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兵、騎士很快就完成了整頓,眼中僅存的一點迷離在金耀宇那震天的吼聲中消失殆盡,這個時候他們纔回想起自己剛纔所說的是什麼,心裡一陣後怕,要不是這位看上去頗具威嚴的長官明察秋毫,否則自己還真的脫不了一層皮。
當衆調戲自己的長官,這說輕了也就是一頓懲罰,說重了去,那就是不尊軍令,不重上級,按律嚴懲!
於是乎他們看向那站在隊伍最前端一側的青年,眼中多了一絲的嘲諷,自作聰明的傢伙!
“好了,你們都聽好了,在一個時辰之後,所有人必須在這裡集合,而在這之前是你們的自由時間,你們可以去劍閣城內痛快的玩一下,只要你們不惹什麼大麻煩,我都給你們承包下來!”
金耀宇大手一揮,豪言一出,震驚全場。
所有士兵都看着最前端的長官,他們沒想到當兵還有這等好處,這簡直就是飛來的一場大福。
金耀宇看着這些新兵蛋子,心裡微微一笑,這些傢伙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可能面對的是怎麼樣的戰場,接下來的一場戰役他們所面對的是一個世界,那所要遇到的危險可比晨曦教會前線的戰役要更恐怖,當然也不一定,歐洲大陸與遠星的戰爭現在還沒有開始,不能進行比較。
但這一場花天酒地,金耀宇按照正常的過程還是讓他們去盡情的去享受,他們背後站着的是教會。
新兵們很高興的散場,他們要按照自己長官的要求,去給這座繁華的劍閣增添一點樂趣,同樣按照紀律,他們是不能把遠星戰役的情報說出去,這屬於教會的機密。
看着這些新兵歡天喜地的離開了校場,金耀宇這時纔對着一側的沈韋,半年過去,此時的沈韋更成熟了,像個小大人一般,說話間都帶着成熟的味道,這種成熟的味道不是小孩裝出來的成熟,而是看透許多事情之後所流露出來的滄桑。
“怎麼?你對這小子有興趣?”
金耀宇說這話的時候,眉毛微微的上挑,帶着一絲的調侃意味。
“別貧嘴了,我的大騎士長閣下,我與李凡的事情輪不到你們來說,還有他是我的親人,與我姐姐一樣的重要。我愛我的姐姐,用同樣的感情去愛他。”(注:這裡沈韋用的親情,別亂yy了,沈韋和李凡從來都是親情)
沈韋目光中清澈如同一汪平靜的湖水,能一眼看到底,但有多深卻沒人敢確定。
“我不說這些,你還是說說這小子的事。”
金耀宇用下巴點了點,示意着在一側站立着的青年。
這個青年眉宇間透露着一絲的脾性,是個非常難啃的滑頭。金耀宇看到這種人,一般情況都是頭大,到後來直接遣送回家,儘管他們之中有天才,也有人成爲一方強者,受人崇敬,但軍隊裡不需要例外,例外總是少數。
孜解溪偷偷的用眼睛偷瞄面前的兩人,他對自己所做並沒有多少悔意,相反他覺得這個長官有些小氣,經不起玩笑。只不過他非常好奇,在一旁的那個小孩居然能與這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長官聊得如此投機,從雙方的對話,兩人竟然是在同一級別。
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居然與一位位高權重的長官同級,這說出去都難以相信。
長官一支軍隊的長官再差勁,也得有一個上校的級別吧,這說明這個小孩子也有上校的級別。
“我的天!”
