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後的一個星期裡,德林拉文利都在忙着教育巴克比。
雨點啪噠啪噠地打在客廳的窗戶上。傑克專心地打着草稿,他想把自己的事蹟寫成一本小說,卡利坐在他旁邊看電視,“在寫什麼?”他漫不經心地問。“算是在寫日記吧,經歷過的事真的太多太多了。”傑克頭也不擡地說。
“哦,看來,海格今天要晚點回來了。”他看着電視裡的天氣預報,突然說道。(雖說是地下世界,人們也同樣想要藍天白雲,狂風暴雨,在怎麼樣也比地上世界死氣沉沉的陰天要好得多。)
“SNP不是二十一世紀嗎?怎麼還有獵人。”傑克趕緊說道。
“我想,至少二十一世紀還的人們還知道獵人這一詞,對不對?地上世界的人們就連羊肉是可食用的都不知道。”
“卡利,你寫的檔案可沒提到你爲什麼離開SNP!”傑克說,“我很好奇你到底爲什麼離開,你又不是變異怪人,也不是殘忍的巫師。”
“我想,我該去上樓去收拾收拾行李了!”卡利試圖·轉移話題。
卡利本是空手來的,一星期來他買了不少老古董,至少要帶兩個箱子回去。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原來是女人們購物回來了,不敢想象海格看到這些沒用的東西會是什麼表情。
晚上大雨仍然啪啪地敲打着窗戶,傑克換上德林拉文利特意爲他挑選的牛仔褲和一件毛衣。
“哦,該死,越下越大了。”海格渾身顫抖。這時他隨着人流一點點地挪動腳步,走過漆黑的站臺。附件沒用公交車也沒有出租車,等了好久纔有一輛黑車來搭話,海格趕緊爬上去,這才感到鬆了口氣。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片刻之後,隨着一陣劇烈的顛簸一路噼裡啪啦地濺起水花。
轎車穿過泥濘小路,由於狂風暴雨,司機的視角很模糊,只敢緩慢行駛。海格靠在車窗上,看不清路過的地方,許多亮燈的窗戶在厚厚的雨簾後面模模糊糊地閃着光。司機在海格家最近的站牌停了下來,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破天空,海格付過車費匆匆登打開車門,淋着狂風暴雨一路狂奔。
“天哪,”海格說着,使勁晃了晃腦袋,把水珠灑得到處都是,“如果再這樣下個不停,整個SNP都要被淹了。我成了落湯雞——哎呀!”
“晚上好,主人。”只有巴克比向海格送來了問候,其他人都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好什麼呀?”海格說着,脫下靴子,把裡面的水倒了出來,“真希望他們趕緊把雨給停了,我都等不及了!”
“拿幾個小被子給他們蓋着,然後就去睡覺。”他說,脫下衣服走向洗衣間。
“嗯。”巴克比點頭應着,找來兩張被子給傑克他們蓋着。
就在這時,想起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熟睡中的人們被驚醒。模擬出來的閃電是如此逼真。
第二天早晨,風暴停息了,碰上大好週末海格也懶得出去。
“你之前是做什麼的?”傑克看着卡利又往麪包片上塗抹大量果醬,說道。
“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一個普通人罷了。”卡利說。
“不可能吧?那麼多檔案,花費不少心思了吧?”
“其實都是當時目擊證人的口述,我真真瞭解的也不是很多。不想你們擁有強大的魔法,想去哪去哪,你們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
傑克有點失望的感覺,還以爲碰到個大人物。埋下頭繼續喝粥。難道卡利真的是個小人物,海格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卡利!”海格坐他旁邊低聲說。
“怎麼啦?”
“老朋友,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
“唉!只能再麻煩巫師朋友了。”
傑克忍不住要笑,他們的談話被他聽的一清二楚。
“我想回到上面也沒有那麼麻煩吧。”傑克說,“除非說行李有點多,獅子不肯帶你過河。”
“我問你,獅子過河上一步是什麼?”
“柳樹洞?”
“從上面看只是個普通的柳樹,但在這它是個移動的傳送門。想要回到上面,就必須找到傳送門。”
“恐怕這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傑克說,“對吧,德林拉文利。”
“傳送門在上面是固定的,傳送口也是固定的,只是我們看到的傳送門一直是沿着一個圓徘徊。”
“算了,德林拉文利。”他說,“還是你把他帶回家吧,他就住在我們後面。”
“吃完趕緊收拾好東西。”德林拉文利說。
“哦,我馬上去。”卡利說。
“真羨慕你們。”海格說。
德林拉文利用魔杖指着桌上的食物,喃喃地念道:“腐朽塵埃!”
瞬間食物變得如同沙子一般。
“你羨慕我們什麼,羨慕我們不爲人知的秘密,會無法無天的使用咒語,還是說你也想成爲巫師啊!”他粗着嗓子問,“如果我對你來一下,你會喜歡嗎?”
卡利和巴克比拎着行李下來了。
“瓦礭空!”德林拉文利用魔杖指卡利輕聲說,又看了一眼海格,“對這個羨慕,是嗎?”
