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是某種感應,而不是單純通過‘看’實現的,我猜的是多種原因複合形成的特殊機制,如果全部是用看的,那麼皮喪屍就無法用這個理論解釋。”艾黎道。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對我們來說有什麼意義?”龔霆冷靜下來,“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金屬材料來阻隔視線,就算有,也只限於我們的營地,聲音和光線是不可能完全隔斷的。”
“你說可以不用皮喪屍也能讓喪屍不注意到我們怎麼實現?在腦袋上扣個金屬頭盔?末世萬磁王?還是先把自己砍了變成死人?”黑子笑道。
“嘿嘿,說不定還真是。”艾黎笑道,“但不需要死,只要讓自己的思維活動強度變低很多就有可能不被喪屍注意到了。”
“這怎麼辦得到?”一個穿着迷彩褲的兵問道。
“這需要很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因爲使用場景都是在喪屍堆裡,只要出個差錯……所以有個能夠提升這種能力的方法:冥想。”
艾黎用‘嘿嘿想不到吧’的語氣才解釋完,就看到衆人一臉看神棍似的表情看着他。
“如果這個理論是真的,那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樑歡若有所思道,“我以前失眠比較嚴重,配合冥想練習過一段時間瑜伽。冥想不是你們以爲的那樣,它本質上是一種訓練我們大腦的方法,並沒有多神秘。”
“簡單來說冥想的目的就是排空大腦中的雜念,如果把大腦比作成一個CPU,平時進程是10個程序,冥想可以幫助你關閉一部分。”
“具體方法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某個地方,這個過程中會有各種雜念,諸如身上癢或者想放屁,我這樣看起來是不是很傻之類的五花八門的想法,在意識到這些雜念產生後,再次把注意力拉回到原來的地方,反覆進行後,雜念就會減少很多。”
“瑜伽中用得更頻繁佛教更是專門發展出一套很精妙的冥想系統,以達到極樂世界,但我們不需要那麼複雜,只要用到其中很小一部分就足夠了,有些潛水愛好者會在下水之前冥想,以控制耗氧量,貝爺也曾在節目中用過瑜伽,用得好的話,這是門很實用的‘技術’。”樑歡解釋道。
“沒錯,這可能還需要一定的天分和實驗。”艾黎說道。
肖天程搖搖頭,“越說越玄了,哪怕這是真的,我也不覺得有操作性。”
艾黎本想強辯,想了想也泄了氣,畢竟這只是個基於未被證明的理論的猜想,能不能行實在難說。
“找一隻喪屍試試就知道了。”餘念這話沒說完,立即感到一股殺機將自己籠罩。
“我覺得你就很合適。”樑歡冷笑道,餘念只能吶吶賠笑。
餘唸的實驗最終還是沒能瞞住她,當她無意中打開自己視若珍寶的車載冰箱,發現一個塑料袋裡裝着一顆反覆開闔牙關,緩緩蠕動的中年男人的腦袋時,發出了震動整個車隊的尖叫,餘念用了兩箱可樂說幹了口水才讓她怒氣略消,這句話顯然又勾起樑護士長的怒火。
不過那個實驗還是證實了低溫對喪屍的活動能力是有影響的,雖然在-10℃低溫下依然沒能完全結冰硬化,但實驗用喪屍的咬合力變弱了。
黃河以北的地區,冬季的溫度比冰箱能製造的最低溫度還要低得多,夜間動輒低到零下二十度,效果應該更好纔對。
