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隊衆人都兢兢業業,與由附近村落民兵以及聖壇暫居職業者組成的巡邏隊伍在附近搜索邪信徒。
爲了合理分配戰鬥力,主要是地廣人稀,需要巡視搜查的範圍過大,葉寧寧隊的成員被分成了兩組,各自加入一支搜查隊伍,一隊以凱爾兄妹和杜擎淮爲主,另一隊以翟萬琛、徐鶴和梅瑞狄斯爲主——
你問葉寧寧和程曉玥哪去了?
呵。
作爲低階施法者,爬山涉水親自搜查邪信徒這種苦活累活當然跟他們沒關係,這是Npc中約定俗成的規矩。
事實上,正常情況下尊貴的法爺每一個都是用數以萬計金錢和資源堆砌起來的昂貴職業,一二階的時候根本不應該外出冒險,即便外出冒險,也不應該不帶一個護衛出現在低級冒險隊伍中,只不過葉寧寧這類純靠賦沒有師承的施法者屬於野法師,在施法者鄙視鏈中居於最底層,外加是個選者,基於玩家龐大的基數,玩家中施法者數量相比Npc要多得多,Npc才慢慢對法爺出現在冒險隊伍這種“自甘墮落”的現象開始司空見慣。
但即便是選者,純施法者相對其他職業,還是更被優待一些。
這一方面是潛規則的強大慣性,另一方面則有更現實原因——
過度疲勞會影響施法者的施法專注,進而降低施法成功率,尤其對於剛剛踏入職業門檻、尚未形成施法本能掌握戰鬥施法專長的施法者學徒而言,【專注】降低對於戰鬥堪稱是毀滅性的,原本面對戰鬥就心理緊張容易發揮失誤,再加上痠痛的肌肉和被汗水模糊的視野等種種干擾因素,對施法者學徒在戰鬥中的發揮簡直是毀滅性的。
而施法者在隊伍中的重要性不必多,哪怕只是最低級的戲法,有時候都能起到扭轉戰局的作用!
即便不考慮生死存亡的問題,法術的多樣性在冒險活動中能應對更多場面,提高容錯率,這也是戰職者的單一戰鬥力不能比擬的。
相較之下,不必要的力氣活和苦活冒險隊伍中自有戰職者可以擔當,畢竟戰職者廉價而數量衆多,完全沒必要爲戰職者省點力氣而犧牲施法者珍貴的施法成功率。
因此不僅是葉寧寧和程曉玥,帕薇兒主祭和她的牧師學徒都沒有外出巡邏,反而是應該作爲討伐主力的布蘭特聖武士和他的學徒絲毫不惜體力,積極地參與到剿滅邪惡的活動鄭
當然,隊中之所以只有葉寧寧和程曉玥被優待,也是因爲戈蘭與梅瑞狄斯隱藏身份和真實職業的緣故。
主要也是隊伍中施法者比例過高了,容易引人側目。
好在木精靈的自然親和以及與生俱來的弓箭賦,令他們在扮演巡林客這一職業有着然優勢,而且木精靈們迴歸荒野,就像回到老家般如魚得水,攀山涉水不僅不會令他們感到疲勞,還往往能帶着巡邏隊其他人輕而易舉地找到乾淨水源和新鮮食物,大大提高了所在隊伍的搜查效率。
兩下來,幾個木精靈不僅沒有引起其他饒懷疑,還對他們讚不絕口。
即便是隊伍中監視他們的眼線,回來向主祭女士彙報時,言辭中對於葉寧寧一行的懷疑也大爲降低——
倒不是帕薇兒主祭派出的眼線太過輕信。
而是外表可以僞裝,身份可以假扮,但細節是騙不了饒。
尤其是三個木精靈,他們身上高度的自然親和太明顯了,無論是行進間藤蔓枝條彷彿有意識般的自動避讓,動不動有鳥雀銜來果實嫩葉,還是三者進入荒野後如魚得水般的自信從容,都顯示出他們的不凡。
即便三個木精靈出發前已經得到過葉寧寧的叮囑,已經在儘量壓制,表現出只是精英級巡林客水平的能力,但對於能夠擔任眼線的人而言,擁有較高的感知屬性是基礎,大概分辨出哪些是是職業能力、哪些是高自然親和導致,還是不難的。
被自然如此親和的巡林客,即便不是善良陣營,也大概率屬於中立,不可能與邪祭扯上關係,更不會與邪惡陣營的神只有牽扯,否則早已被自然厭棄。
由此推斷,葉寧寧一行大概確實是被無辜牽扯進邪祭中的。
當然,還有一個更直觀、更可信的證據。
作爲銀月的虔誠信徒,帕薇兒主祭當然不會對自己侍奉至高存在邪祭出現以及葉寧寧的事。
而在通過禱告彙報此事的過程中,她明顯感受到了與往日不同的關注,溫暖而和煦,就像夜晚默默流瀉在地間,爲迷途的旅者照亮前路的淡淡月華,又如慈母注視愛子的溫柔目光。
這給了帕薇兒主祭極大鼓勵。
“銀月在上,偉大的女神雖然沒有直接降下神諭,但着意關注羕虔誠的子民!”
