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火車正一列列的把百姓往平陽縣運送,姚文遠毫不客氣的接手了全部的指揮權。
龍祁峰、張盛、黃遠、莊毅、包呂陽、毛人行這些只服從李陽的人此刻迫於李陽的強制命令,全部聽命於姚文遠。
他們掌握的兵力雖然在雙營山這萬餘兵力當中只佔了三分之一還不到,但是因爲他們掌管着一趟一趟運來的彈藥,掌管着他們離開雙營山這個死地的希望。
所以,全城萬餘人的士兵,都已經全部聽命於姚文遠了,姚文遠此時此刻,在雙營山有了絕對的權力。
“炮擊還能持續麼?”看着外面被炸翻的人仰馬翻的喪屍,姚文遠說道。
“井少柳連長回稟,需要停歇半小時,炮管過熱,再打容易變形和炸膛。”
李陽的警衛連中的一個排,專門讓李陽派來給姚文遠撐場子。
姚文遠看着喪屍最濃厚的北門此時也能看見遠處的縫隙,不再是無邊無際了,已經能看到曙光,不過這些喪屍要想全部消滅是不可能了城牆已經淪陷在即,雙營山註定是死地,外面的屍體已經堆積如山,士兵們在城牆上甚至已經能平射了。
現在可以說城牆下都堆積了至少六米高的喪屍屍體,除了提供鐵路進出的東門以外,所有的城門大都打不開。
“總指揮!總指揮!”
姚文遠不知在想些什麼,看着外面的喪屍,他竟然走神了,還是一旁的孫奇把他叫醒。
孫奇這個原奇蹟傭兵團的團長,現在是雙營山守備軍的一個團長,其實還有個副旅長的身份,不過誰都沒有當真,他這個團的戰鬥力是最強的一個團,因爲別的團或多或少還有些新兵,他的團清一色的老傭兵組成,在成軍的時候戰鬥力就極強。
“現在我們怎麼辦,看這趨勢,再有個兩三個小時,喪屍就無可避免的等城了,是不是弄些汽油,把這些屍體燒下去。”
姚文遠搖搖頭,說道:“不必,不用燒就這麼打,孫奇,你的團現在即可脫離戰場,在以糧倉爲中心,外圍三公里的地方修築一道環形公事,只要能阻擋喪屍的腳步就可以。防禦工事內外五十米內,不要有任何遮擋物,房屋什麼的全拆了!明白沒有。”
“明白!什麼時候完成。”
“越快越好!”
孫奇點了點頭,看來要徵那些難民幹活了,不過他們誰敢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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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奇的一個團,一千七百餘人幾個口哨就全部招呼下去了。張盛看着遠去的孫奇團,他知道姚文遠爲什麼不用他們的人,一是涅槃團的人剛上來,銳氣正盛,適合打仗,二是他們的人實在不多,而這些打疲勞了的雙營山軍隊,做這個事情正好,他們已經疲憊不堪了,戰意雖然因爲援軍的到達恢復了一些,卻也明顯看得出疲態,在前線最多發揮五成戰鬥力。
姚文遠對着跟隨他的警衛排說道:“通知到各部隊,使出渾身解數,再扛兩個小時,然後等待我的命令。”
“炮兵呢?”
“不用再開跑了,把炮都裝車運走,用不上了,我們現在所有爆炸物都不用了就用槍平射拖時間,喪屍上來了,我們就後撤。”
“是!”
警衛排的士兵頓時散了一大半,這通知,因爲黑夜,因爲沒有通訊手段,只能通知到營一級才行。
不過這裡的軍官大都是經過系統教育的軍事人才,要知道軍校可不好考,能一路考到軍校併成爲軍官,還在末世裡地位不低,有很多聰明人,包括莊毅在其中。
莊毅對着身邊的張盛說道:“看樣子,姚總指揮打起了你們充足的炮彈注意了。”
張盛是個大老粗,一生的精力都放在了他那一身功夫上了,那一雙手掌能把槍生生捏變形。
雖然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努力適應自己的身份,學習怎麼去帶兵,從經驗中汲取知識,但是他不是科班出身,很多東西還是看不懂。
“什麼意思,他已經不要求井少柳炮擊了。”
“炮擊才能殺多少?他要的是將整座城跟喪屍一起廢掉。”
“這怎麼行!”張盛一下子就驚起來了,他還是知道李陽的打算的,這座城裡,什麼地方都可以捨棄,但是那些糧食不能不要!
“不行,絕對不行!”張盛對着莊毅說道:“這裡的防務你暫時指揮一下,我去找姚文遠!”
莊毅點點頭。
人都是有私心的,莊毅看出來不假,卻用這種口氣點出來,就是私心的表現。
他從惡魔攻城時就跟李陽打下了良好的關係,事後更是暗中投效,做了這麼多事,他怎麼可能任由一個空有才名的人爬到他頭上去。
他深知李陽對自己人的照顧,像張盛、洪軍那些跟李陽起家的人,他比不了,也不會升起攀比的心思,但是憑什麼一個到現在連李陽都不認識的人就突然爬到他頭上去了?
他必須給他添點堵,哪能讓他這麼輕易就上位的。
張盛跑到姚文遠跟前,還算客氣,先敬了一個禮,然後才問道:“姚總指揮,你是不是要炸飛整個雙營山跟喪屍陪葬!”
姚文遠點點頭,漠然說道:“是的,這裡還有超過百萬的喪屍,我們靠打的是殺不完的,就算我們能被李陽團長全部救出去,我們仍然有很大的可能面臨剩下喪屍的衝擊,既然有機會,一勞永逸的解決掉全部的喪屍,我們爲什麼不做呢?”
“雙營山還有着大量的物資,糧食、黃金、甚至還有幾萬人的武器裝備,我們運不走的!我們完全可以一點一點蠶食掉這些喪屍,然後取走這些物資!”
姚文遠聽後不語,他這才知道,李陽還惦記着雙營山這點家底,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那樣別說費時費力,就是消耗的彈藥也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我個人還是建議在這大好時機,一勞永逸的解決掉喪屍。”
然後姚文遠揮手製止要說話的張盛,說道:“你可以現在就坐火車回平陽去問問李陽,我會把我的想法寫下來,你帶回去給他,一來一回不過兩個小時,我怎麼也能守到你再回來,去吧。”
張盛猶豫了半天,沒有說話,而是點點頭。
李陽給他的命令是不許質疑姚文遠的決定,但是這又跟李陽本人的意志有偏離,他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