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名禮人出現,不等葉爲說話,那個中年胖子已經滿臉怒色的吼道:“名禮人,你教的好學生,竟然在聯誼會期間,想對易家小姐施暴,此事是我親眼所見,一定要向學政監理會報告此事,追究你的責任!”
名禮人略帶不屑的掃了他一眼,理都沒有理他,直接看向葉爲:“葉先生,你們易家想怎麼收場此事?”
葉爲看看突然出現的名禮人,又看看一臉冷笑的李金,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難道計劃出了紕漏,不應該啊!從這個小子出現在7樓過道開始,一切都在自己這方的監視中,爲何名禮人他們會上來?
心思轉念間,葉爲覺得不應該把話說死,免得到時真的出了紕漏,沒有迴旋的餘地。
有了主意後,葉爲神態自若的望着名禮人,淡然說道:“方纔我和朱議員正在商議一些事情,突然聽到飄雪房中傳來驚叫聲,我們不放心,過來看看,卻發現貴校的這位同學正撲在飄雪身上。現在不是我們易家想怎麼收場,而是你古都中學應該對我易家如何交代!”
李金眼中閃過怒色,正要說話,名禮人已經先一步開口,望着葉爲,冷淡的說道:“你們易家是要不依不饒,我可以這麼理解吧?”
葉爲面色平淡的說道:“我想反問名校長一聲,如果有人這麼對待你的女兒,你能否輕輕放過?”
名禮人看着葉爲,目光閃過一道冷峻,面容也異常嚴肅起來,和他以往溫容儒雅的風度大相徑庭。
“如果你易家真要如此的話,我古都中學也將奉陪到底!”
名禮人說的義正詞嚴,落地有聲,跟隨他來的幾個老師自然的站了一圓形,似乎隨時準備攻擊。
葉爲這邊的人也不甘示弱,望着名禮人這邊,目光挑釁,兇狠無比!
場中一下變的劍拔弩張,似乎隨時都會打起來!
李金這才發現,跟隨名禮人來的老師都是教授格鬥的,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那個肥胖的朱議員此刻就站在名禮人的身前,不知爲何,李金髮現他似乎很害怕名禮人一樣,當名禮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有着極爲輕微的顫抖,雖然他竭力裝做若無其事,甚至還做出憤怒威脅的表情,可李金還是感覺到外強中乾,虛的很。
“你這混蛋小子,到底對我家小姐做什麼了?”就在雙方互相對峙的時候,一道紅影突然從臥房竄了出來,惡狼一般的撲向李金,帶起的風聲甚至颳起一道尖嘯。
李金第一時間就認出她是紅衣惡女,不知她什麼時候把易飄雪抱進了臥室,估計是見到事情有變,又跳出來找自己麻煩。
明白是明白,但李金和對方本身就有不小的差距,剛剛一個扭身,堪堪把目光轉到名校長一方,對方的擒拿手已經抓過來,就要抓到李金的時候,突然一聲怒喝響起:“好一個易家,連奴才都如此無法無天!”
話音還未落地,疾撲而來的紅衣女發出一聲痛哼,整個身子都被橫着撞飛,狠狠的摔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轟然落地。
就在紅衣女落地的同時,葉爲這邊的兩個保鏢也是痛哼一聲,連連後退,望着名禮人的眼光,充滿驚駭!
七級高手,名校長竟然是七級高手!
李金目瞪口呆的看着名禮人,方纔他爲了躲避紅衣女,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到名校長這邊,所以看的很清楚,名校長對着紅衣女出了一拳,然後回手將兩個阻止的保鏢擊退,輕描淡寫,根本就沒碰到他們,結果紅衣女撞牆,兩個保鏢後退,如同見了鬼一般。
正是傳說中的真氣外放,隔空傷人,修煉到七級的標誌之一!
一直聽說,六級和七級是個巨大分野,兩者就像冷兵器和熱兵器的區別,此刻見到紅衣女和兩個保鏢的遭遇,李金才真正理解這句話。無論格鬥技能,還是格鬥意識,這三人都不是弱者,但在面對名校長的時候,卻毫無還手之力。
雖然不排除紅衣女一心要抓自己,沒有防備的原因,但李金相信,就算紅衣女正面對抗,也不是名校長的對手,這是實力的巨大差距所決定的。
“你竟然在這裡持武傷人,名禮人,聯邦法律規定,持武傷人者,將被判罰一年苦役,你等着,我已經將你傷人的畫面錄下,警察馬上就來,你逃不了的!”朱議員似乎覺得抓到名禮人的把柄,變的有些得意洋洋,望着名禮人的目光也少了幾許畏懼。
名禮人連眼角都不看他,對着李金溫和的一笑:“小金,到校長這邊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誰要陷害我古都中學的學生!”
