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講究的嘛,這麼多好吃的蛋糕!”光頭男驚訝的來回張望。
“我到沒看出什麼講究。”黑哥淡淡的說道。是啊,要是宴會上有着各種不同的蛋糕,並有秩序的擺放,黑哥倒覺得有幾分高雅,就算是有種參加蛋糕聖宴的感覺也會在內心抹上一層華麗。而現在,站在被不同形狀包圍的蛋糕堆裡,到有種過兒童節的感覺,儘管蛋糕做的很精緻。尤其是當不同的布丁,餅乾,冰激凌等甜點被穿着考究的侍者用小車推出來時,黑哥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家宴會的主人貌似很喜歡甜點,要不就是有個很喜歡甜點的孩子!”
“黑哥,我覺得是孩子的可能性會很大,因爲——”光頭男指向人羣背後的一堵由四季青圍城的牆,只見牆上掛着優雅素淨大的藍色緞帶,但侍者正往上面掛着小玩偶。
“我們好像並沒有被告知參加某位孩子的生日宴吧?”光頭男摸了摸他鋥亮的腦門。
黑哥靜靜地注視着,藍色的玫瑰正被侍者插進素雅的白色花瓶裡,突然發現,整個庭院的基調是素雅高貴的藍色,一輛白色的似童話故事裡的南瓜車被推在了一角,藍色的玫瑰裝飾着它每一個精緻的脊骨,各種名貴的酒擺滿了它中間的位置。整個給人的感覺是神奇,華美卻混雜着糕點香氣的不平凡的世界,它是有着高貴不凡的素淨之感,給人以貴賓的感覺,卻又有着孩童世界的幼稚,更確切的說,這是一個童話世界裡某位高貴國王的宴會吧。
“我倒覺有種溺愛的感覺·······或許這家宴會的主人每個宴會都如此。”
“什麼?”光頭男吃驚的看着周圍,“那他溺愛的小子到底是誰啊?”
“我們進去吧。”黑哥轉身朝大廳走去。
“哦,好!”光頭男跟了上來。
走進大廳,剛纔的平靜,甜美的感覺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高貴,華麗甚至是奢侈。
銀色的吊燈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閃着明亮絢麗的光,鍍金的樓梯扶手延伸至黑哥的左手邊,紅色的地毯從沿着起伏的臺階,有節奏的彈了下來,爲光滑的大理石披上高貴的紅色。
“這與外面是——在一個頻道上的嗎?”光頭男睜大了眼睛,嘴張得已合不上了。
黑哥環視着大廳,宴會上已來了不少人,可侍者還在來來回回的忙碌,裝飾着大廳。
“他們辦事也太不利索了吧,這都來那麼多人了,怎麼宴會還沒佈置好啊?”光頭男不屑的一撇。
“我到覺的是我們都來早了。”
“什麼?”
“黑哥!“墨黎一個翻身從樓梯的中間跳下來,拍了一下黑哥的肩。
“墨黎?”
“嘻嘻!我就知道你會來!”墨黎高興地咧着嘴,身着黑色的西裝,襯出其高貴不俗的氣質,夾雜着傲慢與邪魅,一頭紫色微卷長髮,散發着浪漫的氣息,那紫鑽般耀眼魅惑的雙眸,使這個原本就不凡的男人更添幾分魅力。
“爲什麼?”黑哥的眼裡沒有露出一絲感情,語氣平淡。
“呵!因爲你欠我一份人情,以你的性格,是一定會還的!”墨黎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黑哥鼻息間輕笑了一聲,“那墨黎——我很好奇——你是想讓我——參加誰的宴
會?”
墨黎的臉泛出一片暈紅,不好意思的用手指勾了勾額頭的髮絲,“額······”
黑哥好奇的睜大了雙眼,“怎麼?有什麼難以言說的嗎?”
“也沒有了······就是——”
“墨黎!幹什麼呢!還不趕快準備!你雲尊前輩說一會兒就到了!”奇亞出現在樓梯口,手拿着本子,怒瞪着樓下的墨黎。
“哎呀,知道了啦!”墨黎轉身瞅了一眼奇亞,撅着嘴,撓了撓頭,然後轉過身抱歉的給了黑哥一個微笑,“一會再聊,我先走了!拜拜——”
“哎——跑的還挺快!“黑哥笑着搖了搖頭。
“你是——黑哥?”
黑哥遲疑着轉過身,眼前站着一個身着藍色長裙的女人,大波浪長卷發直至纖細的腰身,修長的禮服裙完美的襯托出她較好的身材,迷人鬼魅的紫色瞳孔周圍有一層金色的花邊,鬼魅,誘惑。淡淡的藍色眼影素淨淡雅,修飾着明亮的雙眼,粉嫩的脣如粉色玫瑰般嬌美,白皙的臉頰光滑柔嫩,還有——
“黑哥何時會這樣看人了?”女人挑了下纖細的眉,“一直盯着我看——”女人低頭掃視了下自己,然後看着黑哥,哼笑了一聲,“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呵!你真讓我失望了!”女人的眼裡閃着犀利的光。
黑哥吃驚的看着她,“爲什麼——”
“爲什麼?呵!”女人走過來,一把扯住黑哥的衣襟,皺緊眉頭,“我是該爲今天終於可以吸引一向不近女色的黑哥而感到高興呢?還是該感嘆——男人還是一羣禽獸——”
“月!”雲尊一把將女人拉開,衝着黑哥抱歉的說道,“對不起,這孩子今天喝多了!”
