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城
時間彷彿靜止了般……,整個天地處於一片血紅中。
莫萊斯特站在大廳中央,孤獨的身影伴着一盞盞升起的藍燈搖曳着。
“事情棘手了……”莫萊斯特修長的手伸進凌亂的髮絲,滿臉愁容“可我不想再等待,艾露莎·利茲斯特,我世世等待着你的輪迴,每逢你的轉世,我都願捨棄血城的王位去翻山越嶺找你,卻因爲拉斐嘉爾——使得我總是難以觸碰到你——”
(永恆的鎖鏈加固在你冰冷的眼眸,滿眼塵埃,骨灰飄蕩
你手握着權杖,掌握着生死,你是新一代死神,拉斐嘉爾——
透明的身體倚靠着生命之樹的營養,千年難現一次真身,
你是萬物締造的寵兒,卻又是棄者,獨自徘徊在虛無鬼魅的生死之城·····)
幽幽的死神之歌飄蕩在周圍,宛如昨天,莫萊斯特憤慨的握緊雙拳,“如今,你來到我的身邊,縱使轉換了性別,我依然遵守着誓言,我要呵護你,保護你,抓住這次機遇,不會再讓你離開——”莫萊斯特雙眼泛着血紅的光,“葉歐忒!”
“敬愛的哥哥,有何吩咐?”葉歐忒頓時出現在大廳,微微躬身。
“召喚血族大軍。”
“是 !”
魔王殿
“玖德闌大人!”一道急速的光閃過,一個人出現在魔王殿中央,“紅色的血光已經侵蝕到了狼族領域和血族及其周圍領域!”
“覆蓋了多少?”玖德闌斜靠在沙發上,黃金般的雙瞳迷離,憂傷······
“血紅的光順着狼月山,覆蓋了血族西大門的迷霧森林,侵蝕了虛無莊園的一角,正往東南方向擴展。”
“按着這個路線,會侵蝕到地下街市和卡倫斯殿的機率還是有的。”玖德闌緩緩起身。
“卡倫斯殿?那不是卡倫斯大帝的住所,地下世界的中心嗎?”
玖德闌微微點頭,“聽冰璃說,大帝一直意識模糊,這種狀態下,卡倫斯殿只能依靠弒神與魔龍支撐,不過深淵魔龍的力量危險巨大,卡倫斯
殿暫時沒有多大危險,而且,我答應冰璃會去卡倫斯殿走一趟,幫大帝恢復意識。”
“可是屬下認爲地下世界現在很危險——”
“你知道這血紅的光是什麼嗎?”玖德闌望向遠處的窗外
“額——屬下不知····”
“它是由嗜血判官進行的四級審判天卡之門所帶來的——殺戮之光,暫時還未啓動法陣,所以還沒有什麼危險。”
“那您更不該前往地下世界了!”
“如果法陣啓動,沒有人會置身事外,紅色的光順着天與地蔓延,你躲在哪裡都一樣,縱使我們鬼魅城,建在雲霧繚繞的懸崖頂上,而現處的魔王殿就建在這座鬼城的最後面,也無濟於事。”
“那該怎麼做?”
“我會在動身之前做好相應的準備,把庫斯大人叫來。”
“是。”人影瞬間化爲光飛出 窗外。
“魔族領袖級的法使,爲什麼不叫你最愛的金黎呢······”低沉無力的聲音響起,星星點點夾雜在如霧的塵煙裡從門口飄散過來。
玖德闌站在大廳靜靜地注視着,漸漸地被塵煙包圍。
古老憂傷的曲調響起:
永恆的鎖鏈加固在你冰冷的眼眸,滿眼塵埃,骨灰飄蕩
你手握着權杖,掌握着生死,你是新一代死神啊,拉斐嘉爾——
透明的身體倚靠着生命之樹的營養,千年難現一次真身,
你是萬物締造的寵兒,卻又是棄者,獨自徘徊在虛無鬼魅的生死之城·····
無人憐愛,無人陪伴,孤獨的人兒啊,遊走在寂寞的邊緣···········
“拉斐加爾·庫什,有什麼能效勞的嗎?”玖德闌的臉永遠都是那麼平靜。
塵埃中的身影漸漸清晰,一個身穿灰色袍子,手握樹枝權杖的人出現,冰冷的冰晶色眼眸,灰黑光滑的臉頰,綠色的印記在額頭閃閃發光。
“我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玖德闌耀眼的的黃金瞳閃着犀利的亮光。
“不要擔心····
··我仍遵守着承諾·····還未到時間,我不會取走的······”
“你千年難現一次真身,如果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我很難相信你不是爲了取走它而來。”
“我跟萬物不一樣····我是言而有信的······”
“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得到的那個吊墜·····”
玖德闌睜大了雙眼。
“你知道的······與萬物抗衡是場艱難的鬥爭······”
“我不是答應幫你了嗎。”玖德闌靜靜地注視着拉斐嘉爾。
“僅靠魔族的力量是單薄的·······”
“藍噬靈與審判相伴而生,有着制約審判或者進行審判的力量······我需要這股力量·····”
“很抱歉,那個吊墜沒有什麼用。”玖德闌淡淡的說道。
“那是在你手裡····在我手裡就會不同了·····”
“如果我不願意,你會怎麼做。”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與我做對的下場···別的不說·····若是我收回承諾····拿走先前約定的東西·····你會這麼平靜嗎······”
“你這樣做與萬物沒什麼兩樣。”
“非常時期得使用非常手段·····”
“那你告訴我,爲什麼今天想拿走吊墜。”
“你們或許認爲四級審判天卡之門象徵萬物無窮的力量,沒有人能逃得了他的視線········這是錯的········大肆用力量,使他根本無暇顧及我的出現·····意思就是他感應不到我·····別忘了····我被造出來是爲了分擔他的任務······擁有着驚人的力量····掌握着生死的權力·····只要再加上其他力量·····我就可以推翻他·····”
“你那麼恨他,僅僅因爲他不再寵愛你——”
“對,他自己在夢幻的樂園享受,卻讓我在淒涼的地方漂泊,義務的爲他分憂······我做錯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