去,陳航握着鋼釺用力一擰。
就聽見“啪”的一聲,喪屍的頭顱反折了過來,它的脖子在外力之下折成了兩段,陳航掄着這根鋼釺衝着第二隻喪屍砸了過去。
“啪”——“西瓜”開花,鋼釺上的頭顱與第二隻喪屍的頭顱同時爆炸,陳航在紛飛的血雨之中撲到了第三隻喪屍的面前——他的拳頭掄了出去。
一記沖天炮,陳航的左拳重重地轟在了喪屍的顎下,那隻張得巨大的嘴巴合了起來,兩排發黃的牙齒重重地撞在了一起,然後它們如玉米粒一樣炸飛了出去。
這隻喪屍的頜骨被陳航一拳給轟碎了。
第四步,陳航的右腳踹在了第四隻喪屍的肚子上面。
壞事了!
後面是狙擊高手,陳航有意顯擺一下,卻不想大意失了荊州。
這還只是初級喪屍,它們的防禦並不足夠,陳航這一腳之力,力量足夠,他踹碎了喪屍的肋骨,直接一腳捅到了這具“屍體”的肚子裡面。
陳航的腳被卡住了。
一股柔軟澆到了陳航的腳上,他很清楚那是喪屍的內臟,然後有黑色的液體順着陳航的腳踝流了出來,這是喪屍體內的腐液。
這還沒完,因爲陳航這一腳踹得極實,他正好頂在了喪屍的脊椎骨上,於是這隻喪屍在巨大的外力之下被陳航頂得連連後退,結果那斷掉的肋骨就這樣卡着陳航蹦跳着前進。
“嘢、嘢、嘢、嘢,你這是幹什麼、幹什麼?小心、小心,別再退了,後面就要掉下去了。”
陳航一蹦一跳,胯部被越拉越開,一時間他顯得狼狽不已——丟人啊!
就在這個時候,狙擊槍又響了,喪屍的腦袋被炸得粉碎,屍體順着汽車滑落了下去,陳航的雙腿被它拉出來了一個一字劈叉。
狙擊手一如既往地穩健,偏偏那第三隻喪屍又撲了過來。第三隻喪屍只剩下上顎的牙齒,它在陳航的身上刮來刮去。
陳航沒好氣地反手一託,他的手心暗暗發力,就聽見“啪”的一聲,這隻喪屍的脖子斷了。
陳航站了起來,衝着那橦大廈翹了翹姆指,大廈上面站起來了一個人,腦後的馬尾辮迎風飄揚
狙擊手居然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