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煙塵四起,很多車輛發生了側翻和碰撞,有些人更是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汽車喇叭和警笛響個不停,這是詹繼恆和陳福生回到縣城時所看到的景象。這一切就跟末日一般,讓人有種回到了過去抗戰時代的感覺。
“繼恆,我們要不要幫忙”!
陳福生的心感到非常的不安,現在的景象讓他很想出手幫忙救治,無奈自己太過膽小,這一切都只能默默的看着根本就沒有膽量去幫忙。
簡單的就幫,困難的就等救護車和警察吧!我們還得用最快的時間趕回家去,看看自己家裡的情況。
此時詹繼恆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管別人,哪怕在善良的人在聯繫不上自己的家人時,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事情都會有所改變。放下手機,詹繼恆也開始默默的看着縣城道路,手機那一頭一直顯示無人接聽,家裡就只剩下母親一個人,弟弟又在外面的城市,此時兩人都無法聯繫上,這叫詹繼恆哪有心情去管別人。
街道上到處都是呼救聲,而這一刻的縣城並沒有像故事小說那樣亂作一團,所有沒有受傷的人要麼幫着救人,要麼在四處尋找着回家的路。真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星球會給地球帶來什麼樣的災難,詹繼恆擡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凌亂的街道,心中的焦急反而因爲那些四處尋救他人的人而變得平靜了下來。
我說福生,你知道我們昏迷了多久嗎?我的手機上沒有時間顯示。
恩,我看看!
“我們,似乎,睡了兩天兩夜”?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着2012年2月5日十二點零八分,陳福生記得兩人漫步到河邊時時2月3日十一點四十五分。收起手機,陳福生心中開始困惑,那顆夢幻般的星球出現都兩天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事故發生?
“兩天兩夜”?大哥,我們昏迷了那麼久,現在你會不會感覺肚子餓?
陳福生的話引起了詹繼恆的猜疑,如果真的是昏迷了兩天兩夜,那麼兩人醒來時首先感覺到的應該是難熬的飢餓感,可是現在卻一點飢餓感都沒有,反而感覺像是剛剛吃飽了一樣。回了陳福生一句,詹繼恆的腦海中開始了不斷的思考,事情發生的太詭異了,不,以其說詭異還不如說這一切就像是在拍科幻電影。
“對啊!爲什麼我們昏迷了兩天兩夜了會感覺不到飢餓呢”?
陳福生眉頭緊鎖,右手摸着下巴思考了起來。
路邊的行人,車禍現場,似乎所有人都沒有末日來臨的恐懼感。“恐懼感”,詹繼恆心中一怔,一個轉身猛得盯住陳福生看了起來。
陳福生身體一抖,雞皮疙瘩冒了一身,詹繼恆的眼神太據侵略性了。陳福生向後跳了一步,雙手抱胸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開口說道;
大哥,人家,人家不是那種人。如果,如果你想要的話至少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人家會害羞的嘛!
詹繼恆心中惡寒,這話說的怎麼聽怎麼感覺像是在說自己是好那口的人,幾步上前,詹繼恆在陳福生的頭上就是一個爆慄。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我的爲人你還不瞭解嗎,這種玩笑你也開”。
大哥,很痛誒,不就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你怎麼可以這麼用力的就給我來上這麼一下。在說,是你的那個眼神太邪惡了,很容易讓人往那方面去想的。陳福生右手摸着被詹繼恆敲到的地方,眼睛眨呀眨的對着詹繼恆開口說道。
詹繼恆臉色一下變得陰沉起來,滿腦子都是黑線,陳福生的話太讓人無語了。正打算開口說話,一個女孩的聲音卻打斷了兩人。
元宵節快樂!想的頭都炸了,結果那麼多天就想了這麼點東西出來,而且還是很差。好吧!繼續努力。
“叔叔,可不可以幫幫忙,我爸爸被壓在車子底下了,兩位能不能救救他,求求你們了,他快不行了,救救他吧”!
詹繼恆和陳福生一起向呼救聲望去,叫他們兩個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小姑娘的雙手正用力的推着一部翻倒過來的四驅越野車,這車是日本產的,叫,“CRV”。白色的外殼此時已經破敗不堪,車頭嚴重變形,車窗更是僅僅只剩下二三十公分左右的高度,詹繼恆很懷疑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有人能活下來嗎?
兩人快步跑到車邊蹲了下來朝着窗口內望去,車內的確有一個男的正倒躺在內,渾身都已經被血液溼透。由於是背對着窗口,詹繼恆兩人根本無法看清他的樣貌。詹繼恆跟陳福生對視了一眼從地上站了起來,陳福生率先開口說道;
小妹妹,救你爸爸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必須做好心理準備,我們會盡力去救他的。頓了下陳福生指着詹繼恆又說道;這位大叔可是修車廠的人哦,所以你不必擔心你爸爸會被一隻困在那裡。至於...
