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樓,你倒提醒我們了,我們要罰這兩個不盡職的活動組織人去街上的超市裡採購大量零食,今天的大餐就是這些零食。”夜廖莎笑着說。
“不用了,我已經定下了酒席,這個時候他們應該來了。”蕭夢樓下意識擡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鐘,沉聲道。
彷彿在特意證實他的話,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之時,門鈴聲立刻輕柔地鳴響起來。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在門鈴響起的瞬間,幾乎每一個在座的人都感到了一股混淆難分但絕對無法抗拒的香味。
金日齡和曹清連忙跑到啓動開關旁邊,將別墅的大門敞開。只見一隊具有着銀白色外殼的機械人,每人舉着一個大大的托盤,盤上是數個用不鏽鋼蓋子遮蓋的銀色餐盤。蕭夢樓立刻站起身,指揮着這些靈巧精緻的機械人將餐盤擺放在房間中的巨大方桌之上。一盤又一盤隱隱散發着香氣菜餚端端正正地擺放着,密密麻麻足有數十道之多,幾乎可以比擬如今的聯邦國宴。
“一共是八十五道菜,全部到齊,請慢慢享用。”機械人中爲首的一個帶着雪白色廚師高帽的機械人朝着蕭夢樓微微鞠了一個躬,柔聲道。
“嗯,”蕭夢樓點了點頭,“替我向你們的老闆道謝。”
“是的,先生。”機械人再次鞠了一個躬,帶領着這一羣形狀優美的機械人飄然離開了這間已經被菜香佔據的別墅。
“我終於明白了!”曹清突然恍然大悟地叫道。
他那突如其來的響亮聲音讓正沉浸在眼前彷彿海洋一般豐美菜餚的衝擊中無法自拔的同窗們都嚇了一跳。
“要死了,曹清,叫喚什麼?”何萌萌大聲道,“嚇死我了。”
“我就不明白爲什麼我和老金老是記不起來準備大餐,其實下意識裡我們都認爲這是老蕭該乾的活兒。不是嗎?幾乎所有的聚會都是老蕭爲我們準備糧食,沒有一次例外。這一次雖然沒有挑明來說,但是我們畢竟多年同窗,心靈相通,這一次合作得夠默契!”曹清興奮地一拍蕭夢樓的肩膀。
“對對,沒錯,我也是通過心靈感應來和夢樓交流的,畢竟二十二世紀了,大家都該心領神會纔對!”金日齡也笑嘻嘻地說。
“你們這兩個純粹是無恥之徒,”夜廖莎指着二人的鼻子笑道,“看到夢樓帶來了大餐,就想要爭功,哼,沒你們的份兒。我們都要多謝夢樓。”
蕭夢樓落寞地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只不過,”夜廖莎深深地看了此刻的蕭夢樓一眼,“我沒想到你沒有自己動手親自做一頓大餐出來,我以爲這已經成了你的風格。”
蕭夢樓嘆了口氣,輕聲道:“你還記得方大叔嗎?”
“那個胖大叔,我記得他是你啓蒙的烹調師傅,當年很多家政課的菜你都是從他那裡學來的。”夜廖莎將手放在線條柔和的下頜上,柔聲道。
“本作品1^Xs555kXs555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555^!不錯,他現在已經是北京七把叉飲食托拉斯集團的主要負責人,就是他出資資助北京城裡被風沙淹沒的數十家老字號餐館從廢墟中重建的。”蕭夢樓指了指桌上的菜餚,“這裡是北京曾經存在過的最美味最有風格的菜餚,我的微末本事根本無法作出這樣的美食。”說到這裡他擡起頭,深深地望着夜廖莎晶瑩剔透的雙瞳,“這是你的二十五歲生日,一個對我來說非常特殊的日子,我希望你能夠記得地球上一切最美好的東西。”
有那麼一段時間,夜廖莎的心中充滿了莫名其妙的錯愕和疑惑,她不明白蕭夢樓爲什麼會要說出這樣的話,就彷彿自己就要飛昇而去,不再屬於這個熟悉的世界。
“七把叉,”夜廖莎微微一笑,試圖緩和一下這種怪異的心情,“是那個因爲要在飲食大賽上取得冠軍而活活撐死的可憐孩子嗎?”
