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快,看來躲不掉了,怎麼辦?”當身後開始有大面積黃沙出現的時候,周濤已經發現了地表下的怪物不尋常,恐怕就算自己全力出手也未必能輕易打退,當即也懶得再搭理前面那幫手持重火力的傢伙們,迅速對陳凡徵求意見。
陳凡也是沉思了起來,區區一頭二級巔峰戰力的異獸,如果他和周濤聯合起來,搞定它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這片區域出現了這麼大批異能者,看起來每個人都是衝着“尋寶”來的,自己不能過早地暴露戰力。
想到這裡,陳凡依然沒有出手的打算,而是將氣息壓制在很普通的二級戰力左右,對周濤講道,“見機行事吧,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再說。”
講完,陳凡立刻帶領周濤朝另一個方向跑,此時,狂沙形成的巨浪依然席捲方圓數百里的區域,滾滾的黃沙塵暴之下,一頭赤色怪物若隱若現,龐大的雙螯好像一對螃蟹的鉗子,足足有將近兩米長,而怪物的軀幹部分則在黃沙下漸漸顯露下來。
居然是一頭蠍子一樣的怪物,通體瀰漫着銅黃色的皮甲外衣,整個身體長度絕對超過了十米,還有一截尖銳的尾刺被覆蓋在黃沙下面,無法判斷具體的身長,怪物腹甲下伸出八根較爲細長的腿,每一條腿都有將近兩米長,這些細長的節肢好像竹竿一樣迅速蠕動起來,每一個動作都會掀起大量的狂沙。
“是直接朝這邊衝過來的,我們快躲開!”陳凡已經捕捉到了蠍子怪物攻擊的試圖,這傢伙原本只是衝兩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追殺而來,可在發現前面還有更多人類的時候,立刻發出極爲興奮的“嘶嘶”吼聲,揮動碩大的鐵螯一撞,立刻在地面砸出一個巨大的坑!
正在急速狂奔的米國人立刻被巨大的氣浪掀飛起來,兩人慘叫聲被掀到高空之中,但很快也被狂沙裹住,無法判斷他們的下場。
此時蠍子怪物已經把前端的側眼定格在人們身上,這傢伙腦袋前面各有三隻側眼,背甲上還長了一直醜陋噁心的主眼,都瀰漫着嗜血殘暴的兇芒,蠍子怪物的口器在腦袋正前面往下的位置,兩個大大的螯肢中間 有一對極小的螯肢 蓋在嘴巴的前面,那隻小型的螯肢便是怪物用來抓捕獵物的“手”,此時已經把螯肢快速伸向這邊了。
顯然,大量人類匯聚的氣息,已經將怪物從沙地深處吸引出來,它是專門出來覓食的!
當鞋子怪物揮動巨大的鐵螯衝進人羣只是,原本正在驅趕陳凡的那幫人頓時也慌了起來,這支全部由安南人組成的隊伍整體戰力並不強大,除了帶頭那個頭上裹着方巾,留着兩撇小鬍子的中年男人稱得上普通的二級戰力,剩下的幾乎都是一幫雜魚,甚至連初級戰力都不具備多少。
好在這些人手上全部都掌握着重型火力,當怪物衝向整支隊伍的時候,安南人的部隊也迅速開槍了,子彈聲在空中交叉攢射,爆發出密密麻麻的破空銳嘯聲,好似火舌在怒吼。
至少十幾個安南人在第一時間拔出了槍,瘋狂地對準怪物怒射,甚至有人朝怪物投擲了幾枚手**,手**炸響的聲音把整個場面渲染的更加混亂,槍聲、子彈聲,還有手**爆炸的聲音集體充斥在耳膜深處,怪物揮動鐵螯製造着小心的黃沙風暴,徹底將那十幾個安南人也捲入了進去。
“我們還是不出手嗎?”周濤面帶詫異地環顧眼前混亂的廝殺戰場,安南人的火力十分猛烈,短時間內倒是壓制住了那頭蠍子怪物,可子彈根本無法穿透怪物厚厚的鎧甲,就算手**爆破的威力巨大,如果不能紮在怪物的弱點部分,也是根本無濟於事。
再加上四周大量噴卷的黃沙,幾乎將整個怪物的身體都裹起來,人們根本無法看清哪裡是怪物的頭部,哪裡是怪物的尾巴,槍火聲持續了十幾秒,幾道尖銳的慘叫聲也自黃沙區域傳遞出來,沙子中散發的血腥味,預示着殺戮的降臨。
面對周濤的反覆詢問,陳凡卻是眯着眼,突然朝四周望了望,不知感應到了什麼,頓時玩味地笑笑說,“用不着我們出手,看一場好戲就行了!”
二級巔峰的蟲族怪物,氣息的確是不弱,再加上怪物龐大的體型,猶如一座移動的肉山,動靜聲早就傳出了很遠,如果這附近還有其他異能者,要麼被怪物的動靜嚇跑,要麼一定會被吸引到這邊調查情況,陳凡也想借此看一看,這一代究竟出現了多少個能讓自己瞧得上演的人!
持續上演的殺戮,將場面渲染得無比噁心,黃沙之下,到處都是瀰漫的沙塵和厚重的血腥味,第二批衝上去的安南人受到了怪物的攔截,子彈無法穿透怪物的皮甲,反倒在瘋狂的打擊中爆發出“砰砰”的鋼鐵之音,怪物揮動的鐵螯,不僅伴隨着大量黃色的沙塵,更是颳起了巨大的風暴。
凡是被風暴卷中的人,都會毫無徵兆地被拋向天空,緊接着,怪物會揮動嘴巴前那一截比較細小的螯肢,猶如毒刺一般射向被捲到空中的人,瞬間捅穿獵物的肚子,然後拼命地往回縮。
被刺中的人不停慘叫着,被塞進了怪物那猶如刀片般的嘴巴里,伴隨着噁心的咀嚼聲,大量黏糊糊的血和肉,也沿着怪物猙獰的口器流淌下來,溼噠噠地滴落在地上。
它吃人的速度極快,只要兩口就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吞下,然後繼續揮動鐵螯,尋找下一個目標。
而腹腔下的八隻細長的腿,卻好像竹竿一樣在空中不斷地穿插挺刺着,凡是被怪物盯上的傢伙,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倖免,慘叫聲中,安南人的隊伍已經被吃掉了一半,只剩零星的槍火還在持續,更多是被嚇破膽的人,正瘋狂地朝着四面八方散開。
陳凡已經找到一個小沙丘蹲下來,周濤用十分標準的匍匐姿勢趴在地上,極爲謹慎地打量殺戮現場,大股沸騰的黃沙,也在暴走之間瀰漫到了兩人的面前,視線很快被黃沙遮掩,變得霧濛濛的,什麼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