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車開出圍城的圍牆之後,劉鳳清問胳膊受傷的地震晨:“後面那個瘦子從車斗裡掉出去了,有好幾個喪屍要把他給吃了,沒關係吧?”
地震晨直勾勾盯着劉鳳清的眼神猛然收回,快速說道:“掉頭,掉頭,快點把他撿起來,他是我朋友,就算是被殺了,也不應該被喪屍吃了。”
劉鳳清調轉方向,在張林身邊經過之時,沒有打開車門,而是彎着腰,把手直接從車門中穿過,抓住張林的身子,提了上來,放在了地震晨和她之間。
再次調轉方向之後,劉鳳清衝着地震晨說道:“像你這樣的男人,腦袋裡想的是什麼,我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下次再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睛給挖出來。”
把車停在一處如同被巨獸啃了一口,但是還佇立的二十層樓房的地下車庫裡,轉身把地下車庫的門給關上,劉鳳清對還坐在車裡的地震晨說道:“好了,這裡是基本沒啥喪屍,你們暫時是安全的。”
劉鳳清把頭伸進車窗對地震晨說道:“你們引來混亂,讓我從小丑手下逃出來,算是救了我一命,而我呢,開車把你們帶到這裡,也算是救了你們一命,所以,我們兩不相欠,拜拜!”
劉鳳清說完,邁開足以吸引所有人的大長腿,晃動幾乎可以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屁股,一扭一扭的打算離開。
“等等。”
劉鳳清聽到地震晨的聲音,停下了腳步,問道:“你是不是很捨不得我離開啊?你是不是還想問我是不是食腐者?還想問我的皮膚爲什麼不是青色的,而是這樣的嫩白柔順?你是不是還想問我有沒有男朋友?”
劉鳳清揹着地震晨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隨後劉鳳清呵呵笑道:“沒錯,我是食腐者,至於我的皮膚爲什麼這麼嫩白,這是秘密,我沒有男朋友,但是我就算沒有男朋友,也絕對不會找你這個樣子的,天下間的食腐者有很多,我總有一天會遇到一個我看順眼的蓋世強者,至於你,就死了在我身上打主意的心了。”
在劉鳳清傲嬌的說完,準備走了之時,地震晨在她身後開口:“美女,我承認你很讓我動心,非常的動心。不過我兩個朋友,一個胸口被打了一個大窟窿死了,另外一箇中了劇毒,又被黃蜂蟄的全身都是包,估計也活不成了,我又怎麼會有心思問你這些問題?”
地震晨打開車門,雙手耷拉着晃盪,呵呵輕笑了兩聲,說道:“我想問問關於小丑的事情。”
劉鳳清轉頭,一雙美眸輕輕皺起:“你問小丑的事情,你是想殺了小丑?”
地震晨點頭:“小丑用撲克牌就能打穿我的防護,他很強,他就算殺不了那些喪屍和野外進化生命,但是他應該還能活下來。我想知道小丑的資料,總有一天,我會把小丑給殺了。”
劉鳳清搖頭:“小丑是個好人。”
劉鳳清走回來靠在車上,兩條修長的美腿靠在一起,雙手環抱,說道:“這麼跟你說吧,小丑只是這個聚集地的庇護者,電臺中發佈的通緝食腐者的命令,和小丑一點關係也沒有,全都是人類用小丑的名字在行事。而且如果沒有小丑的庇護,我也會被人類給殺了。”
地震晨擡頭看向劉鳳清那張看起來很清純的臉,搖了搖頭:“你的能力應該可以輕鬆的穿過許多東西,你如果想走,隨時都可以走,人類根本無法拿你怎麼樣。”
“呵呵!”劉鳳清嬌笑:“沒錯,在我有能量的情況下,我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誰都拿我沒辦法,只要我有能量,我甚至可以在野外隨便的玩耍。但是在能量耗盡之後,我其實和瘋狂在死亡特訓中打破第三極限的人類差不多,只要抓捕我的人類多一點,我就基本上沒有多少反抗力量。”
劉鳳清瞥了一眼張林和在車斗裡的方興,對地震晨說道:“就像現在的你們一樣。”
地震晨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劉鳳清說的的確一點錯都沒有。
除了力量型的食腐者之外,對其他所有食腐者來說,能量都是最大的缺陷。
如果食腐者的能量能夠跟得上消耗的速度,人類也不敢得罪食腐者,因爲一個能量可以持續使用的食腐者,完全可以輕易的抹去一個城市的人類。
就像張林,如果他體內能量恢復的速度可以跟得上消耗的速度,他一個人就可以橫掃所有C級以下的所有生命。
劉鳳清歪頭看了一眼地震晨,單手撐在汽車上,讓身體離開汽車,淡淡的說道:“如果你沒什麼問題的話,那就拜拜了!”
“拜拜。”
地震晨看着劉鳳清穿牆而過,收回了視線,走到皮卡車斗那裡,跳了上去,脫下鞋子,把腳趾放在方興的脖子血管上,感受血液流動之時的震動,隨後把腳收回,靠在方興的旁邊,勉強用抽搐的手拿出一根香菸,塞在嘴裡。
“大個子,你的命很不錯,你還活着。”地震晨一口抽掉了半根香菸,吐出了一口很濃很濃的煙:“張林的命就不好了,他死了。不過我吸引來的那些野外生命和喪屍,應該把小丑庇護的圍城破壞了很大的一部分,殺了很多人,有那麼多人給張林陪葬,他下地獄的路上,應該不會太寂寞。”
地震晨面孔扭曲的擡起手臂,用手指夾着香菸,任由臉上豆大的汗珠滴落,慘笑:“不過現在我又後悔了,畢竟被我害死的人,絕大部分可能都是無辜的倖存者。”
地震晨自言自語的說了很多很多話,話題從一開始的悲傷,到天南海北的亂扯,最後說到了剛剛離開的劉鳳清。
“你是不是很喜歡她?”