李金有些懵懂的走了過去,今天的世界似乎變的不一樣了,原本的朋友,竟然和外人聯合起來算計自己,原本無冤無仇的人,會莫名其妙的來陷害自己,原本溫和儒雅的校長竟然是個身藏不露的七級高手,一切一切,都給了李金極大的衝擊,一時讓他覺得整個世界都不一樣。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蒙上一層面具,以往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在這一刻統統歸零,所有的東西都需要自己重新認識,重新理解,乃至重新建立,這是他單純的十八年,從未體驗過的。
李金來到名禮人身邊,望着名校長的目光充滿震驚,感慨,還有一點點羨慕,今天以前,他還不覺得個人武力有多麼重要,但今天一系列的事情讓他明白,沒有充分的個人武力,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
“不要羨慕我,小金早晚會比我厲害的多!”名禮人溫和的安慰李金一句,然後看向葉爲,目光已經是一片冰寒。
葉爲頭上有些冒汗,但在朱議員的叫囂下,並不如何畏懼,除非名禮人打算把自己這些人都殺光,否則他持武傷人的事情是跑不了的。
聯邦爲了杜絕內部力量的互耗,加強對聯邦的控制,在修煉術推廣的同時,也定下非常嚴格的法律,禁止私人之間的互相鬥毆,對持武傷人者,處以嚴懲,惡性殺人者,更是可以處以死刑。
爲了維護政府的權威,保證聯邦的統治地位,歷代聯邦政府對這條法律都貫徹的很嚴格,雖然並不能真的禁止鬥毆,但卻有力的維護了聯邦的平靜,保證了大多數人的生活。
葉爲此刻就是依仗這個條款,對抗着名禮人。
名禮人見葉爲還不知進退,目光掠過一道憤怒,正要說話,隨即又住口,轉頭看向門口。
一臉陰沉的皇甫端和一個相貌端正,手提醫箱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皇甫端還未說話,年輕人就先上前一步,對着名禮人恭敬的說道:“學生李天華見過名校長!”
“是天華啊,對了,你怎麼過來啦!”名禮人對着李天華很溫和,不過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皇甫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李天華對屋中的情況視若無睹,徑直說道:“皇甫校長方纔說,有人意圖對易家孫小姐無禮,被人撞破後,打傷了易家孫小姐,所以讓學生過來看看!”
名禮人聽後,很有深意的掃掃皇甫端,然後坦然的說道:“你做你的事情,至於其他事情,自會有人來交涉!”說完還看了皇甫端一眼,出乎他意料,皇甫端竟然沒有過來挑釁,反到是冷漠的看着眼前一切,似乎和他不相干一般。
李天華答應了一聲,提着藥箱,走了進來,看看委頓在地的紅衣女,隨後將目光放到葉爲身上:“請問病人在那裡?”
“莫野,你帶李醫師進去!”葉爲看了紅衣女一眼,這才發現她似乎傷的不輕,連忙讓身邊人過去扶她,不想卻被她一把推開,然後自己倔強的扶着牆壁站起來,狠狠的看了名禮人一眼,然後口一張,一口鮮血吐出來,讓衆人一驚。李天華連忙扶住她,拿出一個小型儀器,對她身體進行掃描。
好個倔強的丫頭!
名禮人掃了她一眼,到也讚了一句,然後再度看向葉爲,悠悠說道:“看來易家是真的不要名譽了,既然如此,名某也不用客氣!”
“胡扯,明明是你學生意圖非禮飄雪,爲何是我易家不要名譽!”葉爲猛的站出來,額頭青筋一陣猛跳,似乎激憤異常。
名禮人到是好整以暇,直截了當的說道:“好,你們口口聲聲說小金意圖非禮,不知可有證據?”
朱議員上前一步,肥臉一陣抖顫,口沫四濺道:“我和葉總經理親眼所見,對了,我的一個隨員,還錄有當時的影像,小三,把影像放出來給名校長瞧瞧!”朱議員現在很是得意,根本沒看到葉爲和皇甫端的面色都不好,還以爲拿住名禮人的痛腳,可以一雪昔日的恥辱。
小三用手上的終端投射出一段影像,先是李金趴在易飄雪身上,然後慢慢起身,接着名禮人等人進來,雙方衝突,一直到現在。
觀看投影途中,所有人都沒說話,一直到投影放完,朱議員才繼續得意洋洋的說道:“這下大家清楚了,名禮人的學生意圖非禮易家孫小姐,名禮人得知後,不僅不加以訓斥,反到包庇縱容,袒護犯人,還持武傷人,觸犯聯邦法律,數罪並犯,如此不分是非,跋扈張揚之人,怎能爲人師表,成爲一校之長,我一定會建議學政監理會革除你的校長職務,你就等着聯邦法院的傳票吧!”
名禮人還是沒理這個胖子議員,轉頭看向葉爲:“你們易家的態度也是如此?”
葉爲此刻根本不能退讓,雖然知道事情有些不對,但還是咬着牙,狠狠說道:“當然,我易家不是好欺負的!”
名禮人似乎很遺憾的嘆了口氣,再度看向皇甫端,發現這個老對手仍然沒有開口的意思,這讓他很不解,還有幾分不安。
只是現在沒時間計較這些,先把小金從陷阱中拉出來再說!
“既然你們有影像作證,我們同樣也有,那就看看大家有什麼不同!小金,放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