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楓最近越來越關心學科專業,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
再次尋到一個老師,心裡十分的高興。
自行車踩得輕快而又穩,朝着孤兒院的方向去。
“周老師,你學的是什麼啊?”
“我學的是教育學,當過幾年老師。”
“老師?!那簡直太好了。”夜楓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運氣,也佩服這個輻射區簡直就是天然的寶藏。裡面各行各業的人都有,正好爲他所用。
“周老師,看來你比王老師更適合當校長!”
王老師是學工程建築的,現在做了工程師。
眼前這個,正好可以當校長。
“校長?”周老師沒有反應過來,十九區哪裡來的學校?
兩個人正說着話,西十八區貧民窟裡突然跳出來幾個保鏢。他們手裡都拿着長槍,對着夜楓猛然開了一槍。
“砰,砰,砰....”三聲槍幾乎同時響起。
對方根本沒有和他廢話,上來就是要人命的。
夜楓看到飛來的子彈,猛地擰了一下車把手,咣噹一聲自行車倒在了地上。這一招還是跟梅院長學的,兩個人一個側身倒在了地上,子彈朝着後面飛射而去。後面的秋歌聽到槍聲低了一下頭,子彈依舊擦過他的肩膀。
噗呲一聲,秋歌的肩膀被射穿一個窟窿。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周老師反應不及,重重地在地上摔了一跤滾了出去。
一道黑影唰地一聲撲向了對面的人。
秋歌踩着車徑直衝向幾個保鏢,伸手取了腰間的鐵錘。自行車從他的胯下飛了出去,將對面的保鏢撞翻在了地上。他手裡舉起鐵錘來,一個縱身跳過對面保鏢的頭頂。
“嘭!”
鐵錘從半空中掄了下去。
面前的保鏢當場頭骨破裂。
另外幾個保鏢手忙腳亂地拉動着槍栓,往槍膛裡摁了一顆子彈。
夜楓翻滾之後顧不得周老師,手裡的棍劍唰地一下抽了出來對着十幾米遠的保鏢飛了出去。棍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接穿破了對面保鏢的喉嚨。
保鏢還沒有來得及倒下,夜楓已經飛奔而去。他快速地抽出保鏢脖子上的棍劍,對着另外一個保鏢扔了出去。
與此同時秋歌的鐵錘也飛了出去,一錘子打在了對準周老師的槍口之上。
“砰!”
長槍甩了出去,在地上觸動了扳機。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夜楓和秋歌幹掉了四個保鏢。
周老師坐在地上目瞪口呆,他驚訝的不是有人要刺殺夜楓而是兩個年輕人的戰鬥力實在太強悍。
貧民窟的人聽到了槍聲,大家習慣性地躲到了屋裡。
巷子裡一個年輕壯漢探出了頭,一開始他就注意着這幫埋伏的殺手。平日裡貧民窟經常有人打打殺殺,他也就見怪不怪。
“我去!”
很快他就發現這幫殺手的目標是公路上的兩個少年,其中一個就是貧民幫的幫主夜楓。
壯漢就是十八區的分隊長沈鵬。
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人在他的地盤上刺殺自己的幫主。
“兄弟們,趕緊抄傢伙....”沈鵬看到七八個保鏢圍過去嚇得頭皮發麻,伸手從牆邊薅起一把鋤頭來。
屋裡的人聽到聲音,一下鑽出來十幾個人。
沈鵬看到巷子前面衝出去的保鏢,掄起鋤頭追上去就是一頓砸。
大家看到沈鵬的傢伙都趕緊衝了出來,有的人撿起地上的磚頭,有的人掄起了手裡的板凳。十幾個人都衝了出來,掄起手裡傢伙追着保鏢一頓亂打。
板凳在飛,磚頭也在飛。
“快來人啊,有人打上門來了!”雜貨鋪的老阿公撿起自己的破水壺,用火鉗使勁地敲打着。
他看到沈鵬帶人打架,便知道是自己人出了事。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
隨着一陣急促的敲打聲,貧民窟裡不斷有人衝出來。他們手裡拿着菜刀、扁擔、鋤頭,全部都衝到了公路之上。
公路上的保鏢來不及裝子彈,只能掄起槍托一頓亂掃。一個保鏢剛一轉身,沈鵬一板磚就呼在了他的鼻子上。保鏢捂着自己的鼻子只覺得天昏地暗,腦袋上鋤頭扁擔又砸了下來。
現場一頓踢裡哐啷,七八十個貧民窟的鋤頭扁擔到處飛舞,現場慘叫聲不絕於耳。
夜楓迅速從人羣中退了出來,一把將地上的周老師扶了起來。
十幾個保鏢剛開始就死了一半,剩下的全部被打得頭破血流。
周老師驚魂未定,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啊!”夜楓氣得兩眼發紅,一看就知道是北區貨場的人來殺他。他拍了拍周老師身上的泥土:“周老師,你沒有受傷吧?”
“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周老師也氣憤不已,唾沫子橫飛:“光天化日之下,這還了得嗎,這還了得嗎!”
“沈鵬!”夜楓喊了一聲。
沈鵬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趕緊跑了過來:“怎麼樣幫主,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夜楓氣呼呼地:“這些人全部給我做掉,一個活口都不要留。你們把屍體丟到山裡面去,要不然會連累大傢伙....”
“咱怕誰,咱是貧民幫...”
沈鵬兩眼發紅氣喘吁吁,臉上被槍托打出了血:“這幫傢伙是什麼人啊,怎麼會在這裡伏擊你?”
“北區貨場的,因爲生意上的事情來報復我....”
夜楓看到滿地的人都已經達到,將周老師扶到了公路上:“咱們貧民幫聲勢還不夠,現在不能隨便暴露。你聽我的,把人處理後丟到山裡去...”
“好的幫主!”沈鵬擦了一臉的血跡又跑了。
現場的人還有四五個在地上哼哼唧唧。
秋歌捂着滴血的肩膀站在一邊,用力的一踩將腳底下殺手脖子踩斷了。
“都給我打死,一個都不要留!”沈鵬鑽到了人羣之中,對着地上盤坐的保鏢一腳踢了過去。
夜楓雖然也覺得殘忍,但現在只能先滅口了。要是讓北區貨場的人知道十八區貧民參與,還會帶着人槍來報復。現場的鋤頭扁擔一頓亂砸,四五個哼哼唧唧的保鏢發出一陣陣悽慘的喊叫聲,很快就血肉模糊。
夜楓顧不得這些將周老師放到了車上,騎着車走到人羣的邊緣吩咐:“秋歌,咱們先回去。沈鵬,你把槍全部送到韓傑的貨場....”
秋歌的自行車早就掉在了土坎之下,幾個工人七手八腳地把車幫他擡了起來:“兄弟,你這傷口得趕緊去包紮啊。”
“謝謝!”秋歌的情緒還沒有平復下來,推着自行車兩眼通紅。
“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啊?”周老師坐在車後面,剛出來第一天就經歷如此兇險的場面讓他受了驚嚇。
夜楓踩着自行車渾身痠疼:“周老師你不要擔心,今天就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