在地震晨自言自語的時候,有一個人問出了這樣的話,地震晨連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很喜歡,只要是女性食腐者,我都喜歡,我不挑。”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地震晨瞳孔收縮,陡然轉臉,看向了他的旁邊,看到了一張他認爲應該永遠閉上眼睛的臉。
地震晨本來有些死灰的臉上,漸漸的浮現喜悅的神色:“你沒死?”
隨後地震晨的臉越來越黑:“你他、媽、的怎麼能沒死?要是早點知道你沒死,我又怎麼會做出這種瘋狂的事情?”
“我當然沒死,每個人都有最後的一擊之力,而且這最後的一擊之力,可以發揮體內充盈能量之時百分之二百的威力,我用這最後一擊之力,修復了胸口的傷。”張林靠在皮卡車一側笑了笑:“也幸好你沒把我給扔了,如果你把我給扔了,就算我用最後一擊之力修復自己的傷口,恐怕之後也會被喪屍或者你引來的那些野外進化生命生吞了。”
“最後一擊之力?也就是說你那無所不能的能力,在找到一個充滿生命力的九尾力量之源之前,是無法使用的?”地震晨愣了一下,依舊黑着臉:“不能使用就不能使用,你還有藤蔓可以使用,雖然弱了一倍不止,不過不還是有我和方興嗎?我們會保護你的。”
“我還沒有弱到需要別人保護的地步。”張林翻了翻白眼,從兜裡掏出皺巴巴的煙盒,拿出一根皺巴巴的香菸,隨後掏出一枚硬幣拋給地震晨:“打個賭吧,我賭剛纔離開的那個女人,一定會火急火燎的跑回來。”
“不可能,那個女人很傲嬌,她離開之後,只要不是生死危險,她就絕對不會再回到這裡。”地震晨接下硬幣:“所以,這個賭我打了。”
張林和地震晨打賭,這一枚硬幣代表的,是一個不算過分的要求。
張林呵呵笑了:“這次我依舊贏了,她已經回來了。”
張林的話剛落,劉鳳清穿過了地下車庫的門,一臉寒霜的走了進來,美眸之中滿是煞氣。
地震晨另外抽出一根香菸,從車上跳了下來,慢騰騰的點燃後,嘆了口氣:“我又落入你的圈套了,像我這種聰明人,爲什麼老落入你的圈套?好吧,我又輸了。”
地震晨隨後問劉鳳清:“美女,你這次回來,是不是看上我了?”
劉鳳清惡狠狠的瞪了地震晨一眼:“鬼才看上你了!”
劉鳳清三兩步走到張林的面前,腳踩在了張林的腳上,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的揉了兩下,眼睛直視張林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從車裡離開之後,掛在我腰間的小錢包還在,我在和這個色眯眯的傢伙聊天的時候,錢包也還在。這個傢伙的兩隻手全都受傷了,而且離我有點距離,所以,錢包不是他偷的,車斗裡的那個沒動靜的大個子也不可能偷了我的錢包,那我的錢包就只能是裝死的你偷的了,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裝死,我也不想知道,我只要你把我的錢包交出來!”
待張林把不過巴掌大的小錢包拿出來後,劉鳳清伸手奪過小錢包,打開後看了兩眼,黑着臉問道:“你有沒有看裡面的東西?”
“沒有!我絕對沒有看裡面的寫真照片,不知道你叫劉鳳清,更沒有看裡面那張全家福,也不認得裡面那個長的不怎麼樣半大小女孩就是你,更沒有認爲你整容了。”張林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發誓我什麼都沒看見!”
“你!”
劉鳳清眼睛越瞪越大,她的手陡然伸進張林的身體,出現了張林的心臟上:“你信不信我只要讓我的手變成實體,我就可以捏爆你的心臟?”
張林依舊笑眯眯的亂扯:“美女,別那麼火爆嗎?你這樣讓我很爲難啊。我的能使是詛咒,你如果殺了我,你也會被我臨死的詛咒咒死的,如果你想和我同歸於盡,你儘管捏就是了。”
劉鳳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過了許久,才把手從張林的身體裡面抽出,黑着臉說道:“無恥!我從未見過你這麼無恥之人!我剛纔救了你們,我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你們還有一點良心嗎?你們還是人嗎?”
地震晨在旁邊說道:“美女,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這完全是張林個人行爲,和我沒關係!你可以到處打聽打聽,我陸晨有外號叫誠實可靠小郎君,我絕對做不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也只有張林這種貨色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地震晨跳到劉鳳清旁邊:“美女,我和你站在統一戰線!”
劉鳳清瞥了地震晨一眼:“你更無恥,看到美女就把你的夥伴給出賣了,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用剪刀把下面剪了當死太監。”
在地震晨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之中,她問張林:“說吧,你偷了我的錢包,叫我回來到底想要做什麼?如果僅僅是因爲你看上我了,或者你朋友看上我了,這種爛藉口就別說了,上一個說這種藉口的人,他的骨頭都能打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