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主人家鞠躬的時候,僕人是不能正當面受禮的,這是對主人家的不尊重。
裴家的保鏢和僕人一樣,都是經歷過至少一年的培訓。
而且保鏢更加嚴格,在應聘之前,你本身就需要有一定的實力。
比如說你得是退伍軍人,得是戰場僱傭兵,得是歪嘴龍王......
這一年的培訓可不只是研究怎麼保護裴墨。
還要研究各種各樣的禮儀,主人家的性格,主人家一些微動作可能表達的意思。
並在主人家想要什麼東西但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先一步反應過來遞過去。
也就是說,你不僅僅要隨時注意主人家身邊的安全,還要注意他的動作,形態,意識,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會導致怎麼樣的結果,該如何善後等等等等。
培訓期間每天還會注射肌肉質量增強劑,大腦區塊增強劑,變種人試劑......反正各種各樣的藥劑。
如果體質不好,你可能打着打着,忽然就猝死了。
這樣的現象不說十分常見,那也是經常發生的。
今晚的裴墨有些興奮。
他很少有這樣興奮的時候了,上次興奮還是在上次......
好吧,其實上次興奮就在副本遊戲裡面。
但時間再往前推,他進入副本遊戲之前,除了看片和鑽研學習以外,感覺到興奮的時候很少。
由於學習的內容挑戰性有些弱,所以學習能給他帶來的興奮隨着時間推移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就像是一個男人即將自己親手拼接出來一個登高的高達一樣的興奮,裴墨的興奮與之類似。
打黑除惡第一站,榮安巷旗下的電玩廳。
裴墨並不喜歡一開始就挑戰高難度副本,比如說榮安巷小巷派的老巢。
那就太沒有意思了一點點,要循序漸進,把前戲做足,之後將老巢推翻纔會讓興奮達到最高潮。
“劃拉!”
電玩廳的大門被暴力推開,所有人朝着門口看去。
兩個黑衣制服男人將門推開,一個穿着布料極爲高昂的督察服的年輕督察邁着王八步走了進來。
“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不男不女的站中間!”
這個年輕督察像是出門掉了腦子一樣,大聲嚷嚷,沒有人理會他,繼續回過頭玩自己的遊戲。
“嘭!”
裴墨從腰間取下手槍,對着天花板開了一槍。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轟然砸落在裴墨面前。
水晶散落一地,電玩廳老闆目光呆滯的走出來:
“我們交了保護費的啊督察官,我們真的交了保護費啊!”
“現在的榮安巷歸老子管,保護費給我重新上交,再廢你媽的話,老子第一個崩了你!”
裴墨對着那老闆來了一槍,射在他腳邊。
裡面的人終於明白這個神經病真的是一個督察。、
裴墨的視線在電玩廳裡搜尋,似乎在尋找下一個槍擊目標,他們放下手裡的遊戲,抱着頭在左邊右邊和中間排隊站好。
有人察覺出情況有些不對,拿出手機準備聯繫上級風緊扯呼。
但是十秒鐘的廣告頁面還沒有過去,這些心裡有鬼的人已經被裴墨的保鏢抓住手拎出來。
“咔噠!”
手銬瞬間就將這些人拷上。
“你們這些不充錢的傻蛋,連通風報信都比人機慢了十秒鐘,沙比!”
裴墨不屑地啐了一口,繼續說道:
“現在,被我念到名字的人給我站出來,誰要是敢違抗命令,我第一個就槍斃了他!”
裴墨拿着一份小巷派成員名單一個個名字念起來。
唸了大概十幾個名字,他忽然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傻。
他左右看了兩眼,距離他最近的保鏢裡面明白了他的意思,接替了他的工作。
名字唸完,電玩廳已經少了一大半的人。
底層小巷派沒什麼錢,總喜歡徘徊在電玩廳這種地方。
他們其實電玩也玩不起,但是有小巷派的身份在,老闆就算不樂意,也會每個人贈送幾個幣玩玩。
而且電玩廳裡能夠釣到開放的妹子,自己要是玩的好,今天晚上就不會太過寂寞。
裴墨看了這羣人一眼,然後帶頭離開去下一處地點。
走時還不忘甩了一把鈔票,這是賠的門錢和水晶燈的錢。
原本他是打算在這裡教育教育這些大晚上還在打電玩的青少年。
但是他們很多都沒上學,父母這個時候也還在工廠的壓榨下工作,他若是站在這裡發表什麼演講,跟那些鼓吹如今是一個好時代的爛人又有什麼區別?
他確實生活優渥,但這並不代表所有人都生活優渥。
而且他生活的優渥,或許也只是某個生活悲涼只能街頭賣藝的人虛構的也說不定......
下一站,榮安巷錄像廳。
裴墨有些猶豫,究竟要不要去那裡。
他太明白有些人沒有對象只能看片的痛苦了,自己這樣做,豈不如奪人妻子一樣可惡。
等等,奪人妻子......嘖!
“走!”
裴墨走路虎虎生風,朝着榮安巷錄像廳所在的方向走去。
錄像廳的人更多一些。
都是男人,空氣散發着男人的味道。
這樣的氛圍下都能手衝出來,裴墨有些懷疑現場某些人的取向究竟是否正常。
當裴墨一腳將門踹開的時候,他看到好幾個人身子一抖,然後痛苦地捂住某處扭捏着身子,像一隻直立起來搖擺扭曲的蚯蚓。
看來被嚇得不輕,真可憐。
這裡幾乎所有人都被帶走了,同樣被帶走的還有這裡隱藏的所有錄像帶。
畢竟,澀情行業在這個時代,也是違法的。
裴墨可沒有私心,他可以向自己的純潔發誓,一切都是秉公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