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啜着酒打量着賽,看着賽清秀的臉頰,嬌小的身姿,莫名的蹙緊了眉頭。(不知是賽武裝起來的強大還是在這殘忍血腥的路上變成了這樣——若是前者,我到想知道,他心裡裝着什麼促使他武裝的這麼強悍。但若是後者——未免有些可悲了,但這條路,弱者是走不動的,好在他還保留着內心的溫存,希望賽是個理智的孩子,不要像其他追夢之人陷入了誤區,走上了歧途。不過!走到今天,還能保持着清澈,真是難得了·······)
昂注視着賽澄明的雙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賽擡眼之際正好迎上昂柔和的目光,那淡淡的金色雙瞳令她很是不舒服,尷尬的低下了頭。(感覺和昂吃飯很怪,總是不知所措,我也猜不出他的目的,真是個可怕的男人——不過,若是不以神靈的視角審視的話,昂倒是個與衆不同的善良溫柔的男人,可是雲珠神靈的身份使我不得不對他保持警惕·······)
“昂,說說你吧。”賽搖晃着酒杯。
“我?”
“對,什麼都行。”
“那你是抱着孩子的好奇還是以擁有藍噬靈的高等靈力者的警惕?”昂兩手交叉疊放支撐着下巴,打趣的看着賽。(他聽說過賽的一些傳聞,賽是莫闌卡斯學院的學生,與魔族卻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但卻是唯一敢與萬物對抗的學生,還能將藍噬靈收歸所有,連像判官那樣的高級神靈都成爲他的左膀右臂,卻人間蒸發隱匿了四年,好像是和蠻荒鬼城發生的事情有關,不說這些,光說他去過血族,闖過狼族,見過上古神靈,這人生就夠扎眼了。)
“廢話真多”。賽板着臉望向窗外。
“呵,我的事啊,很多,有機會會和你說的。”
昂支着頭看着賽,攪着杯中的奶茶,“要嚐嚐嗎?”
“哼!少逗我!我纔不喝小孩子的東西!”
昂鼻息間輕笑了一聲,(明明就沒有多大,卻還裝成熟,呵……)
賽撅着嘴,“看我吃飯很好玩?”
“對啊,很可愛。”
“額-——無聊!”
街市
寂靜的道路上,一個身影正貼着牆壁向前摸索着什麼。
灰色的長蛇在他的腳邊遊走,吞食着地上的殘片,搜索着。
“平陽哥!”
一個身着墨藍色銀色鑲邊制服的男人走了過來,摘去了軍官帽,帶着白色手套的手輕輕拍了拍站在牆壁邊的平陽。
平陽轉過來,“有什麼發現嗎,中尉?”
“沒有。”
平陽托起下巴,“怎麼會——”
“要不我把龍闌軍隊交出來搜尋會快一點。”
“不,那樣會打草驚蛇。”
“可你總得給賽大人一個交代了。”
“我知道。”
“那平陽哥你想怎麼做?”中尉戴上帽子壓低了帽檐。
“再等等。”
“那魔族那裡呢?”
“沒事,我家玖德闌大人很仁慈的。”平陽笑着眼睛眯成一條縫。
“額……是嗎……呵呵……”
嗜血薔薇
摔下牀的瑛踉蹌的站起身,扶着牆壁,“我要找霠晟·······”
“咔嚓!”走進
來的大組長見狀一把抓住瑛的手臂,扔到了牀上。
“你去哪?”
“我要找霠晟!”
“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別亂動!”
“我要找霠晟!”瑛一個衝勁被大組長抓住手臂一把扛起。
“放我下來!”
“霠晟大人不在,你找不到他的。”
“你放我下來!”
“瑛,你冷靜點。”大組長將瑛按到牀上,“來人!”
“大組長?”兩個手下趕來。
“叫灥澤來!”
“好!”
“大組長,這是?”三組長走進來。
“瑛的情緒不是很穩定,可能跟毒素在體內有點關係,你去給我找根靈繩。”
“額——好!三組長來回掃視,抓起桌子邊的藍色長蛇走來,“額!有點——”
“拿過來!”
“給。”
大組長扯住長蛇,瞬間成爲長繩捆着瑛,“放開我!”瑛掙扎着。
三組長不忍直視,轉過去身。
“好了!咱們走!”
“放開我——”瑛撕心裂肺的吼叫着,藍色的光圈緊緊勒緊他的身體,他越是使用靈力,繩子勒得就越緊。
三組長一陣心痛,“大組長——”
“走。”大組長推着三組長走出房門一把拉上門。
“放我出去!”
