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省羅伊戰爭之後,越南軍隊被迫從北部地區撤退入西省南部,西省南部區域是越南國民移民的基地所在。但帝都官方顯然忽略了一點南部屬於越南的大本營,涉及到越南核心保護區域,越南軍方不得不發瘋的去戰鬥,這也使得原本應該緩和的戰爭達到了新的高度。
戰爭從一開始的平緩一下抵達了巔峰,由於雙方都喜歡使用麻雀戰術,戰火綿延千里,原本廢棄的城市再一次熱鬧起來,越南的搏命之戰,抵達官方的全力戰爭,這些被喪屍奪取的城市再一次迴歸到人類的手中。
一座又一座城市成爲了堡壘,隨之又被炸燬,覺醒者恐怖絕倫的破壞力在這場戰爭中發揮得淋漓盡致,特別是在某些戰役之戰,牽扯出了超凡實力的覺醒者,超凡舉手間帶着摧山裂石之力,那高聳足以防禦導彈轟炸的大廈在他們面前淪爲了積木,一推則倒。
戰火達到鼎盛,帝都城內所有人皆被這一場戰役所吸引,在這個時候他們毫不猶豫的舉起雙手支持着自己的政府,鮮有人知道越南那千萬難民正哭喊着,苦苦等待自己的政府能打贏這一場戰役換取一小片的生存空間,他們的願望並不多,只希望自己能在這戰亂不堪、異獸縱橫、喪屍遊蕩的末世中存活下來,對於生存的渴望比那天穹上浩日還要耀眼。
與此同時,在晨曦教會的聖地劍閣,教皇宮前方巨大廣場上,幾百人被拷上手銬,在騎士的看押下站在廣場的中央,而在四周則是上萬名信徒以及前來觀看這一場審判的其餘地區的覺醒者。
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盯着在廣場右側臨時搭建的審判臺,臺上主坐一人大主教,其下則是兩名副手,而在臺下坐着上百名來自劍閣各個階層的陪審團,這些陪審團人員皆是隨機抽取,從中選取知識文化或者某方面領域突出的人員。
“審判開始!”
坐在審判座椅上的審判者威嚴的說道,話音剛落下身上聖光猛的爆發而出,直接朝着廣場中央的神像而去,當聖光落在神像上的那一刻,耀光神像隨之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無盡光輝灑落在廣場之上。
一股淡淡的神威以神像爲中心擴散。
在神力的籠罩下,信徒猛的感覺自己像是被自己所信仰的神靈注視着,在這一刻他們沒有任何膽量違背自己的良心的意願,一切陰謀都將無處遁形,任何的利益引導下的決策都沒法說出口。這是絕對公正正義的決策。
在這一股淡淡的神威下,所有人都在不斷接受內心的拷問與鞭撻。
隨着這一切開始之後,純白色的光芒漸漸化爲了淡黃色,很淡,但就算如此,在這陽光略顯耀眼的白天下也看得非常清楚。
這樣的跡象不亞於一場神蹟,所有人都非常清楚。
信徒在這淡黃色的光輝籠罩下非常舒暢,無信者則在這淡黃色的光輝下感覺內心不斷被質問鞭撻。
穆寺看到淡黃色的光輝出現之後,心裡微微的安定下來,在神的注視下,他相信沒有那位敢在這上面做文章,但有些事他非常明白,作爲教會陰影中工作者,穆寺非常清楚一些灰暗。
“庇護所侵害的嫌犯說出你們的身份與目的,現在我們給予你們辯證的機會,但請記住在吾神耀光的注視之下,你們的每一句話都將受到你們內心的譴責與拷問,那後果非常嚴重。”
穆寺拍了拍案桌,所說之言帶着不容抗拒。
“尊敬的……”
阮伯擡頭看向坐在審判位上那比自己小上七八歲的年輕人,正想要爲自己所做之事辯解,但話說到半口,卻怎麼也說不出,他的所有辯言都被堵住,一旦其中夾雜着半點謊言,內心就會接受不斷受到鞭撻與拷問。
這種感覺非常難受。
“你想說些什麼?嫌犯!”
穆寺看着站在下方的嫌犯,他從對方臉上的那一絲難受神情中知道對方剛剛想要說謊言,不由的心裡冷冷的嘲笑了一聲,自己已經警醒過對方,但顯然對方並未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審判官閣下您所言屬實!”
“很好!”
穆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那麼請告訴我們,你們是不是對庇護所進行了侵害?”
“是的!”
阮伯暗暗喊苦,情況是沒錯,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他只是想要復仇!這纔是他的初衷。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所有人對於面前這上百人的做法完全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麼情況?這羣瘋子簡直不把生命當一回事!庇護所那可是難民的尋求庇護之處啊!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對庇護所動手,這羣讓人唾棄的噁心生物!
“爬蟲!”
“垃圾!”
“……”
憤怒的吶喊聲不斷從四周傳來,整個場面瞬間熱騰起來,猶如一鍋熱油翻滾,圍觀者近乎瘋狂的想要把這些雜碎死成碎片,但審判地受到耀光的監視,所有的憤怒者都理智的觀望,等待最終的審判。
“那麼告訴我們,你們的身份!”
穆寺再次問道。
“越南革職士官以及士兵!”
阮伯無力的迴應,旁人那憤怒的咆哮聲讓他感覺到絕望,他明白自己算是完了,這場審判他徹底淪爲了雙方博弈的犧牲品,隱約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內心開始躁動起來,爲什麼要詢問自己的身份?越南士官的那一番話,他摸到了些東西,只是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越南士兵?”
“越南士官?”
“什麼情況?這些士兵都瘋了?庇護所那可是他們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啊!”
一連串疑慮從心裡躥了出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點不對的意味,晨曦教會與越南官方之間可算是交好,雙方更有貿易合作,若缺少晨曦教會這邊與越南官方間的貿易往來,那越南只會直接垮掉。
審判漸入尾聲,事情一下變得撲朔迷離,憤怒少了許多,很多人都覺得自己聞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審判——罪惡不可饒恕唯有聖光中得到淨化,洗滌污穢的靈魂。”
……
裁判所內,穆寺整理完材料,略感沉重的吐了一口渾濁的氣,雙手放在胸前,“吾神耀光,我有罪……”
禱告的聲音迴盪在這昏暗的小房間內。
咚咚咚……
“進來。”
穆寺從禱告狀態中迴歸,說了一句。
“審判官閣下,這一隊越南軍官罪不至死啊!他們只是想爲自己的弟兄報仇!”
一位年輕的審判者走進了房間,神情頗爲激烈。
“他們殺的是耀光的騎士,是教會的騎士,他們侵犯的是教會遵守吾神耀光傳下的教義而成立的庇護所,他們違背了最初定下的規矩,沒有把他們送入裁判所大牢中已經算是很寬恕了。”
穆寺言語堅決,火氣已經慢慢升起,他何嘗又不知道!?按照大義,都沒有錯。
年輕的審判者沉默下來。
耀光的騎士?教會的騎士?
什麼意思?教會不是說不會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