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防盜門上,到處都是抓痕,似乎被喪屍或者其他野外生命襲擊過,張林推了幾下沒有推動。
張林視線穿透了防盜門,掃視了一下,聲音平穩,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說道:“防盜門被連續加固了好幾層,這裡已經被徹底的封死了,不能作爲進出口。真正的入口是那棵樹後面懸掛着繩梯通往的二樓左手第二間的窗戶,那裡面有三個普通人,他們連第一極限都不是,其中兩個手裡拿着刀具,一個人的手裡拿着警用手槍,他們已經瘦的皮包骨頭,對我們的威脅爲零。”
地震晨瞳孔微微收縮,隨後有些好奇:“他們三個普通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地震晨的問題沒有人回答,顯然張林和劉鳳清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張林沒有破壞這個別墅的防盜門,沒有破壞別墅的牆壁,而是被劉鳳清帶着虛化進入了別墅的大廳。
被封死的別墅大廳,如同被廢棄許久的垃圾堆,各種食品的塑料袋、蛇皮袋,各種邋遢的衣物、塑料瓶,扔的到處都是。
在這些雜物中間,甚至有些惡臭發出。
一樓別墅的廁所門,微微敞開着,原本乾淨的廁所裡,堆滿了各種惡臭的大便以及尿液,惡臭無比。
張林他們走上樓梯之時,在樓梯下面看到了上面沾滿了牙印的人骨,甚至有些骨頭被敲開砸碎,裡面的骨髓被吸食過。
還存活的人,他們吃過人肉,喝過人血。
走到二樓,張林敲了敲那間房門:“開門吧,我們是人類,我們不是喪屍,也不是野外生命,我們有食物,以及水。”
在門裡有如同野獸一般嘶吼的聲音,沙啞並充滿野性以及殺機:“你們一個個人高馬大,你想騙我開門,然後殺了我們,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你們以爲能騙過我們?”
劉鳳清在旁邊搖頭:“沒用的,這三個還活着的人,估計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消息,他們不知道新人類,不知道食腐者,他們只知道野外的生命不能吃,野外的水不能喝,他們甚至不能被野外的草傷害,否則他們就會變成喪屍。他們只知道,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人類想要活下來,就只能人吃人。而我們三個看起來如此正常的人,在他們的認知中,不知道吃了多少人類。所以,想要讓他們開門,基本不可能。”
劉鳳清抓着把柄,暴力的推開房門,從地震晨遞過來的包裡,拿出了袋裝的食品和礦泉水放在了地上,被槍指着腦袋說道:“我們對你們真的沒有惡意,我們可以給你們食物和水。”
拿着警用手槍,身材骨架很大,但是瘦的皮包骨頭的男人,用警用手槍指着劉鳳清的腦袋,手不斷抖動。
他不是激動的抖動的,而是他太餓了,餓的沒力氣了,餓的舉起手槍都會不由自主的抖動。
他已經陷入眼眶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劉鳳清放下的袋裝肉和水,吞了一口唾沫,沙啞着顫聲怒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水裡下藥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打算把我們全都弄昏了,然後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
劉鳳清掏出了平時基本不用的手槍,穩穩的指向這個瘦的不成人形的高大男人:“我們如果想要殺你們,你們以爲你們能活的了嗎?”
身材高大的男人,吞了一口唾沫,似乎想通了什麼,把槍扔在地上,抓住礦泉水瓶灌了好幾口,嗆的咳嗽了好多聲,隨後撕開食品包裝袋,大口大口的吞吃。
另外兩個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