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娘皮連續幾天都來這裡瞎晃盪,我早就看着流口水了,今天就將你辦了,黑棍,我來第一下,你梅開二度!”將黑衣少女堵在一個陰暗角落,那個人類獰聲笑道,臉上滿是淫穢之色。
那黑皮獸人身高一米九以上,極爲強壯,此刻盯着前面黑衣少女直流口水,卻是疑惑道:“梅開二度是啥意思?”
“一會兒你就明白了,在這黑獄城裡咱們一直都是別人的奴才,今天,我就要當回大爺,小姑娘,一會兒好好伺候,不然後果你知道的!”那人類哈哈一笑,卻是準備上前。
而前面站着的黑衣少女卻是一動不動,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她眼中閃過的古怪神色。
就在那人類要撲上去的時候,一道寒光閃過,那人類的腦袋就滾落在地,一旁的黑皮獸人還沒反應過來,同樣被後面竄上來的那個黑影一下砍掉了腦袋。
突下殺手的自然就是吳鳴,這一人一獸不過元氣一級,垃圾中的垃圾,要對付簡直是容易至極。吳鳴骨子裡也是一個愛打抱不平的人,雖說現在被追殺,但在這黑獄城裡還算安全,只要殺了人毀滅證據就沒有任何事,要知道黑獄城的奴隸每天都有死亡的,就算是有人發現也不會引起什麼注意。
至於那黑衣少女,吳鳴也只是順手幫了一下,而且此刻吳鳴穿着那套黑皮獸人的鎧甲,遮着臉,那黑衣少女也認不出自己。
殺了人,吳鳴沒有任何耽擱,拖着兩具屍體立刻就離開,也沒有和黑衣少女打招呼,到達一個無人的地方,吳鳴召喚出森林蠕蟲。將兩具屍體吞吃,毀屍滅跡。
只是吳鳴不知道,他走了之後,那黑衣少女嘴角上揚,盯着吳鳴離開的方向,竟然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第二天,吳鳴照常在那個地方擺攤,經過兩天的休息,他之前受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雖說他可以製造二級療傷卡。但療傷卡也是需要草藥材料的,沒有特定的幾種草藥,吳鳴也做不出來,所以傷勢恢復得要慢一些。
不過吳鳴估摸再有幾天他就痊癒了,只要等到月之女神降臨之日前他離開黑獄城趕到夜城就可以,而且經過這十幾天,相信黑獄城的搜捕力度會小很多,留在這裡,也好打探消息。
黑獄城的奴隸。每天都要到固定的地點上繳一定量的元氣卡,完不成任務的會被懲罰,好在吳鳴手裡的元氣卡極多,每天交納幾張元氣卡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擺出攤位之後吳鳴就開始閉目。腦子想着陣卡的製作,沒一會兒吳鳴有所感應,卻是睜眼一看,昨天的那個黑衣少女又站在前面。依舊是一臉高傲,似乎任何事都不放在她眼力,而她這一次手裡已經是抓着一塊麪包吃了起來。
這一次。她沒有提給元氣卡的事,吳鳴也沒要。
因爲吳鳴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他似乎小瞧了這個黑衣少女,按照正常情況,昨天遇到那種事情,就是神經再大條的人也會嚇得六神無主,但眼前這黑衣少女彷彿沒事人一樣,從她眼裡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恐懼。
吳鳴回憶了一下,昨天自己出手的時候,這黑衣少女一沒叫,二沒喊,這像是一個正在被侵犯少女的樣子嗎?
一時間,吳鳴心中一跳,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女人是個白癡,另外一種,她是一個高手,至少是達到元氣二級,因爲她根本不懼怕那一人一獸,所以纔不怕。
只是即便如此,她今天又跑到這裡做什麼,莫非她看出昨天救她的人就是自己?
吳鳴搖了搖頭,暗道不可能,同時心裡已經提防起來,他放出一絲元氣感應了一下,發現根本察覺不到這黑衣少女的底,當下不露神色,也沒說話。
吃完麪包,黑衣少女也沒走,而是蹲到吳鳴身邊,然後伸出白嫩修長的手指道:“拿來看看!”