說幹就幹,黑子眼尖,遠遠看到幾名倖存者正在圍獵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搶先跑了過去,這附近零散喪屍都被清光,臨時想找到一隻還真不容易。
但很快的,衆人就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雖然距離那幾名倖存者雖然還有數十米距離,那個走起路來兩條手臂像是麪條一樣軟塌塌甩來甩去的的確是喪屍,但在人羣的中央卻還有另外一個被圍攏的對象,而黑子已經加速衝到那羣人面前了。
“跟上!”龔霆低聲喊道,剛纔還在閒聊的小隊立即下意識的散開接近對方。
距離還剩下十幾米的時候,餘念眯眼,終於看清。
那個跌跌撞撞的身影的確是喪屍沒錯,但已經沒了衣服,兩隻挺翹的乳坊裸露在空氣中,身上光溜溜無一件衣服,從屍體成色來看,顯然死去沒多久,容顏清麗,曲線起伏驚心動魄。
最爲罕見的是,除了腳上沾着些泥土,甚至都找不出明顯傷痕。
“來來!這邊!這邊有肉吃。”
一名少年在喪屍的身前,手上提着一隻被從中剖開的死老鼠倒退着,在新鮮血肉的吸引下,漂亮苗條女屍軟綿綿走向一個鋪在地上的大網中,顯然不是要殺死而是擄獲。
幾名倖存者都是女性,至於人羣中央被圍起來戲耍侮辱,上身衣服被扯爛、披頭散髮的女人,衆人在白天早一些時候已經見過了。
“他媽的搔貨!偷的東西都放哪兒去了?他媽的是不是塞X裡去了?”一名50來歲的中年婦女罵道。
“買不起就多他媽去賣啊!偷我的東西?”另一個年輕一些的女人說完又是一巴掌,“還不說?”
“你們幹什麼?!”樑歡正義感與怒火瞬間被點燃了,衝上去就要搶人,好在理智還在線,沒有拿出武器來。
幾個女人對這些外來者不以爲然,其中一人張嘴衝道,“教訓表子而已,管得着嗎?”
一名身材矮胖的女人走向衆人,“你們就是今天從SZ那邊來的倖存者吧?我叫祝婉,她在我們那兒偷了東西,內部事務,希望你們不要干涉。”
“偷東西讓她還回去就行,而且偷了什麼東西非得這樣?”對方要講理,樑歡只好壓下火氣交涉。
“她偷了兩罐嬰幼兒奶粉。”祝婉指指年輕女人,“她家裡幾個月大的孩子就靠這幾罐奶粉,你說怎麼辦?”
樑歡啞然,心裡嘆氣,話也硬不起來了“這也解決不了問題。”頓了頓,從後腰抽出隨身佩槍道,“這樣吧,我賠你們這把槍,這個事就算了吧。”
幾名女人立即走到稍微遠一些地方嘰嘰喳喳討論起來,不時飄過來一兩句對話,無非是這個槍是不是能用,會不會用的問題。
餘念趁機把樑歡拉到一旁,遠離了衆人,幾句話把妍麗的經歷交代了一遍。
“喂!你來真的啊?”範志偉在她身後喊道,瞪着眼看着樑歡咔擦一聲卸下彈匣,展示剩餘子彈:“還有9發,換兩罐奶粉,足夠了吧?”
這一聲喂把幾個女人喊醒了,祝婉立即大聲喜道,“成交!”
等幾個女人喜滋滋把玩着手槍,丟下妍麗離開後,樑歡也聽完了妍麗的經歷。
“東西是你偷的嗎?”樑歡盯着妍麗的臉。
沒有擡頭,妍麗低頭望着眼前又幫了她一次的女人的腿,沉默着點了點頭。
“爲什麼?”
“奶粉之前說是給我的,被她拿走了,我只是想拿回來。”妍麗低聲道。
沒有再去扶起妍麗,樑歡直起身,對着妍麗上方的空氣說道:“好自爲之。”
最關心她的人已經走了,衆人留在這裡也不合適了,黑子和那名引走喪屍的少年搭了幾句話就惱火地回來了,他和另外兩個同伴已經捕獲了那隻女性喪屍走遠了。
“他媽的,這羣人說也是抓回去做實驗什麼的,我服了,都是學霸嗎?”黑子鬱悶道。
“滋……餘念、龔霆、樑歡立即回營,糧幫和油幫的人都來了,他們同意三方合作收復市二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