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先由你處理吧。”
裴家底下,裴墨對裴永元說道。
裴家定居的地方,很大,非常大。
幾乎是想要增加建造任何建築都沒有問題,當然,鳥巢水立方之類是不可能的。
所以用了“幾乎”這個詞。
用詞嚴謹。
不過儘管裴墨家大到可以建造幾乎任何建築,有一些建築卻並不適合擺在檯面上。
比如裴家更加血腥的,更加殘酷用來處理一些不方便明面處理的東西的時候,就會需要用到。
裴家並不像貼身保護祝欣怡的沉穩男督察那樣美好。
一個資本公司,做到了全市納稅第一,遠超第二家公司的私人企業。
怎麼可能會是一朵白蓮花呢?
只不過裴氏這朵白蓮花將污穢的根紮在沒人能看見的更深處罷了。
裴永元沒有拒絕的理由。
對裴墨而言,在管理產業這件事情上,他幾乎是全能的。
從管理產業這個主業延伸,他在其他不少地方同樣精通,比如說刑訊,比如說人體實驗。
他曾經跟着裴墨的父母四處行動,到現在老成這個樣子,肯定是什麼都懂一些的。
“好的少爺。”
“雖然現在告訴你有些晚了,但是還要跟你說一聲,我成了玩家。”
“好的少爺。”
裴永元沒有絲毫的驚訝。
如果不是成了玩家,裴墨能在診所內殺了那麼多人然後活下來?
雖然今天早上跟着裴墨出去的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僕纔是真正動手的人。
但是沒有裴墨的允許,她也不會做這麼恐怖的事情。
派出去增援督察局的人回來之後,同樣會在裴墨這裡過一遍。
雖然可能還是會有一些漏網之魚,但幾乎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局長那邊的事情,等這次暴亂過後將會跟方圓說一句。
這個外調過來的局長不甘寂寞,甚至將手伸到裴墨這裡,不論是裴墨還是方圓都難以忍受。
想個辦法把督察局局長換掉吧,安安穩穩在這裡駐守幾年然後等着升遷不好嗎?
爲什麼就想不開呢?
自己那麼大一個家,竟然有蟑螂啊!
裴家僕人選拔是極爲嚴格的。
從選拔,到最終成長爲實習僕人,期間要經歷一年的培訓期。
這還只是成爲實習僕人而已。
更何況發現的這兩個人,已經變成了正式的僕人,享受極爲優異的待遇?
能在裴家做僕人竟然還不滿足,吃裡扒外。
他們今後的日子會如何已經可以預見,反正不會翻身農奴把歌唱就是了。
蘭石市的暴亂在第二天上午結束。
督察犧牲27名,重傷40名,輕傷不計數。
志願者犧牲10名,重傷50名,輕傷不計數。
羣衆犧牲157名,重傷583名,失蹤7人,輕傷不計數。
熱心羣衆算在所有羣衆內。
暴徒死亡207人,沒有重傷,輕傷192人,督察局的監獄都快裝滿了。
這是自從蘭石市從副本遊戲的災難中擡起頭之後,受到的第一次重創。
方圓的臉被摔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他想不明白,這小巷派究竟在搞什麼鬼。
沒錯,這些暴亂的主導力量,竟然是他媽的小巷派?
難道是瘋了不成?
他們這麼做,究竟能拿到什麼好處?
當然,明面上暫時不會說是小巷派所爲。
畢竟小巷派算是一個正式登記在冊的民間組織,他們手腳處理得很乾淨。
在第二天,小巷派就發佈了聲明。
因爲政見不合,小巷派一箇中級領導背叛了幫派的規定,叛逃並掀起暴亂。
小巷派表示抱歉,並會出人來免費負責善後工作。
意思是說錢是不會出的。
小巷派的一貫作風。
方圓憤怒的砸桌子。
這些年不治他們,是因爲他們確實站在了窮人的一邊,爲窮人做了一些事情,也充當了窮人的保護傘。
但這並不意味着,你人多就可以爲所欲爲!
這蘭石市,不是你小巷派可以撒野的地方。
這裡是蘭石市!
是他媽的他方圓的地盤!
不管你是小巷派還是大胸派,老子給你一條生路,你就不能走第二條!
不要以爲你裹挾着韭菜,就能讓所有人忌憚!
曹尼瑪的翻了天了!
緊鑼密鼓的打擊工作已經在籌劃之中。
暴亂之後的善後安撫工作不是方圓負責,督察局局長並不管這些,他只管暴力機構而已。
善後的工作其實比起單純的解決暴亂可能更加繁瑣。
畢竟一個不用動什麼腦子,而善後安撫需要絞盡腦汁,跟各方共同。
讓想要撈油水的混蛋滿意,還要讓受害者得到讓他們滿意的安排。
方圓牢牢掌控整個蘭石市的所有督察,絕大部分官方武裝力量都在他的手裡。
他就算是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都只差一個方案措施。
“喂,方叔叔,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下午,正在書房學習(當然不可能)的裴墨收到方圓的電話。
“是啊,這次多虧了你家的保鏢啊,你們那個變種人藥劑,再給我多來點。”
“這事兒你要跟我家管家商量啊,我就是個苦逼的學生,啥權利都沒有。”
裴墨笑着跟方圓開玩笑。
“他奶奶的,你會什麼事情都不管?你現在已經成了玩家了,家裡的一些事情不用我說,你肯定已經開始碰了!”
不愧是方圓,看人真準。
成爲玩家之後,誰會甘心繼續當個學生每天被老師管着?
當然,裴墨即便在學校也沒有老師敢強制命令他學習之類。
誰也不想看病做手術的時候,被切掉另一個完整器官。
“啊對對對,方叔叔你太聰明瞭,好棒棒哦!”
“......”
方圓那邊被氣得想要罵娘,但是想到這個是從小就沒娘陪着的傢伙,怕戳了他痛處便不好罵。
如果是自己手下的督察敢跟自己這麼說話,他已經在打爛這位可憐督察的嘴了。
“行了方叔叔,還有啥事情沒?我這正在學習呢!”
坐在書房用放大鏡觀察腦蟲的裴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在學習?那我不打擾你了,我還打算讓你來督察局看看那個被你抓的人呢,他奶奶的嘴是真嚴吶,吐真劑都用上了,屎尿弄了一地就是不說。”
“臥槽?我這就過來!”
“你不是在學習嗎?”
“學習什麼時候都可以,但這可是審訊啊!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審訊的誘惑。”
“你還是個雛兒,不是男人。”
“......”
將裴墨堵了回去,方圓感覺心情愉悅,能多活個好幾十年。
“我這就過來。”
裴墨直接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