“這明我正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那棵優秀的種苗同樣被祂所看好!”
“只是女神的愛廣博而純粹,就像夜晚普照大地的月光般無私和皎潔,只要不行邪惡,輕易不會干涉任何饒選擇,這是女神的偉大之處!但我身爲銀月最虔誠的奴僕,將銀月的恩澤傳播廣佈就是我的使命,在銀月光輝照耀下,那個女孩必然會皈依我主的懷抱!”
於是,當兩的搜查並未得到太多線索後,帕薇兒主祭選擇了主動出擊。
她不再親自地坐鎮聖壇,將留守聖壇的任務暫時交給家族退隱已久的一位先輩祭司,然後帶着葉寧寧來到聖壇深處一處神龕處,恭謹虔誠從神龕中取出一尊由白玉雕成的滿月聖像。
這尊聖像約一臂高,雕塑栩栩如生,白玉材質如少女肌膚般瑩潤,光華內蘊,單是質地本身就珍貴無比。
但更珍稀之處在於其由多蘭家族第一代家主親手雕刻,已經在多蘭家族傳承了數百年,在十幾代虔誠信徒供奉、以及一個個高階祭司的加持下,葉寧寧哪怕相距近三十米,都能感受到整個人已經被一個聖潔的儀式場所籠罩。
即便這個儀式場輕盈溫和,且因持有者是帕薇兒主祭對葉寧寧沒有絲毫攻擊性,葉寧寧也感覺自己的陰影親和彷彿完全被聖潔的月華所壓制,縮進了身體更深處。
“這至少是+5的傳承物,即便沒達到傳奇級,也僅在此之下了。”
葉寧寧心道。
傳承物在奇物中也是非常特殊的類別。
最初它們的誕生往往有着偶然性。
舉例來。
假如一個家族的先祖曾經是某個被傳唱的冒險隊伍的一員,或者參與過諸如屠龍、除魔和滅國等着名戰役,又或者曾經幸載獲得過高位格存在的青睞……總之因種種原因在其人擁有了一定傳度,爲衆人所知,那麼他們在那場戰役或關鍵時期所使用和依仗的武器鎧甲徽章等裝備如果在之後並未損毀,反而被幸載保存和傳承下來,隨着年深日久,這些原本普通材質的裝備便有可能因爲凝注過先輩的意志、一代代後輩的追慕信仰、又或長期存放於特殊能量場中,在時間的洗練和機緣巧合之下,成爲一個附着了特殊力量的傳承物。
比較常見的傳承物有一些着名屠龍家族的屠龍槍屠龍箭,百年家族傳世的鎧甲族徽等。
總之此類偶然誕生傳承物的誕生需要一定機遇和偶然性,不是每個古老家族都能擁櫻
但優勢在於,這種傳承物誕生雖然耗時長久,卻有成長性,且往往有使用限制,比如限定擁有對應家族血脈才能使用,或者只能屠龍槍只能用於屠龍,用作其他和普通武器沒區別等,種種條件限制使得它們不容易被外人奪走,可以長久傳承能夠成爲家族或勢力的重要底蘊。
既然傳承物有種種優點,而智慧種族的智慧就在於是創造和使用工具,一些聰明的族羣就摸索到了以人爲供奉製造傳承物的辦法。
最有名的就是薩滿教的祭司。
他們傾一族之力供奉的聖像,甚至能成爲神降的載體,這已經堪比神器。
當然,他們的傳承物能達到近乎神器級別的也只是極少數,主要也是薩滿教在先祖之道專研精深的成功,薩滿的先祖之道中對先祖意志的信仰,以及他們對意志的凝萃,可以正是傳承物不可缺少的條件之一。
多蘭家族供奉的這座滿月聖像雖然不像薩滿教那麼強大,但可以想象,繼續傳承下去的話,再過幾百年未必沒有可能進階傳奇級傳承物,成爲多蘭家族和銀月聖壇的最重要底牌之一。
帕薇兒主祭在葉寧寧面前拿出此物,除了除惡心切外,必然也有展現底蘊的意思。
雖然在她看來,以選者有限的見識未必能認得出這是一件強大的傳承物,但聖像散發的力場足以讓任何接近它的人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
好在帕薇兒主祭只是爲了展現自家底蘊,滿月聖像的力場只在取出神龕時有一瞬地外擴,隨後就被帕薇兒主祭收斂起來,而葉寧寧在此之前也早有心理準備,剋制了陰影親和的本能對抗,沒有讓帕薇兒主祭發現任何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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