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被驅逐之後,朱雀酒樓裡的氛圍輕鬆了不少。
門外的變異者起初都去追趕劉義了,但追丟了之後又都折返了回來,重新圍在朱雀酒樓外面繼續遊蕩着。
可能是變異者和覺醒的異能者之間的相互吸引吧,王小妮也能若有若無的感覺到門外零星的能量場在移動,那些微弱的能量正是那些進化了的變異者們。
朱雀酒樓裡算上我共計十六個人現在只剩下十四個,距離斷糧僅剩七天了。
這些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沒事了大家都坐在二樓的休息廳裡互相交流探討着。
沒人提起劉義說我是掃把星的事情,看來大家都是相信我的。可我知道,相信我那只是表面相信而已,他們對我不可能沒有懷疑,就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爲什麼會突然來到這裡。
隊員們聊的正起勁,白露露突然身體蜷縮成一團不停顫抖着,嚶嚶的哭了起來。
大家正疑惑着白露露到底怎麼了,難道是之前受了驚嚇才後知後覺發作起來?
我和蘇南城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白露露要覺醒了,看過王小妮和劉義覺醒時的狀態,發現每個人覺醒都各不相同,因此白露露的怪異表現,百分之百就是要覺醒了。
只見白露露攤開手掌,手心裡泛出一圈柔和的綠色光芒,我靠白露露比較近,被綠色光芒照耀到,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清爽舒服了很多。
衆人見白露露的狀況,也都高興的不得了,這是又一個異能者覺醒了啊,可是這綠色的光芒是什麼能力呢?
白露露明顯冷靜了下來,身體不再顫抖,也止住了淚水,她欣喜道:“我覺得我的身體充滿了力量,我可能是個奶媽。”
“噗嗤!”
大家被白露露傻白甜的語氣逗樂了,看來白露露是覺醒了治癒系的能力。這個能力將成爲隊員們和變異者戰鬥最有力的後盾。
沒人發現一旁的張建國神色暗淡,他想起了張建輝,倘若張建輝被變異者咬傷的時候,白露露恰巧在旁邊,又恰巧有這個能力,那說不定張建輝就不會死了吧。
可惜命運使然,時間的先後出場順序真的很重要,一步錯,步步錯,最終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就在大家爲白露露高興之餘,角落裡的江海也驚呼了起來:“我我我,我渾身發燙,我感覺我也要變了。”
大家的注意力又全部被江海吸引了過去。
江海渾身發熱,連脫了兩件衣服,只剩下了裡面的襯衣襯褲。
劉世博開玩笑道:“江海你頭髮都冒煙了,你不會是覺醒以後變火男了吧?”
江海也憨笑了起來,胳膊一揮,想給劉世博來頓胖揍,就在江海揮舞手臂的同時,在他手臂一側桌子上的水杯也跟着滑到了桌子邊緣,掉到地上碎成了好幾片。
江海捶劉世博的胳膊停了下來,大家都不可置信的盯着地上摔碎了的水杯,誰也沒有去碰它,它怎麼就碎了呢?
江海五個手指頭動了動,仔細感受了一下,嗯…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邊想着邊揮了揮胳膊,沙發靠墊飛了起來,砸在了劉世博身上。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這個能力是要逆天了嗎?這是隔空移物吧?
覺醒了這麼牛掰的能力,江海興奮的看向錢菜菜,此時錢菜菜也崇拜又羨慕的望着江海,江海耳根一紅,笑的更得意了。
林修也喜出望外,現在隊伍裡的隊員一個個變得越來越強大了,出去找物資的事情就會變得容易很多。活下去的希望也變大了。
如果全員都覺醒了的話,那這將是一支強大的隊伍。不,這不僅僅是一支隊伍了,這是一支軍隊啊,他們這些覺醒的異能者就是戰士啊,倘若國家知道了,那會不會派人來接他們離開呢?
現在隊伍裡已經覺醒了三個人了,分別是王小妮的控水能力,白露露的治癒能力,以及江海的隔空移物的能力。
這些東西若是放在我原來的世界裡,那是想都不敢想的。現實世界的枯燥消耗着人們的熱情,早出晚歸拼盡全力賺錢也不過是維持溫飽,人們想方設法找着可以緩解壓力的辦法,卻還是被殘酷的生活打壓的喘不過氣。
我以前經常會想,世界裡快發生一點事情吧,比如說出現外星人,比如說像小說裡的一樣可以修仙,再比如說人們有了魔法。至少可以刺激一下生鏽的神經。
爲了活着而賺錢,爲了賺錢而活着,真的很沒意思。
現在我真的來到了一個奇怪的世界,這裡不光處於末世,如今又有了魔法一樣的東西,現實記錄片開始向玄幻片轉變。我沒有像想象的那麼震驚,那麼激動,我沒想過我的適應能力竟然這麼強。
距離食物耗盡還剩六天了。
覺醒的三個人都特別想實戰操作一下自己的能力到底對變異者有沒有用。
林修一向很謹慎,並沒有同意他們的想法,決定再等幾天看看。
白露露的治癒能力不具備攻擊性。王小妮控水的能力日漸嫺熟,但沒水的話只能乾瞪眼。只有江海的能力看起來對付變異者還有點用處,可以操控身邊的物體對變異者進行攻擊,但傷害程度還是未知。
想對付變異者,只有他們三個人是遠遠不夠的,但有總比沒有強,特別是白露露的治癒能力,讓隊員們安全感十足。
錢菜菜有些着急,王小妮和白露露都覺醒了,我沒注射過生化疫苗,所以不算我,那她們三個女孩子裡只有錢菜菜還沒什麼能力。
江海一直圍着錢菜菜轉,說一定會保護錢菜菜的安危。錢菜菜只能尷尬着露出一副標準的綠茶笑,估計在她心裡一直沒瞧上江海這個鐵憨憨。
其他隊員們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一邊着急又一邊期待着自己會覺醒出什麼了不起的異能。
蘇南城表現的異常鎮靜,他似乎沒那麼在乎自己能否覺醒出異能,他的眼神很清澈,卻讓我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終歸是接觸的時間太短了,我還不是很瞭解他,我只知道病毒爆發前蘇南城的工作是畫漫畫的。
至於其他人,也都不怎麼喜歡提起自己的過去。
在帝都淪陷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人生都重置了,無論你以前是事業單位還是送外賣的,如今都來到了同一個起跑線上,所有人的目標只剩下一個,那就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