孜解溪心裡咯噔一下,高呼老天,這個世界已經變得他再也不認識了。
“我正構建一支特殊的軍隊,收集各類擁有特殊異能的覺醒者,這個青年他能不經意間控制整支軍隊,這就說明他的異能很特殊。”
沈韋看着孜解溪,平淡的說着。
孜解溪被這一道目光看得渾身男神,他只覺得對方就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一樣的看着自己。
“我知道了,現在他歸你了,李凡已經普及超凡了,你真的不勸他回教會?他至少能擔任一名主教。”
金耀宇毫不在意麪前的這個青年,他更關心晨曦教會,一名沒有在教會任職的超凡,這麼一大力不用實在有些可惜了。
“不用,他跟着我習慣了,我也習慣他照顧,吾主耀光派下一份新的神諭給我,遠星戰場也會有我的身影,所以你也不用勸了,李凡他會參戰的,還有教皇冕下那邊最近的事務多了起來,大主教桑良正式迴歸,歐洲戰場也在開闢,教會很快就會進行一場洗牌。”
沈韋說着說着,已經說出了更多的事情,當前教會表面看上去一片平靜,但是急速擴張之下也有隱患,這就是人員招收太快,神職人員雖然都是信徒,信仰虔誠,但他們的素質、實力、能力都參差不齊。
所以必須進行一邊清洗,留下最精銳的一部分,保持教會的效率,而不會出現過度的臃腫,導致行動效率變低。
“噓!這些東西我都知道,你用說了,這裡雖然是禁地,但也隔牆有耳,傳出去,到時候你我都會被貶斥。”
金耀宇警告沈韋。
沈韋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
隨後沈韋來到孜解溪面前。
“喂!小子,聽了這麼久,我就問你一句你願不願加入我的建立的特工小隊?”
面對沈韋這一番的指着鼻息,孜解溪只覺得心裡不舒服,被一個比自己小一倍的人指着鼻子說話,還對自己大呼小叫,這讓他根本拉不下面子。
“不好意思您嘞,我不樂意。”
“呵呵,是嗎?”
沈韋看着孜解溪,眼睛中閃現一道狡黠的精光。
“停!”
孜解溪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一陣強烈的痛感從他的肚子裡面傳了出來,直讓他面色發白,白得出汗,隨後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沈韋的神力最接近聖女藤菀,是獲得耀光神力第二多的信徒,他可以說就是聖徒的後備役,教訓一個實力才七階的覺醒者,只需要一個念頭!
“我同意,停下!”
孜解溪雙手高舉投降,他快要哭了,這種撕心裂肺的絞痛實在讓他快要暈了過去,相反他的腦袋卻清晰得可怕。
“好了。既然你答應了,那就去跟那些人一起去耍,記住惹了麻煩,你背後是我,光耀騎士團!”
“光耀?”
孜解溪猛然擡頭看着面前的沈韋,他終於明白這個小孩爲什麼能與這個長官站在一起聊天,光耀騎士團,晨曦教會第二騎士軍團,實力強大得可怕。
其團長更是實力深不可測。
……
柞木西里西區部落,所有信徒都望着那大得可怕的光柱,從光柱中所投射出來的一種扭曲空間的力量,在威懾他們的靈魂,讓他們的靈魂都在顫抖。
一些羸弱的柞木西里人信徒更是直接暈了過去,只不過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去理會他們,此時可是瞻仰神蹟的最佳時機,幾千年來,他們從聽說過有這樣的壯觀的神蹟出現過。
藤菀懸浮在光柱的面前,黑色的秀髮在光柱所產生的氣流面前瘋狂的飛舞起來,而她精緻的臉蛋上的一雙明眸中盡顯欣慰的神色,她爲了完成這個任務在這裡已經待上了好幾年,現在終於打開了連接地球的跨界大門。
很快,在乳白色的光柱中一道夾雜無數符文、神文、大量知識的金色的光芒從中射了出來,這些金色光芒迅速落在西區部落中心區域之外的一處空地之上。
只見空氣中大量的粒子在顫抖,這些粒子被這一束金色的光芒的吸引下,開始匯聚,按照特定的規律進行排列,形成金屬質地的大門。
很快在衆多視線下,一扇金屬門框在空地上成型,而在門框上有大量的符文,這些符文實在太過於玄奧,就連在遠處的藤菀看見也不由的覺得頭暈目眩,實際上她能看得懂一點,所以悄悄的她把一部分的符文記錄下來,這些都是知識!她平常不能接觸的知識。
足足一天一夜過去,乳白色的光柱才從神殿中消失,而在那空地上的金屬大門也終於成型了。
當光柱消失之後,所有信徒根本不聽士兵和維護秩序的人勸阻,蜂擁而入,朝着那廣場而去。
很快中心區域空了下來,而在遠處的廣場上卻擠滿了人。
由於大量的人涌入,所造成後果自然也非常慘重,在瘋狂而失去理智的人流下,大量的踩踏事件出現,一位位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喪命在自己的同胞手中。
“驅逐人羣!”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藤菀的腦海中。
藤菀猛的從沉迷中甦醒了過來,她驚喜的朝着天空往了往。
這是神的聲音!是晨曦之主耀光,自己所信仰的神祗!
