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繼恆算是間接救了劉不能一命,雖然心裡有些不喜歡這個人,但還得從他的口中知道一些事情,所以出手阻止了洪有前那笨蛋式的急救。當綠光鑽入劉不能的身體中時,他那青紫的臉色開始好轉,一揮手,詹繼恆帶着重生武裝和一塊狼肉將劉不能跟洪有前一起送回了家。
“大,大哥,你,你是活神仙”!洪有前看着家門喉嚨滾動的開口問道。
將手中的狼肉丟給洪有前,詹繼恆控制着劉不能漂浮了起來,隨後朝着有些破舊的房舍走去,走到一半,見洪有前還看着自己發呆,詹繼恆有些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我也是進化者,不是什麼神仙,能力比較特殊而已,走吧,你表弟還需要休息”!
三天後,劉不能醒了,他第一句問詹繼恆的是;“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詹繼恆沒開口而洪有前看着詹繼恆猛點着頭,那眼神不言而喻。相不相信都只是一種說法,劉不能所要告訴他的是,在這個宇宙中有着另外一個位面,而另外一個位面的它們打開了一條通道來到了這裡。人類是他們的食物,是它們圈養的食物,現在,它們回來了,食物到了收成的時候了,爲了給這裡留下一點種子,各國可同時派出十名各自認爲的最強者進行對決,對決的內容就是,“誰還有資格繼續在這個星球上生存”。
水流正發出嘩嘩的水聲,看着被染成粉色的天空,詹繼恆內心一陣翻滾,劉不能的話可以相信嗎?詹繼恆的心中隱隱覺得,這其中還有一些蹊蹺,既然我們只是食物,那麼它們爲何不直接將我們全部抓走,然後再播下一些種子不就行了嗎?
咚,一顆石子突然砸在水面上,濺起一朵水花,一陣香水味瓢鼻而來,隨後眼前的天空被一雙雪白的長腿所替代。詹繼恆一愣,雙手迅速撐起身體朝後看去,不知什麼時候,這裡竟然來了十多個人,這些人的年齡大概都在十七八歲到二十一二歲左右 ,在這裡男孩女孩都有,男孩佔大多數。他們身上的衣服很乾淨,個個的臉上都帶着一股傲慢。詹繼恆眉頭一皺,擡眼看着眼前這個穿着超短褲,有些清純卻帶着藐視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孩。
女孩蠻漂亮的,只是那眼神很讓人不待見,這眼神讓詹繼恆想起了末代前的一些讓他非常討厭的女孩,簡稱,“物質女”。錯的不是這些女孩,錯的是那個時代,時代造就了每個不同的人,也毀了每個相同的人,就跟現在一個樣,時代的不同,總會造就很多讓人不喜歡的人出來。
“你就是詹繼恆”?陳雪瑩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眼前這個人怎麼看都怎麼像個普通人,真的有劉不能那個傢伙說的那麼神奇,會瞬移嗎?殿主可是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他那傻帽又怎麼可能會碰見,陳雪瑩一萬個不相信,劉不能這傢伙會碰見那個人所說的厲害傢伙。
“丫頭,你的口氣那麼肯定,我說我不是你信嗎”!詹繼恆突然一彎腰,將自己的臉靠了上去。陳雪瑩心中嚇了一跳,差點條件反射的給眼前這傢伙一巴掌,而詹繼恆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在陳雪瑩擡手的瞬間便站直了身體,朝着洪有前的家走去。
“給我圍起來!”
詹繼恆站定在那,突然發現自己的性格似乎有所改變,以前的吊兒郎當,嘴中老是玩笑不斷的自己消失了,這會兒,竟像個高高在上的人,這種感覺很奇妙,遇事不驚,能冷靜對應,彷彿一夜之間自己就換了一個人。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陳雪瑩氣呼呼的說道。
“抱歉,沒笑你,我在笑我自己”!
這丫頭還真有些可愛,脾氣就跟她差不多。看着女孩嘟嘴的樣子,詹繼恆想起了妻子的妹妹,每次惹她生氣的時候,她也是這個樣子。擺正了下心態,詹繼恆臉色一變,一臉嚴肅,帶着沉重語氣開口說道;
“給我站好,一個女孩子家家,站成這個樣子,像什麼樣!還有你們幾個,圍在這是要打架,還是準備要跳舞,沒事該幹嘛,幹嘛去!”
