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過來的軍艦從大橋下面駛了過去,陳航與萊爾小心地躲了起來,軍艦上的探照燈在橋底掃來掃運,他們沒有發現二人,軍艦緩緩地駛入了內海。
當四周重歸安靜的時候,陳航開始說出自已的計劃,萊爾低頭不語,他的眉頭鎖得很緊。
當陳航提出改變歷史的想法的時候,萊爾出聲了:
“你這個計劃我早就思考過來,所以我纔會實施了這次穿越,但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爲什麼?”
“你看,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殺死安德烈斯,但我失敗了,安德烈斯還活着,世界末日不會改變,歷史仍然行走在它的軌道上面。”
“那是因爲我們的穿越選錯了時間點,如果我們能夠提前一個月,我想或許我們還有機會。”
“或許吧!”萊爾的語氣仍不肯定,他輕聲說道:
“這次穿越我有一個發現,我發現歷史的走向有它的規律。”
“怎麼理解?”陳航的興趣馬上上來了。
萊爾接着說道:“你看,我們回到了從前,我相信我們倆個已經改變了一些東西,但那些東西微不足道。
比如說我襲擊了總統、你穿越了時空,我們倆個並不屬於現在這個時代,但是我們出現了,我們的出現本來就是歷史的改變。
但是歷史的大方向根本不變,它的軌跡更沒有改變,所謂軌跡是限制歷史走向的關鍵點,我覺得我們可能沒有能力去改變它。
比如病毒的爆發、世界末日的降臨,我們努力過,但它們不會動搖,限制歷史的軌道紋絲不動。”
陳航頓時驚訝地張開了嘴巴,他陷入了沉思。
萊爾繼續說道:
“其實人類是最微不足道的,他們個體存在的時間不超過百年,並且最終會重新歸於自然。所以殺死一兩個人對歷史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而那些核心因素,比如環境、比如病毒,它們纔會深深地記錄在歷史上面,它們能夠消滅文明,是確定歷史走向的關鍵因素,它們根本就難以改變。”
“那如果我們提早一個月呢,或者是更早的時間,等我們清楚了所有的關鍵因素,我覺得我們還有機會。”
“或許吧!我也想再試一次。”
萊爾點了點頭,畢竟他也想解答這個疑問。
萊爾的表面傷雖然已經好了,但其內傷仍然沒有痊癒,他仍然需要時間休息。
陳航與萊爾約定了回程的時間,他告辭而去,陳航想去市裡轉轉。
陳航很輕鬆地潛回到了大海里面,他向着遠離大橋的方向潛了過去。軍方的隊伍仍然附近巡邏,越來越多的陸戰隊員被派過來了。
在距離大橋十幾公里的地方,陳航重新回到了岸上,他再次進入了紐約市。
此時已到了下午兩點,陳航在這個時空已經忙碌了超過一天,他感覺到了疲倦,陳航信步走進了一間小食店裡面。
陳航在這裡點了一些小食,他坐在了臨街的窗戶邊上望着窗外。窗外的行人仍然如常,他們或忙碌或悠閒,紐約市的每一個人都沒有意識到世界末日即將降臨。
服務生把精美的點心送了過來,這是一些巧克力製品與蛋糕。陳航捏起了一塊塊的糕點,他把食物送進了嘴巴里面,在仔細咀嚼了食物以後,陳航慢慢地把它們嚥了下去。
多美味的食物啊,想不到自已穿越了時空以後仍然能夠享受一次,如果歷史能夠改變,那我們犯下的錯誤是不是有了修正的機會?
陳航心底感嘆,他端起熱飲喝了一口,熱飲有點燙口,陳航放下了杯子,他從懷裡掏出了錢包。
這隻錢包屬於衣服的主人,當陳航掏出錢包的時候,他意外地觸到了一張名片,名片是屬於那名麗人的,她在帝國大廈爲陳氏企業服務,她服務的對象正是休眠中的陳泰康。
陳航心頭一動,他的眼前馬上浮現出了一張面容,那張臉上掛滿了嫉妒與仇恨,陳航想不到復甦後的自已會變成“現在”的那個樣子。
“服務員,埋單。”
陳航把鈔票丟在了桌子上面,他離開了這間小食店,陳航向着帝國大廈走了過去……
五點,陳航出現在了帝國大廈的樓下,仰望着參天的大樓,陳航的心底百感交集——末日,只剩下四個小時了!
陳航進入了電梯裡面,當他所在的電梯合攏的時候,另一部電梯打開了,幾名醫護人員扶着一名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的肩頭爛開了一塊,她用手捂住了傷口,女子的表情顯得十分的惶恐:
“他瘋了,他居然在咬我,他的眼睛都是白色的。”
女子說着一些別人聽不懂的東西,一行人疾步向着停放在外面的救護車走了過去。
“你們要去報警,蓮娜還在裡面,我逃出來的時候把大門反鎖了。”
女子不斷嚷嚷,扶着她的護士隨口迴應着她:“好的、好的,我們會報警的,警方會來處理這邊的事情。”
但護士的心底不是這麼想的,這樣的情況她們見得多了。
一些有錢的老闆就喜歡玩弄女人,他們在公司裡面設置了自已的後宮。就象這名受傷的女子一樣,她們一個或者幾個會陪着老闆在秘室裡面狂歡,有人受傷了真的沒有什麼奇怪。
一小時以後,醫院裡的醫生開始忙碌,因爲他們接收到了一個奇怪的病人。
病人只不過是輕微的皮外傷,但在處理了一個小時以後,她的傷勢不但沒有好轉,其傷口反而有腐爛的跡象,並且這個病人開始發高燒了。
醫生開始研究病毒樣本,他們懷疑病人中了毒,而病人並不願意配合。
“你們要去報警,蓮娜還關在了裡面。”
“好的、好的,我們現在就報警,請你配合我們的檢查。”
於是在兩小時後,警察指揮中心接到了報警,於是他們下達了指令。
吉普森從汽車餐廳裡面端回了咖啡,他剛剛坐進警車,就聽見裡面的夥伴在發牢騷:
“吉普森,又有活幹了,剛纔接到命令說帝國大廈有傷害案件,我們得過去一趟。”
吉普森咬了一口甜甜圈,他含糊地說到:“嗯,走吧。不是爲了那筆退休金,早晚我得辭掉這份工作。”
警車啓動,它閃爍着警燈向着那橦大樓駛了過去。駕駛位的後視鏡上彆着一張相片,相片裡面的姑娘身着婚紗,她的笑容十分甜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