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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的利益有的時候與孩子間的遊戲一樣幼稚,這是幾十年前大陸偉大的吟遊詩人留下的非常經典的諺語,而這一刻正好在奧汀宰相賽斯蒂奇的境遇相似,自從來到貝里曼,立刻可以感受到一些怪異的氛圍,讓這位奧汀傳統貴族非常難堪!
原來貝里曼發動聖戰時,奧汀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甚至從貝里曼,卡彭特和教廷搜刮了不少好處,可是這次緩過勁來的卡彭特非常輕鬆的在博蘭河南岸取得完勝,終於讓奧汀人嚐到自己種下的惡果,這種苦澀的感覺只有走進貝里曼的賽斯蒂奇可以深深感受到!
在貝里曼呆了三天,賽斯蒂奇也被邀請參加三天的舞會,彷彿貝里曼已經忘記了蔚藍兵團的恥辱以及淪陷的奧普城,直到第四天教廷的出面斡旋才讓兩國高層走到一起,教廷再一次充當調解人,遊說兩國放下成見共同進退。
奧汀也作出積極迴應,由於奧汀皇室的努力,邦帕斯終於派出代表參加聖克萊爾的秘密會面,教廷極力促成第二次對卡彭特的聖戰,可是邦帕斯對這樣的大規模戰爭興趣不大,只是禮貌的參加完會議就起程回國,讓其他三方鬱悶不已。
不過並不是說教廷就會選擇放棄,最終奧汀,教廷和貝里曼三方的秘密協定在這裡敲定,不過還要獲得兩國陛下的首肯,對此教廷非常有信心,兩大帝國加上教廷擊敗卡彭特應該不會困難吧?
貝里曼尊貴的大祭祀亞伯拉罕倒是不以爲然:貝里曼非常榮幸能夠爲神聖的光明神服務,只要等我們準備完畢,會有一支強大的貝里曼軍隊沐浴着光輝而戰!
這個虛僞的大祭祀滿口華麗的語言,卻沒有任何的誠意可言,要等到貝里曼完全準備好,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賽斯蒂奇已經按捺不住:奧汀願意出兵幫助貝里曼收回奧普城,至於下一步的行動,看當時的情況再商量好了。
隨着賽斯蒂奇擲地有聲的話語結束,亞伯拉罕也不禁動容,蔚藍兵團和奧普城永遠是貝里曼揮之不去的傷疤,如果能夠得到奧汀人的幫助,那成功的機會又會大上很多:現在卡彭特在北線佈置了六十餘萬軍隊,想要攻破奧普城……
亞伯拉罕的眉毛糾結在一起,要不是因爲那個該死的布雷迪,奧普城根本不會淪陷,自己的女兒也不會被那些神棍褻瀆,亞伯拉罕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過,迅速又恢復平靜:我們的北方也不太平啊……
教皇比斯法姆立刻拍拍亞伯拉罕的肩膀:老朋友,什麼神明願意祝福北方的野蠻人,他們只是被查理斯利用的工具而已,我們可以先在北方活動一下,只要貝里曼和奧汀同時向卡彭特邊境施加壓力的話……
比斯法姆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先在北方找凱拉人練手,身爲盟友的卡彭特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但只要貝里曼與奧汀給與卡彭特足夠的壓力,精明的查理斯應該不會冒險率先開戰,那卡彭特與凱拉帝國脆弱的協議將會蕩然無存!
雖然要費一些手腳,但很有可能成功,教皇的手段果然足夠毒辣,等卡彭特逐漸被孤立,也是發動第二次聖戰的最佳時機,可是貝里曼對凱拉作戰要付出不少代價,再完美的計劃也很難通過精明的大祭祀這關,果然亞伯拉罕對於這個計劃興趣不大。
比斯法姆與賽斯蒂奇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最後還是教皇提出建議:當然北方的凱拉帝國唯一的依靠就是惡劣的天氣,我們自然不能讓貝里曼獨自面對,教廷將派出十萬神殿騎士團和一萬神聖牧師參與這次行動。
這樣大的手筆即使是亞伯拉罕也不禁動容,旁邊的賽斯蒂奇也無法旁觀:奧汀不會讓我們的朋友獨自面對敵人,奧汀一個整編兵團將進入貝里曼協助作戰,如果你們允許的話。
亞伯拉罕充滿皺紋的臉龐重新紅潤起來,嘴巴微微上翹:教皇大人的建議太正確了,能夠跟隨光明的腳步是我們的榮幸,能夠與戰神的子孫攜手,自然不用擔心北方的野人啦!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非常得體的笑出聲來……
送走賽斯蒂奇後,教皇並沒有回到屬於教廷的恩賜神廟,而是走進了皇家圖書館,以比斯法姆的身份自然無人敢於阻攔,比斯法姆在一間房間內換了一套普通牧師的服裝,數量的七拐八繞來到一個隱蔽的房間。
裡面已經有一個翻閱資料的中年人,比斯法姆就坐在他的對面,那個人頭也不擡:他們同意了?