海格不由自主害怕地抖了一下。
德林拉文利看了看桌上的殘渣,揮了揮手說,“咒語還原!”
“好厲害!”巴克比聲音很輕但很清晰地說。
德林拉文利又舉起魔杖,指着巴克比,輕輕地說:“鑽心剜骨!”
一道耀眼的綠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同時還有一陣雜亂的聲音,彷彿一個看不見的龐然大物從空中飛過去——與此同時海格也跪倒在地,祈求德林拉文利放過他。主僕之間不論誰收到傷害,雙方都會感受到痛苦。
“停下!”巴克比趴在地上尖聲喊道。
“不好意思,”他平靜地說,“這會讓你一直很不愉快,並且沒有破解的方法。”
主人和僕人魂不守舍地躺在地上,話也說不清了,很癡呆的樣子。像他們這樣的症狀,至少要過兩天才能恢復正常。
“德林拉文利,”傑克說,“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任何一個巫師都不想聽到怒喝對他們說這樣的話,沒什麼好羨慕的。”
在接下來的兩個星期裡,德林拉文利如同老賴般賴在海格的房子裡不走,畢竟海格欠他一個大人情。傑克偶爾也會跟着他出去找找樂子,巴克比通常被要求留在家裡。每天深夜入睡前,海格都會不禁幻想起德林拉文利會用邪惡的魔法殺害自己;好在在白天,在森林打獵的他可不會想起家裡還有一個可怕的巫師。
他們打獵結束返回,路過中央廣場時。發現再也無法前進,因爲所有人都在看廣場屏幕上的一則公告:
離太陽系最近的星系————鳳凰星系
布斯巴頓號將於五月十三號重新啓動,希望所有感興趣的勇士踊躍報名,新的能源等着我們去探索,去了解,去開發它。未知的領域,全新的冒險。不論你是老弱病殘,猥瑣男還是偷窺狂我們都歡迎你的到來。我們承諾,在返回的時候贈予所有船員一百萬人民幣。
“真好,”海格說,“要是去太空轉一圈就好了,還不用看到該死的巫師。”
“我也想去,”傑克說,“現在窮鬼一個,我們是沒錢才迫不得已住在你這的。”
“白癡,你們幫了我,能在我這住我怎麼會建議呢!現在就是怕他那天看我不爽,把我弄死。”
五月十三號那個早晨,德林拉文利發現家裡空無一人,卻在電視上看到了海格他們。
早間新聞——離太陽系最近的星系——鳳凰星系
布斯巴頓大型宇宙飛船:甘船長帶領他的船員,西德爾、阿泰、、武露露、齊木楠雄、照橋心美、燃堂力、海藤瞬、海格、傑克、巴克比、喬治、弗雷德…………等一千七百多位船員。甘船長不提倡到處搶奪資源,應該帶領大家尋找新的家園…………
“好啊!揹着我偷偷出去玩。”德林拉文利說着,按下遙控器開關。
“船長,多久能到你說的那個鳳凰星系。”傑克問。
“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大約要九天的時間。到哪,能不能回來就很懸了。”
甘注意到大家都在盯着他,便又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再怎麼說船長看到船員懷疑,自己也會感到慌張。
“你這是什麼意思?”阿泰大聲問。
“編號3的先生,我讓你說話了嗎!”甘看着阿泰衣服上的編號嚴厲地說,“一百萬可不是我給你的,你要想走現在就可以砸破窗戶走人,宇宙空間站早就過了。”
“請大家跟我來,”甘走在前面說,“看着自己的編號自覺排隊。”
他們是一起來的,編號自然是連在一起的。
“所有人!”甘站中間一層聲嘶力竭地喊道,“脫光衣服,進入你身後的房間。”
所有人一臉不爽地脫下衣服,傑克趕忙把魔杖藏到衣服裡面。
寒冷的改造室讓人膽戰心驚,傑克一開始就聞到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如果不是防禦咒,恐怕他也要被改造成紅魔鬼那樣的傢伙。他蹲在角落,一動不敢動,看着機械手臂在空中揮來舞去。
表面上每個人並無異常,除了傑克和齊木他們七個人,其他人一個個都瞪大着眼睛癡呆的樣子。他們被消除了大量記憶,時間一長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改造室——空無一物的小房間,也是船員唯一休息的地方。
甘站在“布斯巴頓號”的船首,等待着未知的信號。
未知者:你招來的人,都不簡單啊!
甘:“是嘛,您說說都有誰?”
未知者:說了也沒有,其中一個人的氣場十分強大,我在這都看的一清二楚。
甘:“到底是什麼樣的氣場,你我之間現在可隔着二十四公里!”
未知者:他的氣場大到好比一顆小行星,他的力量足夠摧毀世界。
甘:“您快說他到底是誰?我好打發讓他走。”
未知者:走?怎麼走?我給你這個飛船可不會說停就停。再說了,人家可是爲了錢而來,你要怎麼打發他啊!難不成讓他現在跳下去?
甘十分害怕這個來自遙遠世界的對話,但對神秘人來說,甘就是他(她)最遙遠的奴隸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