詹繼恆的一通數落說的幾個孩子一愣一愣,還真就一起轉身跑的沒影,陳雪瑩更是站直了身體一臉嚴謹的看着他。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有威嚴了,盡然說幾句話就讓這些孩子乖乖的聽話全跑光了。正待開口在教訓教訓眼前這丫頭時,詹繼恆心中突然升起警兆,一彎腰快速轉身,重重的打出了一拳。
砰,一聲悶響,一道身影在詹繼恆的一拳之下跌落河中濺起無數水花。不知道是自己這一拳太過用力了還是怎麼的,掉到河裡的人連掙扎都沒有,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轉身,詹繼恆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丫頭竟然也跑了。這會詹繼恆可沒心情去管那幫小子,跑了就好,免得等下還得照顧他們。
有些喧鬧的水面突然不再像往常一樣平靜,一個巨大漩渦出現在河流中間,漩渦足有五米多寬,延伸到河岸兩邊,一瞬間河流便被漩渦截斷,在詹繼恆還沒弄清情況之前,河流中砰的一聲,一條粗約三米的水龍從漩渦中直射天空,隨後一個轉身朝着自己而來,詹繼恆整個人後退一步,看着水龍右手平舉。
這隻手平平無奇,水中的季風嵐卻猶如遇到了一座高峰,不管他怎麼攀爬,都無法逾越。體內的力量加大輸出,水龍在半空中突然加大了一號,一滴冷汗從季風嵐的額頭流出,隨後整張臉都被汗水侵泡。
“住手,詹繼恆,他是我的人”!
詹繼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這是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彷彿這片天,這片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這片天地中,他要誰生就誰生,他要誰死就誰死。要不是水中之人,詹繼恆也不可能領悟這麼奇妙的感覺,這片天地僅僅只是身前一面範圍,超過這個範圍,這種能力便無法延伸,對於這樣感覺詹繼恆差點迷戀進去。右手一揮,本在眨眼間快到身前的水龍便憑空消失,水中的季風嵐正全力輸出支持水龍,務必尋求一擊必殺,可是不成想,水龍突然斷了聯繫,瘋狂輸出的能量得不到迴應,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奪口而出,季風嵐便暈了過去。
“什麼時候,大仇家成了你的人了”!
詹繼恆說的是仇家,而不是祭神殿,紀永賢知道,詹繼恆是在罵他,有些尷尬的走到詹繼恆身邊。如今的詹繼恆看起來就跟普普通通沒有一絲異能的普通人一樣,可是那一揮手就讓自己手下最強的招式消失的無影無蹤,紀永賢心中翻騰,要是自己沒有心急去救人,或許,這個時候的他也可以走到詹繼恆現在的這一步。
“祭神殿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其中另有隱情,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詹繼恆沒有開口,深深的看了紀永賢一眼便轉身朝着洪有前的家走去,如今的紀永賢身上有着一種上位者纔有的氣息,說話的口吻隱隱帶着一絲命令的口氣,要不是他特意壓抑自己,詹繼恆知道,紀永賢一定不會用現在的口氣跟自己說話。
“派個人,去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給我抓起來,說過多少遍了,這人不是你們可以亂來的,簡直是胡鬧”!
一通亂罵,紀永賢加快腳步跟在了詹繼恆身後,詹繼恆雙手插在褲兜中慢慢前行。紀永賢則像個跟班,這讓很多對他崇拜不已的手下一時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
“幾個月不見,你變了很多”!
“確切的說,是一個月不到”!
紀永賢的話讓詹繼恆一怔,隨後便停了下來,轉身看着他,如今的他鬍鬚沒有了,亂糟糟的頭髮也清理的很乾淨,身後不遠處跟隨着他的小弟,個個都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死亡契約,是不是真的”?
“到我住的地方在說吧”!紀永賢繞過詹繼恆,朝着來路往回走,“這件事還不能讓太多人 知道,否則會引起人們的恐慌,到時候,我們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