比斯法姆也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書本:是的,他們願意派出一支商隊參加慶典,只是需要激發他們的熱情!
中年人終於擡起頭來,赫然是貝里曼的皇帝布拉德利,他微笑看着教皇大人:這個很簡單,我們有的是“戰利品”!
比斯法姆合上了書本:那我們需要神聖的光輝呢?
布拉德利嘴角略微翹起:當然,我的朋友,這是每個信徒追逐的榮耀!
比斯法姆回到房間換回衣服,剛纔臉上一絲不苟的莊嚴早已經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凌厲的眼神,旁邊準備給其服務的牧師被其粗暴的推開,重新打開門的時候,又回到一臉迷人的笑容。
聖克萊爾的神聖教區,不知比原來冷清了多少,也與最近教廷很少出席皇室的活動有關,不過作爲中心的恩賜神廟依然熱力不減,當然這與貝里曼篤信光明神的傳統有關。
憤怒的比斯法姆終於乘車回到恩賜神廟高層,這一間只屬於教皇的房間,只有在這裡比斯法姆才能釋放真正的自己,教皇房間內劇烈的聲響引來牧師們的側目。
可是無論是神廟裡高級牧師還是高級神殿騎士,都不敢去制止盛怒中的教皇,還是準備去見教皇的佐梅奇,趕走一幫只會看熱鬧的閒人,走進比斯法姆的房間一看。
能夠摔碎的東西全部蹦的滿地都是,就是木質金屬的東西也都被暴躁的教皇踩扁破壞,最近這裡的情況經常會出現,佐梅奇早已經見怪不怪。
這裡真的不適宜進行什麼會話,佐梅奇將面容扭曲的比斯法姆拉到旁邊的房間:奧汀人拒絕了?
發泄完的比斯法姆重新恢復平靜:不,恰恰相反,貝里曼和奧汀都同意了。
佐梅奇顯然不能理解教皇的意思,比斯法姆坐在椅子上搓揉着額頭:貝里曼事先與我們秘密達成協議,再共同算計奧汀人,現在的貴族全部都是一樣的齷齪不堪,而我們將派出十萬騎士協同作戰,然後布拉德利才能兌現他的承諾!
佐梅奇也回過味來:大人的意思是,貝里曼在要挾……
比斯法姆立刻嚴厲打斷了佐梅奇的言語:除了貝里曼,教廷已經找不到任何依靠,我們只能這樣繼續冒險,只要能夠擊敗查理斯,摧毀邪惡的西聖教,我們完全可以更換一個更聽話的代言人!
佐梅奇也明白教皇暴走的理由:那如果我們失敗呢?
比斯法姆一愣,似乎沒有考慮過這樣讓人難堪的問題:失敗?不,不,我們不會失敗,這是任何信仰光明的信徒所不能容忍的!
突然比斯法姆一把抓住佐梅奇的肩膀,眼中滿是暴虐和瘋狂:只要先把貝里曼的混蛋全部送進地獄,我們就不是失敗者!
佐梅奇似乎受到了一點驚嚇,慌忙推開了比斯法姆,差點將教皇摔倒,幸好佐梅奇反應及時一把拉住,比斯法姆也恢復了冷靜:去把迪麗雅找來,我們也應該和卡彭特接觸一下了。
迪麗雅與比斯法姆密談了很長時間,就連紅衣大主教佐梅奇也不知道其中的內容,因爲他另外去安排一項正式的任務,這次任務又落在神聖牧師團長哈利根的身上,第二天迪麗雅便跟隨哈利根踏上前往卡彭特的旅程。
卡彭特首都布蘭尼根,今天的天氣真是糟糕,又是大雨又是閃電,首都的平民都躲進家中,大街上顯得冷冷清清,只有一隊隊巡邏的戰士仍然在履行着職務。
他們當然不會任由大雨淋溼自己,帶有護沿的防雨頭盔和特殊材料的防雨披風,讓戰士們輕鬆抵禦雨水的侵蝕,帶隊的小隊長已經是個老兵,跟隨查理斯從桑坦城一直橫掃卡彭特,對於布蘭尼根的環境自然是非常熟悉,只要略微看看周圍的建築,就能確定自己的位置。
本來在布蘭尼根巡邏是一件絕對的苦差,現在帝都街頭到處是人滿爲患,各個國家各個種族的人比比皆是,每天穿着厚重的盔甲巡邏下來,每個人都是筋疲力盡,尤其作爲小隊長,不僅要熟悉環境,還要熟悉各個政府機關的職能範圍,人事編制,才能第一時間處理突發事件!
今天大家都感覺很輕鬆,大街上幾乎沒有行人,巡邏起來暢通無阻,馬上就要到達卡彭特學院啦,今天的巡邏也將要結束,可是學院的方向卻傳來孩子的哭聲,小隊長心中一緊,學院區可是住着許多尊貴的法師牧師,千萬不能出現任何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