“吾神耀光,您卑微的信徒將在這裡執行您的所有命令!”
藤菀目光堅定而虔誠,她從未如此的想念自己所信奉的神祗。
“所有人立即退去!”
藤菀清脆的聲音在整個西區部落響起,伴隨着一道巨大的神力在西區部落揮灑。
在這樣一股龐大的神力驅逐下,整個圍攏在西區部落的人羣立即感受到自己被一股龐大的力量用力的向外推着,並且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根本身不由己的朝着這個廣場外一點一點的退離。
而很快,他們聽到了藤菀的聲音。
“聖女殿下的聲音?”
原本打算防抗的人,都放棄了抵抗。
……
“所有人都進去!那邊是你們的新戰場,記住聖女殿下在那邊等候你們的降臨,所有人都必須遵守軍紀!現在我祝福你們,我的騎士們,你們是晨曦之主耀光的騎士,你們是守護者,是耀眼的!”
金耀宇高呼着,他激昂的說着,他的每一句話都打入了這些士兵的心中。
在這一刻,他們從未發現自己充滿了一種足以撬動任何巨石的力量!
整整一萬軍隊一一進入那跨界大門。
從高空看下去,整個場面非常壯觀和震撼,校場上的塵煙沸騰,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徹雲霄,就連那從劍閣上空飛過的鳥禽也被這巨大的氣勢給威懾飛離。
這只是第一批,接下來還有源源不斷的士兵會從這裡進入到遠星,對遠星進行征伐。
劍閣城內,居民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腳步聲驚訝得從屋內走了出來,一些人甚至還以爲是地震,開始準備尋找躲避的空地,只不過很快他們的慌張行爲就被一道廣播所制止,來自教皇宮的聲音把他們的行爲都壓了下去。
只不過也有人更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能讓整座劍閣城都發生震動,而那高空中時不時傳來的轟鳴聲,更是引發了他們的好奇心。
在劍閣城內的某處酒樓內,一間被重兵給層層包圍的包廂內,來自沙俄的皇子正在被監禁,他的所有行爲都受到了限制,按照正常的外交禮儀,晨曦教會給予了他足夠的空間和待遇,劍閣城內他可以走動,只不過必須佩帶大量的晨曦教會的騎士,按照晨曦教會來說,這是進行保護。
阿納託利看着在包廂外的士兵,根本沒有心情享受自己面前的一桌美食,這些天他雖然在劍閣城內走動了不少地方,但實際上他根本沒有接觸到晨曦教會的核心地段。
只不過他已經有了新的決定,只要這一次回去,他要發誓必須要組織一支軍隊對這裡進行征伐,因爲他發現在這裡,有着沙俄國內都沒有的繁華,商貿的發達程度竟然已經恢復到了末世前的程度,可以看見源源不斷的物資從共和國以及周邊各國運輸進入劍閣。
正在沉思的阿納託利突然被一聲巨響和桌面劇烈的搖晃所驚動,這樣的響聲讓他心裡先是一驚,隨後開始疑惑不解,但有一點他知道,自己要離開劍閣的日子要來臨了。
他的能力——預知。
嘩啦……
“別,我沒有逃。”阿納託利雙手一攤,白了一眼突然拉開滑門緊張的士兵。
“不用我逃,你們的主子很快就會放我走的。”阿納託利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着這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