“瑛········”三組長皺緊眉頭。
大組長摩挲着的手“對了,通知別人,千萬看好瑛,等到灥澤到來,今晚的的行動也要對他保密!”
“可霠晟大人還沒到——”
“霠晟大人那邊明珀會通知的,咱們先出發!”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
“嗯。”大組長點了點頭。
“放我出去!”
“瑛,這一筆帳我會給你討回來的,你不用擔心——”大組長甩袖離去。
“放我出去——”
和昂已經分開了一段時間的賽靜靜的坐在河邊的草地上,橋上偶爾走過幾輛車,繁華的都市景象就在河對岸的不遠處,能靜靜地觀看着城市的夜景,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舒適,此刻,作爲一個在深夜裡的女孩,沒有顧慮,只有寧靜的空間。
“不知爲何,和昂談完後,心裡平靜了許多”賽說道,“但卻有着莫名的心悸,我難道又開始對他們這類人產生好感了嗎?但我也從未放棄過——我對那些人寄予着厚望,我覺得任何人都心存着善念,只是有些人需要特殊的拯救方法——昂會是個保持本心的人嗎?從他明澈的雙眼裡,我能看到溫柔與純淨·······或許這也是我對他能抱有好感的原因吧··········”賽會心的笑了起來,“昂——呵!”賽躺在草地上閉上雙眼,“我盯上你了喲!”
夜已經很深了,凌晨三點的靜謐是美妙與神奇的,賽靜靜地看着滿天繁星,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該有多麼美好·······
“賽········”磁音在耳邊迴盪,賽一個翻身坐起,冷汗溼透了衣衫。
“這聲音?爲什麼總是聽到他的聲音········”賽喘着氣,捂住額頭,“四年前的噩夢做到今天——我·······我到底要怎樣做!”
“
娜斯蘭王——”賽擡頭看着星空,“如果是你所願,我不會有任何怨言········但我能爲你做的就只剩下懲罰嗎·········每日每夜的愧疚中掙扎的我你就那麼想看到嗎,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怎樣做,你到底讓我爲你做什麼·········你告訴我········我求你告訴我·········”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
賽吃了一驚,轉身回頭,“昂?”
只見昂正站在高處,懷裡抱着一堆熒熒發光的石頭,臉卻出現少有的嚴肅,澄明的雙眼冷血殘酷。
(這是昂嗎········)
英靈博物館
“賽怎麼還沒有回來?”雲尊焦急的踱着步。
“前輩·······”墨黎手拿着麪包片,眼睛跟着雲尊轉動,“賽沒事的。”
“沒事?你小子少安慰我!”
“不就是這個理嗎?”墨黎吐了吐舌頭,衝坐在對面的諾恩眨了眨眼,“你說呢,審判使?”
“前輩,墨黎這樣說,是不想讓您擔心——”
“我知道!”雲尊從諾恩的後面抻出手拍在了桌子上,諾恩驚住,白色薔薇花飄散。
“諾恩審判使,你不擔心賽嗎?”雲尊歪着頭打量着諾恩。
“我········”
“前輩,您又難爲審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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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難爲了?”雲尊不解的瞪着墨黎。
“您家回答是吧,您就理解您家對你的賽有意思,說不是吧,您定會說您家是冷血動物,不是個能擔當起的男人,怎麼說好像都是要爲你家賽負責似的。”
“不應該嗎?賽那麼善良,那麼純淨,又是個女孩,不論出於什麼都應該保護他不是嗎?而且我做了那麼多菜——”雲尊抓着頭,“這個兔崽子!看他回來我怎麼收拾他!”
“前輩,您這話·········”諾恩怔住。
“審判使不用介意啦,前輩的教育理念裡早把賽當男孩養了,你不用擔心啦!”
“是嗎········”諾恩尷尬的低下頭,“那教育方式是有點········特殊·········”
“而且一變一個臉,只要是賽的事,他就異常不冷靜——我早習慣了。”墨黎小聲的說道。
“是嗎·········”
“但是不管怎樣,有一個字永遠適合前輩!”墨黎翹着腿靠在椅子上
“是什麼?”諾恩好奇的笑着。
“那就是帥!”
諾恩噗嗤笑了。
“你兩個,有完沒完!”雲尊掐着腰,沒好氣的說道。
“前輩,放心啦!賽沒事的·········他那麼厲害,頂多也是別人有事——”
“臭小子!你懂什麼!”雲尊抓着自己的衣襟,“心魔是永遠都戰勝不了的·········”
“前輩·········”
河邊
“賽——”昂緩緩走下來,賽緊張的吞嚥着,“昂?”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什麼········”
“我說你知道些什麼!”昂一把抓住賽的手,拽起了賽。
“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