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把一隻喪屍死死地頂在牆上,陳泰康的眼睛望向了窗戶的外面,他擔心剛纔的動靜鬧得太大了。
過得一會兒,陳泰康確定沒有驚動街心上的喪屍,他的腦袋這才扭了回來。
牆壁之上,那隻被他叉住的喪屍仍在掙扎,它的爪子不斷地在陳泰康的胳膊上面撓扒,銳利的骨刺把陳泰康的衣袖抓成了一片一片,但陳泰康的胳膊完好無損。
皮膚的下面,隱隱有一層硬殼浮了出來,這層硬殼堅硬無比,它擋在了喪屍的爪子下面,喪屍的抓咬只能在上面留下一條條白印。
“原來這就是防禦的力量,果然這段螞蟻基因很強大啊!”
陳泰康感慨了一句,然後他的腦袋慢慢地湊到了喪屍的面前。
喪屍仍在不斷掙扎,它的嘴巴一張一合,喪屍的嘴裡噴出了一股股的腐爛味道,兩顆白色的眼球嵌在了空蕩蕩的眼眶裡面。
“你知道你很噁心嗎?”
陳泰康一字一句地問道,喪屍的頜骨張得大大的,它的喉嚨裡面發出了“喝、喝”的聲音。
“我不喜歡你,很不喜歡,我現在不怕你們了。”
陳泰康滿意地看了看自已,他感覺自已的力量如同能夠主宰這個世界一樣,陳泰康得意地說道:
“只有進化纔是王道,你們這些不死的人,誰說是死不了的?”
一邊說話,陳泰康的手指開始發力,喪屍的脖子發出了“咔、咔”的聲音,陳泰康的手指破開了喪屍的腐皮,慢慢地陷入到了它的皮膚下面。
“我會變得更強,我將擁有更強的力量,我會進化成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人。
不管是那個陳航也好,還是盧麗麗也罷,我會超過他們,所有的人類——不,這個世界,他們都將臣伏在我的腳下。
我是世界之王!”
陳泰康放聲大笑,就聽見“咔”的一聲傳來,喪屍的頸骨終於斷裂,一顆頭顱掉到了地上,陳泰康甩了甩手,他快步離開了這裡。
到達那條大船並不容易,陳泰康必須要避開周邊的喪屍,但末日前的人類真的是太多了,現在的紐約市完全是喪屍的天下。
陳泰康小心地潛行在了街頭巷角,他努力避開較大規模的屍潮。如果實在是避不開它們,陳泰康會適當出手,一路過來,死在他手上的喪屍足足有二十餘隻了。
通過這些實戰,陳泰康對自已的能力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他變形、擬態、偷襲,陳泰康開始遊刃有餘。
終於,那條大船出現在了視線裡面。
超跑仍然停在了大船的下面,紅色的車身被壓得左凹右翹,看來這幾天附近的喪屍沒少“折磨”它。
陳泰康沒有理會這輛跑車,他爬到了輪船的上面,陳泰康小心地進入了大船的餐廳。
餐廳裡面沒有變樣,裡面的東西仍是雜亂無章,陳泰康注意到了那張桌子,桌子上面的骨頭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遲到了。”
一束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傳來,它仍然是飄乎不定,陳泰康仍然無法確定它的方位。
“不算遲,現在還沒有超過時間。”
陳泰康隻身站在了餐廳的中央,他的視線不斷地環過四周,陳泰康的表情泰然自若。
“東西帶來了嗎?”
那束聲音仍在掩飾自已的方位,它現在飄到西北角了。
陳泰康的手伸進了懷裡,當他拔出來的時候手裡捏着一隻試管,試管裡面是黃色的藥液。
陳泰康把這隻試管舉得高高的,他大聲說道:“抑制藥劑就在這裡,你出來拿吧。”
當這隻試管舉到空中的時候,陳泰康明顯聽到了急促的呼吸聲音,聲音來自於頭頂的通風管道,陳泰康慢慢地右挪了幾步,他笑着說道:
“齧齒類動物基因的抑制藥物,怎麼樣?很不錯的東西吧?!”
呼吸聲仍然在那處管道里面微響,陳泰康的眼睛盯着那裡,那個草田男次顯然無法控制自已激動的情緒了。
過得一會兒,草田男次問了一句:
“能保證有效嗎?”
此時陳泰康已是胸有成竹,他笑着慢慢地把試管收回了袋子裡面,一隻碩大無比的老鼠頭馬上從管道內伸了出來:
“快,給我。”
陳泰康看着這隻大老鼠,毛茸茸的老鼠從管道里面鑽了出來。它的身上仍是溼漉漉的,老鼠的尾巴上面露出了紅肉,小小的眼睛裡面滿是貪婪的目光。
“給我,快給我。”
草田男次急促地說道,它的兩隻前爪伸了出來,這隻變異老鼠顯得無比的渴望。
陳泰康知道自已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他不慌不忙,陳泰康慢慢地把那隻試管重新拿了出來,就聽他笑着說道:
“藥水就在這裡,不過……你知道我的要求。”
“小心,千萬不要摔壞了”,變異老鼠的眼睛一直盯在了試管上面,它十分擔心,大老鼠滿口答應:
“說吧,你想問我什麼?”
“陳航,我想知道陳航他們全部的事情。他們是從哪裡來的,是不是一共就只有那六個人。
陳航與盧……那些女人是什麼關係,還有他們去了哪裡,他們爲什麼要離開那座實驗室。
最重要的是,那個陳航現在還活着嗎?”
此時變異老鼠的心思全部集中在了那隻藥劑試管上面,聽到了陳泰康的問話,它馬上回答了起來:
“陳航他們是從哪裡來的我不清楚,我和他們認識是在五十三層的道爾空間實驗室,我是一名空手道教員。
末日病毒爆發,我和一幫研究人員被困在了實驗室裡面,到處都是喪屍,我們根本不敢出去。
直到那一天,我們實在是沒有食物了,我只好出去找東西,然後我遇到了陳航。”
“喔,說下去。”
變異老鼠嚥了咽口水,它繼續說道:
“我和陳航回到了他的避難所,我發現那裡是一處極安全的秘密實驗室,陳航他們在那裡儲備了大量的物資。”
“詳細點。”
“他們一共有六個人,一男四女一個嬰兒,他們的隊伍十分精幹。”
“果然只有五個人。”
陳泰康自言自語,他回憶起了錄像裡面看到的人,一男四女一個嬰兒,果然跟草田男次說的一模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