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隻手的旁邊,還有一隻嫩白的手要砸下!
這兩隻手,都被隨後而來的另外一個人,死死的抓住。
第一隻要打下去的手,是張林的,另外一隻手,是劉鳳清,而抓住張林和劉鳳清的,自然是地震晨!
地震晨用力把張林和劉鳳清拉開:“讓我處理,可好?”
地震晨低頭看向被標槍釘在牆壁上的黑山軍,拿出了匕首,耍了一下:“我不想多說廢話,告訴我黑山王在哪裡?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找到所有的黑山軍,我就給你個痛快,要不然我會把你千刀萬剮!”
被貫穿了腹部釘在牆壁上的黑山軍,急促的呼吸,噴出一口鮮血,呵呵怪笑:“你們是打算殺了黑山王之後,再把我們黑山軍的人全都殺了嗎?”
笑了一會,他又問:“那兩個在小鎮裡死的黑山軍,也是你們殺的了?看來你們就是我們要找的敵人了!”
再次吐出一口血:“我自從爲非作歹開始,我就知道早晚有被殺死的一天,但是我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他伸手指向小鎮的中央:“黑山軍的老巢,就在鎮辦公大樓裡面,不過我不建議你們去攻打我們的老巢,因爲我們的老巢裡面,設置了大量的機關,那些機關射出的標槍,可以洞穿幾毫米的鋼鐵。除了機關之外,那大樓裡面,還佈置了許許多多可以讓人屍骨無存的王水,而且還有幾個在末日之前,戰鬥經驗豐富的僱傭兵,他們有大口徑狙擊步槍,還有兩把讓黑山王契合出來的火神炮,你們去了有死無生。我建議你們在殺了黑山王之後,躲在鎮辦公大樓附近,花費一定的時間去伏擊他們。”
他手指指向了西方的郊區:“看到那最大的廠房沒有?黑山王就在那裡,他一天到晚都在研究他的機器。我建議你們在黑山王沒有進入他的機器之前,對付他,因爲只有那樣,纔有可能殺了黑山王,只要黑山王進入機器了,你們再多十倍百倍的人,也沒有殺黑山王的可能。”
這個黑山軍沒有讓地震晨逼問,而是炒豆子一般,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他說的越乾脆,地震晨就越不敢相信,他被別人當成傻子一般,來回耍了好幾次,他被騙怕了。
地震晨臉一拉,匕首捅在了這個人的肩膀上:“我不想聽你廢話,告訴我真實的情報,不準說謊!”
“他沒說謊!”
張林手指上豎着一根香菸,悶聲說道:“在他回答之前,我發動了我的能力,他說黑山王的情報如果錯誤了,就會往左倒,說老巢的消息錯誤了,就會往右倒,現在香菸直直的站着,說明他說的話沒錯。”
地震晨手持匕首,聲音很冷:“情報說詳細一點!”
黑山軍的人聳了聳肩:“我又不喜歡打探情報,我知道這些已經不錯了,你們要殺就趕緊殺,給個痛快!”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看似很光明磊落。
張林死死的盯着他,問:“你們黑山軍做過什麼惡事?”
被張林問的黑山軍愣了一下:“我們做的惡事太多了,殺人、放火、玩弄女人、殘殺男人、把人丟進蛇窟、把女人扔給猛獸吃、逼他們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但凡是你能想到的壞事,我們都做過。黑山軍在末世之前,其實就是被關押在監獄裡的人渣敗類殺人犯,在監獄裡天天要表現,爭取減刑,可是誰他、媽、的樂意好好表現?我們就是壞蛋,我們就要無惡不作,我們就不要別人管着,他們不是要我們變好嗎?我們就偏偏不變好,我們就是垃圾,我們就是罪犯!”
他說的很理直氣壯。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的脖子被地震晨的匕首割斷。
地震晨輕輕的嘆了口氣:“楓林鎮有這麼一些人,楓林鎮的人,估計是上輩子全都是挖人家祖墳,這輩子不知道又被多少人詛咒,才倒這樣的大黴。”
劉鳳清的表情有些黯然。
張林抽了抽鼻子,最後嘆息:“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多管閒事,也不想多殺人,不過我就是沒忍住,這些人真該死。”
沉默了一會,張林開口說道:“以後遇到聚集地,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我們全都當做沒看見,要想活的久一些,就不要多管閒事。至於這一次,先去殺黑山王,再把所有的黑山軍全都殺了。他們不配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在去那個最大工廠的路上,張林他們看到了幾個被圍起來的院子。
這幾個院子由黑山軍把守,裡面進進出出一些人,他們都很自覺,不發出任何聲音,哪怕是身上到處是傷口,哪怕是在傷口上倒烈酒,讓他們的臉色大變,他們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不過,有一個青年靠在院牆上,他的腿斷了,骨頭刺中了痛疼神經,他不想出聲,但是疼痛已經超出了他忍耐的極限,他放聲哀嚎。
“叫!叫你、媽!再叫老子把你扔到森林裡喂那隻變異的狗!”
一個黑山軍聽得不耐煩了,走到哀嚎的青年身邊,抓住他的衣領,正反抽了這個青年至少二十巴掌,隨後扔下青年:“不過是斷了腿而已,又沒死,叫你、媽!忍着!”
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腿就被劉鳳清的鋼棍打斷了。
斷裂的腿骨刺出肌肉,大量的鮮血噴出。
這個黑山軍抱着腿哀嚎。
劉鳳清抓起他的衣領,正手反手抽了很多下,把這個黑山軍抽成了豬頭:“叫什麼叫,不過是斷腿了而已,又沒死,再叫我殺了你!”
他抱着腿,瞥了一眼被一匕首捅穿的另外一個黑山軍,哆嗦着問:“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怎麼敢殺黑山軍!你們難道不知道得罪黑山軍的人,最後都死的很慘?”
他說完之後,就又開始哀嚎!
他不想哀嚎,但是疼痛超過了他忍受的極限,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哀嚎。
而在他哀嚎的時候,劉鳳清面無表情的用匕首劃過了他的脖子。
劉鳳清走到那個哀嚎的青年身邊,蹲了下來,衝着張林招手:“給他治療一下。”
劉鳳清自然是要張林用只要相信就無所不能的能力,治療一下這個青年。
但是張林拒絕了:“我拒絕。”
張林淡淡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拒絕。”
劉鳳清當然知道張林爲什麼拒絕,因爲張林要節約每一分能量,去殺死黑山王。如果張林動用了能量,說不定就因爲缺少動用的那一點能量而身死。
劉鳳清猶豫了片刻,伸手虛化,把青年的骨頭扶正,撕裂了黑山軍的衣服,把青年的斷腿,固定在一根木棍上。
青年連連搖頭:“不!不要!不要管我!也別靠近我,你們走了之後,知道因爲我的緣故,你們殺了黑山軍的人,黑山軍那些人會殺了我的!還會連累其他人,你們快點滾!滾啊!”
劉鳳清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這就去殺了黑山王,殺完黑山王之後,會把所有的黑山軍全都殺了,不會有人殺了你們的。”
劉鳳清拔腿朝外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壓抑着怒吼:“黑山王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