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天使交代好之後，老爺子來到了機場。
他看起來就像是上一個時代的人一樣，黑色風衣、戴着皮帽、猶如電視劇《上海灘》裡許文強一般。霸氣、瀟灑、帶着脾氣的高帥富氣質，散發着無以倫比的魅力。
這種魅力，讓一些成熟的婦女們關注着他。甚至於，一些年輕的女人們，都把視線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他不再年輕了，他的臉上早已皺紋密閉。甚至於，曾經留下的傷痕，在這些皺紋的掩蓋下，都變得看不出來了。但是，一個人的氣質，卻無法隨着年紀而消失的。
雖然如今，人們更喜歡時尚裝扮，還有帥氣外貌搭配出來的氣質。
但是那卻是無法和那種真正來自靈魂的魅力相比較的，尤其是那種飽經滄桑，久經沙場，結合了殺氣與經歷才能夠誕生出的氣質，更是和那種僅僅只有外表的氣質有着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
這種氣質，來自於靈魂。氣質到了極致，甚至於讓人不在乎其外貌，讓人只會好奇這個人經歷了什麼，好奇他的過去。
會讓人不知不覺之中，被擁有這種靈魂氣質的人所吸引。
更何況，老爺子他颳了鬍子。從前是他邋里邋遢感覺不出來，但是好好打扮之後，雖是老男人，但是也依舊是很帥氣的。
只可惜，他今天的目的，是不允許他出風頭的。
他原本犀利充滿霸氣的眼神，忽然變得柔和起來。他就像是裝扮酷了點的和藹老爺爺一樣，整個人的氣質都隨之改變，從那樣霸氣神秘的感覺，變得和藹可親。
從一瞬間，就像是從一個滿是謎團的老男人，變成了一個單純的老人一樣。
當他鑽進人羣裡，原本被他的氣質所吸引的一羣婦女們，也失去了目標，難以再發現他。
如果不是這樣，恐怕他的魅力，甚至於會強過機場中，此時正在被歡送的偶像明星吧！畢竟，那裡雖然小女孩多，但往往，中年大媽變花癡起來，也是會要人命的。
甚至於，小女孩花癡們估計
都不是對手。
如果不是此時身負血海深仇，估計老爺子，憑藉他的氣質和帥氣樣子，還能桃花不斷，瀟灑過晚年吧！
只可惜，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那一切都只能是奢望罷了。
經過了一系列的手續，他登上了飛機。是經濟適用艙，在這裡，不會引起一些人的懷疑。在這裡，他也能夠做到一些事情。
坐在位置上，等到空姐路過的時候，他伸手攔了下，禮貌道：“到達目的地前的一小時叫醒我，好嗎？”，他的笑容很瀟灑，嘴角上翹的一笑，很有腔調。
空姐看着他的笑容，愣了愣神，然後微笑迴應道：“好的先生。”，而後再問道：“先生還需要什麼服務嗎？”
“來一杯水。”
當水送來後，老爺子睡了過去，他似乎很累了，閉上眼不過幾秒，便傳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五個多小時後……
空姐再次來到了他身旁，輕輕呼喚道：“先生，您的時間到了。”
老爺子猛然睜眼，像是彈簧一樣直坐了起來。
這嚇到了他身邊的人，但詭異的是，竟然沒有嚇到那位空姐。更詭異的是，這位空間的眼睛，不知何時起，已經是眼白部分變成了黑色，眼眶中心，血色的雙瞳正在跳動着。
她從口袋裡拿了一顆玻璃珠，遞到了老爺子的手裡。
“老爺子，你真的要這麼做嗎？”空姐猶豫着問道。顯然，他們是早就認識的，更或者說，她就是老爺子的部下。
她看了眼這經濟艙中那些還不知情，大多還在沉睡中的人們，她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於心不忍。因爲這些人都是無辜的，而她，從小接受的訓練，植入的信念，就是保護這些生活在平凡之中的人們。
可如今，她卻要因爲自己的情感，而親自犧牲這些人的生命。
老爺子沒有回答，捏着那顆彈珠的手鼓足了力氣。珠子在他手中，出現了絲絲裂縫，他的雙眼，也隨之變得和空姐一樣，眼白變成了黑色，虹膜充斥着血色。
瞳孔，也在血色的充斥下，與虹膜完全同化。
“這就是代價。”
老爺子說完，徹底捏碎了珠子。伴隨這個瞬間，黑色的霧氣充斥了整個機艙。
而頭等艙之中，即便在飛機內都戴着墨鏡，穿着西裝的保鏢們發現了黑色霧氣的出現，當即後撤，來到了他們所要保護的目標身前。
在他們的視線裡，墨鏡鏡片上此時只剩下了紅色，其中閃爍着各項警報圖標。
被這些保鏢們圍在中間的人忽然笑了，他站了起來，不慌不忙的給自己戴上了淨化呼吸器。
“TX-G型病毒。”他喃喃道，將自己的墨鏡摘掉，他的樣貌，這赫然就是那位姜先生。
他將墨鏡丟到了一邊去。而後摸出了手槍，對着他身邊最近的一個保鏢的腦袋就扣動了扳機。
槍聲連續響起，在那些保鏢都沒明白過來什麼情況的時候，就都已經被他殺了。
最終，也只剩下了頭等艙裡專門的空姐還活着。她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淚水充斥了她的整個眼眶。
姜先生無奈搖頭，他不知何時起，殺自己家裡手下的人，就能如此果斷。而殺陌生人，卻如此於心不忍，這算是一種病態嗎？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他從出生開始，就註定只能爲了家族而戰，而犧牲。或許，就是因爲這種被家族強加上的命運，所以他反而對自家人下手，會感覺輕鬆吧！
他擡起槍口，對準了那個空姐，苦笑道：“抱歉了，這種病毒會讓活物變成危險的怪物，所以，你要麼死，要麼就只能變成怪物。我知道，你會想要選擇活下去，但是……”
他嘆息一聲。“只可惜你和我一樣，是沒有選擇權的。”
扣動扳機，槍口噴發出罪惡的火焰，終結了這位無辜之人的生命。
或許，持槍的姜先生並沒有徹底喪失人性，但是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你做不做喪失人性的事情，這本身，就是和你還有沒有人性，是沒什麼關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