啪,詹繼恆狠狠的陳福生的腦袋上又來了一記,這一下直接讓陳福生閉口了。隨手將陳福生推到身後,看着淚流不止的女孩,心中不知怎的,詹繼恆這時候的眼中竟感覺酸酸的。
“叔叔,救救我爸爸!救救我爸爸”!女孩上前死死的抓住了詹繼恆的胳膊,那力道讓詹繼恆很想大叫一聲,看着倒翻的車子詹繼恆心中有些坎坷。
繼恆,就幫幫忙吧!
詹繼恆伸出右手在女孩的頭上摸了摸,女孩很可愛,臉頰紅紅的還有兩個小酒窩,哭的有些紅腫的眼睛讓繼恆想起了自己的表妹,被詹繼恆這麼摸着頭女孩的身軀抖了一下,原本哭泣的聲音竟出奇的慢慢的控制了下來,女孩的樣子嘴中讓詹繼恆那顆原本就柔軟的心瞬間融化了。
“好吧!我們先看看從後坐那能不能進入到裡面把人從後坐那抱出來”。
說完,詹繼恆走到車後座,那還算完好的後坐車門並沒有給詹繼恆帶來什麼麻煩,輕輕的一拉就打了開來。一股血腥夾帶着玫瑰的幽香撲鼻而來,首先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束還算完整的玫瑰花,這應該是女孩的爸爸爲她的的媽媽準備的吧!沒有多看,詹繼恆直接將玫瑰花抱了出來放在了路邊,陳福生拐到了另一邊的後車門,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個門一點反應也沒有,向裡看去才發現那一門的防盜鎖鎖止了。
詹繼恆爬了進去,撥開防盜鎖,這時陳福生纔將車門打了開來。剛進入車內,陳福生就一個轉身退了出去,隨後一陣嘔吐的聲音傳進詹繼恆的耳中。沒有去理會這傻小子,詹繼恆觀察起了車內的情況。倒翻的車子內有很多東西,尤其是小個的布娃娃,這些東西應該只有女人才會喜歡。
當將目光轉移到車內那個自己所要營救的人時,詹繼恆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哀,隨後慢慢的從車內走了出來。剛一出車門,女孩就走了上來,臉上的目光除了焦急還有一絲期待。
“我,我爸爸怎麼樣了。叔叔,可以救出我爸爸嗎”?
你叫什麼名字?
呂雪
呂雪嗎?很好聽的名字呢!
說着話,詹繼恆輕輕的將女孩拉近了自己的懷抱中,心中有些糾結又有些難過,這一刻詹繼恆似乎忘記了自己抱着的不是小孩子,而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呂雪的身軀在自己的懷抱中顫抖不已,詹繼恆輕輕的拍着呂雪的後背就這麼站在那裡,小時候自己難過的時候媽媽也是這樣對自己的。
這時候陳福生走了過來,對於血腥的味道他有些懼怕,一聞到那種味道總是會想嘔吐。看着詹繼恆的動作,陳福生回望了一眼車內便輕輕的將兩個車門從新關了起來。
“裡面怎麼樣了,是不是...”
“恩,沒希望了,胸口處被一根不知哪裡來的鐵棍刺穿了,失血過多,走了”。
孩子,別哭了。爸爸不在了還有媽媽和親人陪着你,叔叔以後也可以陪着你,所以要堅強些。
嘴裡說着話,詹繼恆輕輕拍着呂雪後背的手轉變成了擁抱,嗚嗚聲從胸口處傳來,這時候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世間萬物不可更改,發生過的事情也不可能從新來過。詹繼恆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候父親很嚴厲,不準自己說髒話,不準打架,夏天不準到河邊去游泳,就連家邊上的那條溪流小溝中都不可以去玩。如果自己做錯了,父親就會拿竹編抽自己,到現在雙腳都還留着小時候父親深刻教育的痕跡。
如果我有能力直接將這破車割成兩半該多好啊!陳福生看着呂雪的樣子,感覺眼眶酸酸的,“我是不是太女人了,一個大男人的竟然也會想哭”!不知覺間,陳福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輕輕的撫摸着呂雪的頭髮,這一刻三人似乎成了獨立的存在,世界彷彿沒了聲音安靜的可怕。
一陣柔和的白光突然從懷中女孩的身體中散發出來,詹繼恆和陳福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道白光給包裹而進。懷中一空,呂雪就在詹繼恆跟陳福生的面前消失了,陳福生撫摸在呂雪頭上的手也轉變成了撫摸詹繼恆的胸口。兩人皆是身軀一抖,異口同聲的開口說道;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