“什麼?”吳鳴下意識的問道。
“刀啊,昨天你殺人用的刀,當時隔着遠,我看不清你用的是什麼,但感覺很鋒利,所以想看看!”黑衣少女淡淡說道。
“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吳鳴一臉認真,裝糊塗的回答道,只不過此刻他心裡已經翻出滔天巨浪,他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少女還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主兒,更是不知用什麼方法認出了自己。同時暗道自己手欠多管閒事,不說別的,如果這個少女去告發,一旦被黑獄城的那些黑使注意到,自己定然會被發現。
當時即便是自己不出手,這女人也應該有手段自保。
只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吳鳴便是打算裝糊塗,反正我不承認你也沒法子。
“少來,我記得你的氣味,就是你,你不給我看,那我就去告發你,要知道在黑獄城奴隸殺死奴隸,也是觸犯了規定,是要被處罰的!”黑衣少女露出一個笑容,顯然是在威脅。
這一刻,吳鳴有了一種想要滅口的衝動,只是顯然不可能,不過給對方看武器,吳鳴肯定是不會就範,不說別的,這裡到處都是奴隸,被發現的後果可是非常嚴重。
“怎麼說也是我救了你,你這麼做,實在有些恩將仇報、落井下石啊!”吳鳴冷聲說道,那黑衣少女聽完後,自言自語道:“恩將仇報,落井下石?這詞有趣,你不願意拿出來就算了。”
說完,黑衣少女起身徑直離開,這個時候吳鳴也是鬆了口氣,暗道如果這少女繼續糾纏,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好在最後她離開了。
這件事也給吳鳴提了個醒,吳鳴第二天喬裝打扮換了一身行頭,然後又換了一個地方擺攤,只是沒想到沒過一會兒,自己的攤位前面又出現了那個黑衣少女。
吳鳴想起來了,對方說記得自己的氣味,看來竟然是真的,要不然自己換了衣服又換了地方,她應該找不到纔對。
後者依舊是抓起一個麪包吃,不過這次沒有再問吳鳴要武器看,也沒有說話,就坐在一邊,她不說話,吳鳴也樂得清靜,幾個小時後,黑衣少女自顧離開。
接下來幾天都是如此,吳鳴擺攤,那黑衣少女就跑來,有的時候會說幾句話,有的時候則是一言不發。她給吳鳴的感覺十分孤獨,否則誰也不會閒着沒事跑過來和自己一坐一天,說得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不過吳鳴想了想也覺得正常,在黑獄族這種地方,生存是第一法則,可以說,如果不是自己有實力可以來去自如,也像在這裡生活的奴隸一樣,一天兩天可以,時間長了,定然會被逼瘋。
這黑衣少女肯定就是如此,在這裡沒有朋友,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可能是覺得自己可靠,也不會對她怎樣,所以喜歡老往這裡跑。吳鳴也樂得配合,反正不過是一天一塊麪包,說幾句話而已。
到了第十二天,那黑衣少女準備離開的時候,吳鳴卻是叫住她問道:“咱們也算是朋友了,你叫什麼?”
黑衣少女倒是頗爲意外,沉默了許久,纔想了想道:“依依!”
“我叫吳鳴,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吃麪包,這裡有一張麪包卡,送給你了!”吳鳴甩過去一張卡片,正是美味麪包卡,可以提取兩百塊麪包。
那黑衣少女也沒有拒絕,收起卡片彷彿天經地義,然後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對着吳鳴揮了揮手,然後快步離去。
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還別說,這一笑還挺好看的。
吳鳴嘆了口氣,進入黑獄城已經有十幾天時間了,他的傷勢早就恢復了,而他之所以給黑衣少女依依一張麪包卡,卻是因爲他立刻就要離開黑獄城。
這件事自然不能說,所以這也算是吳鳴的一個告別。
距離月之女神降臨的日子已經沒有幾天了,而且吳鳴這幾天已經打探到消息,黑獄城對自己的圍剿因爲毫無效果,已經是放鬆了很多,此刻正是離開的時候。
此刻吳鳴已經對於黑獄城十分了解,半個小時後,就會有一些黑皮獸人外出收集材料,吳鳴知道,自己可以趁這個時候離開。
而一個小時後,吳鳴已經身在黑獄城之外,他在黑獄城裡弄到了一份月夜森林的地圖,此刻拿出來比對了一下方向,便是先向東谷方向而去,因爲要去夜城,東谷方向是必經之路,既然路過,就看看騰冰她們還在不在那裡。
黑獄城依舊如常,到了第二天,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最近幾天在這裡擺攤買麪包的人不見了,只有一個人注意到。
這人自然就是黑衣少女依依。
此刻,她和往常一樣來到這裡,只是卻沒有看到那個攤位,當下她的面色一變,她在這個地方站着等了幾個小時,依舊沒有看到她要找的人,卻是轉身就走。
黑衣少女一路走到只有黑使才能進入的中央黑塔前,倘若無人的走了進去,而守門的守衛根本不敢阻攔。
“七號,你過來!”黑衣少女心情顯然十分不好,看到前面走過來一名黑使,立刻冷聲吼道。
那黑使聽到,急忙快跑而過,然後躬身道:“一號大人,請吩咐!”
“你幫我找個人!”黑衣少女背手而立,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