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上半空的獵人閃避不及,他正好落在了那兩條蜘蛛腿的裡面,“噗”的一聲,蜘蛛腿上的剛毛扎進了那個變異人的身體裡面。
“不要!”
陳航一聲大叫,他衝着那邊狂奔而去,已經張開了螯齒的黑寡婦頓時停下來了。
變異人在黑寡婦的爪子裡面掙扎,他完全變成了狼人的模樣,變異人想逃出黑寡婦的爪子,但他很快中毒,狼人的皮膚瞬間開始發黑。
狩獵的人羣一鬨而散,陳航很快衝到了黑寡婦的面前,黑寡婦的複眼盯着陳航,它提着那隻狼人後退了一步。
“不要殺人、不要殺人,他是我們的同類,我們不能同類相食。”
陳航高舉着雙手,他衝着黑寡婦大聲喊叫,但黑寡婦已經吐出了蛛絲,那個狼人已經被裹在了蜘蛛絲裡面。
黑寡婦鉗着獵物想繞開陳航,陳航展開雙臂擋在了它的面前,毒蜘蛛慢慢地退到了沙丘頂上,陳航則一直逼在了它的前面。
終於,毒蜘蛛鬆開了鉗子,那隻絲囊跌落到了地上,它居高臨下地盯着陳航,黑寡婦突然間說出了一句人話:
“我叫過你不要離開居住的場所,你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不要干涉我的行動,這個人救下來也沒有用了,他已經死了。
下次不要擋在我的前面,我不喜歡別人干涉我的行動,記住,我的耐心有限。”
說罷,黑寡婦高速離開了沙丘,它進入了城市裡面,陳航一直目送着它的背影消失在了城市之中。
如黑寡婦所說,絲囊裡面的人已經中毒身亡,陳航嘆了口氣,他慢慢地走了回去。
一連三天,盧麗麗都不再出現,她沒有帶回她答應的稻穀,甚至盧麗麗都不再露面,陳航知道她生氣了。
陳航決定主動出擊,他記得盧麗麗提起過賭城裡面的醫院,陳航找到了那棟建築。
距離醫院尚有百米的時候,兩隻奇怪的動物從隱蔽之處走了出來,它們一隻應該是猴,但它生有一對犄角;另一隻則是一隻老虎,但它的嘴巴卻生得如同河馬一樣。
兩隻動物擋在了醫院的前面,它們是這裡的守衛。
這兩隻動物給了陳航很危險的感覺,陳航的雙手馬上變形,他保持了高度的警惕。
兩隻變異動物的職責顯然就是守護醫院,它們衝着陳航咆哮,兩隻動物慢慢地逼了過來。
在強大的壓力之下,陳航被迫完成了變形,霸王龍咆哮着與變異動物對峙。
這個時候,盧麗麗的身影出現在了建築物的陽臺上面。
“咦?很奇怪的變異形態啊?你居然是一隻霸王龍!陳航,你真的讓我很驚奇啊!”
盧麗麗呵斥住了那兩隻變異生物,她慢慢地從醫院裡面走了出來。霸王龍漸漸趨於平靜,陳航恢復原形,他站在了盧麗麗的身前。
“跟我來吧。”
盧麗麗掉頭走向了醫院,陳航跟在了她的身後,兩個人一起進入了醫院裡面,盧麗麗把陳航帶到了一間會議室。
丟了件醫用長袍給陳航,盧麗麗的目光饒有興致地盯在了陳航的身上,她笑着問道:
“是誰幫你完成的變異?霸王龍的基因是怎麼得到的?陳航,能告訴我嗎?我真的很好奇。”
陳航點頭說道:
“當然可以,這隻基因是從紐約得到的,當時我中了毒,我不得不注射了這隻藥物,然後我就擁有了現在的能力。
藥劑是蔣東成研製出來的,我不清楚他如何得到了霸王龍的基因?”
“蔣教授,他是我的導師,原來你的進化居然是他的手筆。”
盧麗麗感嘆了一句,她盯着陳航說道:
“陳航,你知道我是一名基因學家,我對新鮮事物十分好奇,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陳航笑着捲起了衣袖,他把裸露的胳膊伸到了盧麗麗的面前:
“當然可以,你是想研究我的血樣嗎?來,抽吧。”
陳航的舉動頓時讓盧麗麗極爲驚異,她十分高興,盧麗麗有些驚訝地問道:
“你就這麼相信我?你要知道,我在這裡的名聲並不是很好。”
陳航嘆了口氣說道:
“我有一個朋友,她也是一名基因學家,她幫助我研究了抑制藥物,可惜她已經消失不見了。”
盧麗麗一邊幫陳航抽血一邊順口問道:“喔,她哪裡去了?”
“我也不知道,時間在改變,人也一樣會改變。一些我們無法控制的原因,她改變了習性,我想她現在不認識我了。”
“真遺憾,我能看出來你對她十分留念,找到她吧,對她說心裡話,我相信她會理解你的。”
盧麗麗完成了抽血,她馬上投入了工作,陳航坐在後面靜靜地看着她忙碌,眼前的景象就如同當年在航母上面一樣。
當設備開始了自動分離以後,盧麗麗歉意地擡起了頭,她向陳航說道:
“呃,要不你先回去吧,你知道做研究不能被旁物分心。”
陳航點了點頭,他離開了盧麗麗的實驗室,陳航一個人向着居所走去。
當陳航回到別墅的時候,他意外地看見希望站在了那裡,見陳航回來,希望馬上拉住他說道:
“我看見那隻猩猩了,就是你說的那個壞蛋。它在離這裡兩百公里的地方,那隻猩猩在與一隻大怪物搏鬥。”
陳航一聽頓時動容,萊爾博士已經很久不見了,陳航知道是他寄出了病毒。
殺死了蔣東成以後,未來世界已經被改變了,陳航漸漸忘憶了他,卻不想今天希望帶回了萊爾的消息。
“快帶我去看看。”
陳航毫不客氣地趴到了希望的背上,希望翻了個白眼,她展翅向着天空飛了上去。
當天空中的白點消失的時候,盧麗麗的身影從一棟樓房後面露了出來,她望着遠處的天空,盧麗麗的臉上若有所悟,她的嘴角微微地翹了上去……
希望飛得很快,陳航在她的背上能感覺到希望的肌肉繃得很緊,細微的汗珠從她頸後絨絨的髮根下面滲了出來。
“怎麼了希望,揹着我很累嗎?”
陳航奇怪地問道,希望沒有好氣地回答了過來:
“少說話,前面就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