“師父·······”女人依偎在雲尊的懷裡,無辜的像個受傷的孩子。雲尊輕撫着女人的頭,在其耳邊低語,“月,別這樣······”
月聽話的點了點頭,從雲尊懷裡走出,與黑哥擦肩,徑直走上了樓。雲尊瞅着月的身影鬆了口氣,微笑的看着黑哥,“剛纔抱歉,貴客這邊請!”
“她是——”黑哥疑惑的看着暗佑。
“呵!她是我家月,年少不懂事,這邊請!”雲尊伸出手臂。
月踩着紅色的地毯向走廊深處走去,一扇扇封閉的門在兩側沉寂着,越往裡,光線越發微弱,宴會嘈雜的聲音也漸漸遠去一切顯得詭異起來。
走廊靜悄悄的,月小心移動着步子,“撲通!”有什麼東西掉落下來,月頓時貼緊牆壁,長長的禮裙甩在一側,緩緩地沿着牆壁探着身向前走去,剎那間,月面無血色,紫金色的瞳孔擴大,迷離惶恐閃着光,粉嫩的嘴脣微微的發顫,只見一個布偶無息地躺在路中間。——
走廊的光線不知怎麼暗了下來,只有那個布偶上方的光還很明亮。詭異的氣氛加重了月內心陰影的濃度,月吞嚥了一下,甩了下頭,試圖將所有壞的念想驅散,小心提起裙襬,緩緩邁出步子,靠近了布偶。
那個娃娃——很詭異——呆滯的眼神,凌亂的雙馬尾,齜牙咧嘴的笑,殘缺的肢體,一個手指貼着地面直直的指向月。
月連連後退,冷汗溼透了薄裙。月捂住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腦海裡浮現出昔日的噩夢,熊熊的火焰灼燒着一切,耳邊充斥着歇
斯底裡的叫喊,隱約裡混雜着鬼魅邪惡的笑聲,“賽······嘖嘖!我可憐的賽啊·······”。
月緊緊抱住自己,淚水滾滾涌出,模糊了視線,“對不起·······對不起·······”月痛苦的抱住頭,暈眩的感覺陣陣襲來,走廊扭曲起來,手心泛出噼裡啪啦的電花——
一隻強大有力的手拍在月的肩膀上,翻轉了一下,月便重重的貼在牆上,還沒看清是誰,男性的氣息就已經充斥在周圍,“唔——”男人掐住了月纖細的脖頸,月驚恐的掙扎,兩隻手臂卻已牢牢的被男人一隻手扣住,雙腿也被緊緊的頂着貼着牆壁,無法動彈。
模糊的視線依稀辨認出一張帶着銀色眼具的臉,碧色的雙眼如一彎清澈的湖水,紅色的波浪長髮亮澤······是誰······月的眼皮越發沉重,四肢鬆軟無力,漸漸失去了意識。
“賽······賽······”月的耳邊發出呲呲的聲音。
“賽——”
“有人叫誰·······是誰······”月緩緩地睜開雙眼,無盡的白色旋轉着角度,一張模糊的臉在眼前轉着圈,“賽,太好了!”喜極而泣的聲音頓時貼在耳邊,有力的手抱着月柔軟的身子,淡淡的清香和他特有的男人氣息,使月鬆了一口氣,(是師父——)
“師父,你弄疼我了。”月撫摸着雲尊柔軟的頭髮,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雲尊直起身,溫暖的大手撫摸着月柔嫩的臉頰,明澈的雙眼噙着淚,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一臉心疼的模樣。
“賽——”站在雲尊身後的墨黎剛要說些什麼,又閉上了嘴。
“這聲音——”月蹭的從牀上坐起,瞪着墨黎。
“月?”雲尊詫異的伸出手撫摸月的臉。
月一把打開,指着墨黎,“賽是誰!”
墨黎驚慌的左看右看,咬咬嘴脣,不時的摩挲着手。
“月,別這樣。”雲尊輕輕的一閉眼,露出迷人的微笑。
月不好意思的轉過去頭,“少——少來這一套!”
“呵!月嘟起嘴的樣子真可愛呢!”雲尊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月的臉,漸漸划向月柔嫩的脣,月一個顫慄,打開了雲尊的手。“師父,你少來,別想麻痹我!”
“哦?我有嗎?”雲尊輕浮的一笑,“月,轉過來。”
“不!”
“你不轉過來,我怎麼說啊?”
“哼!”月轉過來臉,看了一眼墨黎,只見墨黎身着着黑色的西裝,一頭紫色微卷長髮,散發着浪漫的氣息,那紫鑽般耀眼魅惑的雙眸像繁星般明亮,只是不停的躲閃着月的目光。
“呵!你還知道怕我?那你說,剛剛你叫的賽是誰!”
“月,你聽錯啦······我就是順溜嘴了······”
月順着墨黎的目光低下頭掃視着自己,然後緩緩地擡起頭,眼裡灼燒着怒火,雲尊慌忙壓倒月,“月,又亂想了,這不好······
“師父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如果我沒聽錯,你剛纔也叫什麼賽了吧——”
“我就說很麻煩,雲尊前輩爲什麼要養她?”墨黎小聲嘀咕道。
“閉上你的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