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眼族的普通戰士是很高興的,星眼族的高層是很不高興的。
“真是生氣啊。”
成鎏金笑着給大家倒了水,然後才坐到桌子前面。
這位黃金令長一向沒有架子。
會議室裡,星眼兩位大人、成鎏金和袍白兩位令長,以及巴始魯、雅仕南、吉克蘇以及族長衛隊的兩位骨幹,黃金營和白銀營的兩位副令長都在這裡。
“擺明欺負我們弱。”袍白看着眼前的杯子,語氣平淡。
無論是成鎏金,還是袍白,大家都知道,他們雖然看起來很平靜,可事實上,心中已經出離憤怒了。
爲了這次戰鬥,星眼族付出的可不少。
從最開始襲擊輝唐族的運糧隊,到這一次的勇敢者試煉,星眼族僅僅是購買消息、購進材料、準備裝備等這些就花費了超過五百萬月歲金,這只是星眼族花的,還不算葉鐘鳴那邊,如果都算計起來,估計有數千萬月歲金。
當然,材料等製造出了裝備,還有購買的裝備,這些都是財產,肯定不是一次性的,所以這些花費還能夠接受。
可這一系列行動犧牲的戰士,卻是最讓大家心疼的。
之前襲擊數次運糧隊伍,傷亡人數在一千人左右,這一次勇敢者試煉,再一次有不少人犧牲,這些人,可都是星眼族的中堅力量啊。
特別是族長衛隊犧牲的這些人,更是中流砥柱,是星眼族爲數不多的高手,這一次的數百傷亡,換來的,只是二百萬月歲金?
不,那些藍粟米本來的市場價格也有一百萬,也就是說,這麼多天的計劃、行動和最後的一場搏命,就換來了一百萬月歲金,和一堆裝備。
這口氣,實在是太憋悶了。
只是又能如何?
如果沒有八頭還好辦,在這一次一下子估計幹掉了輝唐族半數的精銳後,星眼族舉全族之力,或許可以和人家拼個魚死網破。
是的,哪怕是現在,星眼族也最多和輝唐族兩敗俱傷,等人家恢復一段時間,又會再次比星眼族強大不少。
這就是底蘊的問題。
輝唐族是中等種族,和星眼族這種小族比起來,差距不僅僅體現在整體實力上,在底蘊、人口、體系、商貿、教育、科技等等一系列的方面都要有距離,這一次打了輝唐族措手不及纔有瞭如此戰果,真要拼硬實力,星眼族還差了點。
不過這些都是時間問題,星眼族有了葉鐘鳴帶來的種種變化後,他們將會進入飛速的發展道路,用不了太久,就可以超越輝唐族。
只是肯定不是現在。
一個輝唐族要是硬要賴賬,星眼族都辦法不多,纔會讓出大部分利益給其餘的八頭和那位大高手裁判,爲的,就是確保這一次不會白忙活。
事實不盡如人意,輝唐族也真的是能豁出去,竟然可以大出血給其他人,就是不讓星眼族得逞。
可不能不說,輝唐族的族長委簇臨場發揮一頂一的棒,瞬間拿出了鉅額財富,彌補了一些損失,更重要的是,讓星眼族幾乎空手而歸。
“我們或許可以換一個角度來看問題。”星大人坐在那裡道:“我們沒有得到預期的利益,可是輝唐族卻如我們期待的被消耗嚴重。我們答應分給其他七家五千萬月歲金,給大高手一千萬月歲金,難道輝唐族就給他們就能給的少了?如果少了,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是不會願意的,所以只多不少,估計怎麼也要七千萬左右。”
這些分析都是建立在事實基礎上的,事實上也確實猜的八九不離十。
“暗條城八頭,無論哪一族的身價自然都是過億的,有的甚至還不止,那指的是各種各樣的資產總和。可是,能夠拿出鉅額月歲金現金的可就不多了,至少輝唐族是拿不出來的,我們只需要等等,輝唐族就會迎來他們最虛弱的時候。”
眼大人同樣生氣,不過終究是族長,在族人面前,他不能也表現的那麼激動和氣憤,這樣會把情緒傳染給手下,在這種狀態下,說不定什麼時候族人的憤怒就會爆發,惹出事端來。
“對了,怎麼不見鐘鳴?”大家回來後就來到了這裡,衆人說了一會話也不見葉鐘鳴進來,星大人便問。
“剛纔回來的時候,我看見他把青銅營的一些人叫了過去,也不知道在吩咐什麼事情。”傑克蘇回答道。
“我去找找他。”袍白乾脆站起來找葉鐘鳴去了,他覺得比在會議室裡生悶氣強得多。
不一會,袍白就把葉鐘鳴拉了進來。
“鐘鳴,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現在雲頂之王可是星眼族的寶啊,可不能有事,星大人看到人立刻問道。
葉鐘鳴搖搖頭。
“沒事,只是我生氣。”
大家雖然和葉鐘鳴相處還不到一年,可也大概瞭解了他是什麼脾氣,衆高層互相看了看,之後詢問葉鐘鳴,是想到了什麼辦法嗎?
“我讓人去買消息了。”葉鐘鳴喝口水,淡然道。
之前星眼族之所以能夠那麼精確的掌握輝唐族運糧隊伍的情況,也是葉鐘鳴買來的消息,大家知道有這麼一個非常強力準確的情報來源,給葉鐘鳴提供大量的信息。
葉鐘鳴沒說,大家也不好問,不過想想這位現在那麼有錢,應該辦到這件事情不難。
其實,葉鐘鳴這消息還真不是花錢買來的,而是利用了藏書宮在外面的情報網絡,也就是滋滋卡巴控制的那個。
隨着葉鐘鳴成爲藏書宮的希望,暗條城現在已經成爲了那個秘密網絡的重點布控城市。
“我要知道從今以後輝唐族的一切動向,和其他七個中等種族的主要動向。”
一句話,讓屋子裡的溫度都凝固了幾秒鐘。
這……是要有下一步動作的徵兆啊。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啊?”葉鐘鳴笑笑道:“難道今天的事情你們甘心嗎?”
自然不甘心,可是,現在星眼族的實力不允許他們有什麼動作啊。
“我也不甘心,有太久沒被人欺負過了,所以我感覺很不爽。”葉鐘鳴手指翹了翹桌面。
會議室裡的人立刻全部來了精神。
“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