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長官!我們是晨曦教會支援隊!”
騎士領隊行了一個標準軍禮,在他身後站着的是一千名身着與帝都軍隊相同軍裝的騎士,每位騎士臉上都是堅定的目光,他們眼中有着最爲虔誠與堅定的信仰。
“晨曦教會那邊給我們交代了的,你們就跟在軍隊後方,到時候參戰就行了,還有!騎士請發揮你們的騎士精神!”
將軍言語刻薄,意思很清晰明瞭,完完全全的在告誡支援騎士隊不要想着在軍隊享受特權,所有的物資需要自己尋找,也隱約的表明帝都官方不需要他們的幫助插手這場戰爭。
“晨曦騎士有着自己的規矩與準則,我們堅守自己的信仰與準則!”騎士領隊沒有因面前帝都將軍的話而有任何的退步,他不後退半步,直直的盯着對方。
面對騎士領隊強硬的態度,將軍神色一怔,愣了半天也不知道繼續說些什麼,他本想着爲難一下對方,卻讓自己吃了個暗虧。
“很好士兵,你們記住不要給我們惹麻煩!”
將軍說完就轉身離去,沒有一點好臉色,對於晨曦教會凡是帝都高層都非常牴觸。
……
越南與帝都官方戰爭開啓沒有半點遲疑,越南一方視死如歸,瘋狂而兇殘。帝都官方此次則帶着必勝決心,絕對不容許越南能在這次戰役中存活,他們帶着正義必勝的信念把入侵者趕出自己的國土。
戰火如同沉寂已久的油庫遇到一點火星,瞬間點燃爆發,帶着壓抑千年的憤怒咆哮,吞噬着一切所能吞噬之物。西省上空戰機從南向西投放最猛烈的火力,越南後方的火車源源不斷的把物資輸送前線。
帝都官方的軍隊猛烈的反擊,上千輛坦克轟隆隆的開向前陣,在覺醒者步兵的掩護下傾瀉所有彈藥,東方巨龍以最可怕的姿態展現在越南人民面前,長着血盆巨口一點一點的把戰火打到了越南防禦的腹地,那裡是最後的防守之地。
戰火綿延,戰火侵蝕之下,死傷無數,高聳的堡壘被炮彈打垮,掛在城牆上的屍體耷拉着,鮮血染紅了一面城牆,牆下是一排排屍體。
逃難者有共和國國民也有越南國民。
……
在戰火之中,一座座庇護所建立在西省之內,爲逃難者給予一點微薄的庇佑,免受戰火侵害,與那狂風暴雨之下的小石窟,避難者蜷縮在其內瑟瑟發抖、驚恐。
“牧師閣下他身上的傷太嚴重了,炮彈的碎片炸進了肺部!需要手術急救!求求你了!”兩名越南難民穩穩的擡着一名同伴着急的衝進了一處庇護所,說着一口越南話。
張可因同樣說着標準的越南話,指揮着兩名越南難民把自己同伴擡進室內,學習一門外語對於牧師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在牧師體系裡有“語言精通”這項天賦。
庇護所的條件很差,是由一座不大的廢棄小區改建的,在其內已經收容上千名難民。由五位牧師管理,雖然已經建立起志願者幫忙,但對於張可因帶領的五名牧師來說工作量依然很巨大,每天都有受傷難民尋求救助,限定的神術位根本不夠。
“因子這可是你最後的治癒神術了,要不讓我來吧!”
武仁急切的推開張可因把住手推車的手,想要接過去,因爲他牢記着牧師準則“永遠要給自己留下一道治癒神術!無論什麼時候!”
“沒事,我昨天就把今日所有神力轉化爲治癒系神術,反正在庇護所裡面也用不着戰鬥神術。”張可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重新奪回手推車,朝着屋內走去。
武仁看着張可因的背影,心裡總覺得什麼堵得慌,有些時候他怎麼就這麼倔?
“大夫這裡需要救助!”
又一聲呼喚,武仁連忙回頭朝着聲源處看去,是一個滿臉絡腮鬍,濃眉大眼的本國中年大叔,他正急切的喊道,懷中抱着的是滿身血跡的少年,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孩子。
“怎麼了?怎麼了?!快!抱進去!”
武仁被那慘樣嚇得臉色有些發白,這模樣比剛纔進去的那位嚴重得多,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實在太慘了。
“是!是”
中年大叔顯得有些慌張,連忙抱着少年衝進了內屋,這模樣引得在屋內其他人紛紛相望。
一進入內屋病房,十幾張病牀兩邊對其擺放,中間的空隙剛好只夠一人通過,每張病牀上都躺着一名病人,在內屋還有一間房間,裡面就是治療室。
在其內聖光不時通過房間的笑窗口投射出來。
“這樣的重傷都能活下來?”張可因詫異的看着武仁帶進來的傷者,渾身筋骨斷裂,身上206塊骨頭一半都已經粉碎不成樣,內臟更是受損得嚴重,這種傷勢以醫學方式治癒沒有存活的可能性,但偏偏對方有一口氣吊着。
看到這裡,張可因不由的把目光放在了那中年大叔身上,當他看向對方的那一刻,心裡一咯噔,對方居然體內有聖力的氣息。
教會不是不插手越南與帝都之間的戰爭嗎?爲何?
“牧師閣下快幫我看看他,他維持不了多久!”
中年大叔着急道。
“恩!”
張可因點了點頭,與武仁交換了一下位置,把先前的那位病人交給了武仁,自己來親自對這名傷者進行治療,這樣的傷勢至少得用到八階以上的治癒神術,以武仁目前的牧師等級還沒法治癒這樣的傷勢。
……
“他們逃到什麼地方去了?”
一名越南士官朝着下屬詢問道。
“根據路線逃到了晨曦教會的庇護所。”
士兵說得很小聲,生怕自己的話惹得長官生氣。
“庇護所?”
越南士官沉默片刻,神情十分不自然,最後隱約有一點扭曲,十個人的隊伍幹掉了他手下一個連的軍隊,想想都感覺心疼,雖然耗費大代價消滅了對方的隊伍,但還是逃走了兩個人,他實在忍不下這口氣。
“把那個庇護所給我死死圍住!”
士官下達了自己有史以來最錯誤的決定,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這樣做,否則下面的屬下會對他產生嚴重不滿,而他也會良心不安!
“長官!”
士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面說了,絕對不能……”
“這不用你來說,士兵你是誰的士兵!?”
長官嚴厲的說道,非常憤怒。
“是……是您的士兵!”
士兵顫顫巍巍的說完,站得筆直,臉上多了一種自信,對自己的長官這種魄力的認同感。
“那就好!士兵你下達我的命令!”
長官扯下手上的白手套,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