“噢,不,胖師傅不是一個喜歡悲劇的人,”蕭夢樓聳了聳肩膀,“他的七把叉大概是取自七把叉燒鵝上的七道工序吧。”
“好香啊,我感到我的鼻腺似乎都要被這香味融化了,夢樓你說的最美味最有風格的菜餚就是它們了嗎?”小路易從懷中掏出雪白的手帕拼命擦着嘴角,激動得顫聲問道。
“嗯,全聚德的烤鴨,小腸陳的火燒,天興居的炒肝,都一處的燒麥,信遠齋的蜜果,豐澤園的海鮮,德林功的素食,西洋景的西餐,東興樓的山東菜,康樂府的江南菜,晉陽莊的山西菜,老正興的上海菜,同春園的江蘇菜,聽驪館的宮廷菜,淮陽春的淮揚菜,清華齋,稻香村的糕點。”蕭夢樓微笑道,“今天要和大家痛飲一杯。”
數十盞不鏽鋼蓋遮蓋的菜餚不約而同地被急切的同窗們迫不及待地打開,摞在一邊,飄逸的香味在空氣中奢侈而華麗地瀰漫着。光華燦爛的高腳酒杯被衆人高高舉起,酒杯中玫瑰色的酒水夢幻般地盪漾着,將淡紫紅色的暈光映射在每一個笑逐顏開的朋友臉上,令人無需痛飲,已經陶然欲醉。
夜廖莎連盡七八杯葡萄酒,一張潔白如玉的俏臉染上了一層豔麗的霞光。她從餐桌上拿起一枚銀白色的小勺,輕輕敲了敲手中的酒杯。房間中的歡聲笑語漸漸停了下來。
“今天是我過得最開心的生日。”夜廖莎咳嗽了一聲,揚聲道,“原因很多。要感謝曹清的佈置,日齡的別墅,若彤不遠萬里的到來,大家的禮物,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要感謝夢樓,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還有他別出心裁的生日大餐。我提議大家一起敬他一杯!”
“敬夢樓!”所有人都舉起酒杯,齊聲笑道。
蕭夢樓連忙舉起酒杯,回敬了大家一杯。
“我開始好奇你會給我什麼樣的生日禮物,現在已經酒過三巡,不介意我來拆開你的禮物看一看吧。”夜廖莎微笑着對他說道。
“好啊,我們也很感興趣。”於若彤拍手應和道。
蕭夢樓無所謂地擡了擡手,示意她隨意。
夜廖莎彷彿一個重新回到童年的小女孩,矯健地從座位上蹦起來,朝着聖誕樹下的禮盒堆中衝去。衆人的目光也從眼前狼藉的菜餚移開,聚焦到她從禮堆中捧出來的一個單色包裝的禮盒。
她飛快地將外面淡色的包裝紙撕碎拋落在腳邊,將裡面的禮物高高地舉到眼前,左右觀看。那是一個顏色已經發暗的飛碟形狀時光盒,陳舊的裝潢和坑坑窪窪的表面顯示着它蒼老的年歲和曾經經歷過的滄桑。
“我知道這是什麼!”夜廖莎驚喜地說,“夢樓,這不是十二年前你曾經想要埋在校園裡海棠樹下的時光盒嗎?想不到你將它一直保存到現在!”
“不錯,我想把它送給你,希望你能夠一直替我保留它。”蕭夢樓低聲道。
“裡面有些什麼東西?”夜廖莎迫不及待地摸索着時光盒上的電動開關,希望第一時間把它打開,但是時光盒上閃爍着紅色警示光芒,併發出了刺耳的鳴響,似乎在禁止她將自己打開。
“這是怎麼回事?”夜廖莎奇怪地問道,“你在上面建立了密碼鎖?”
“是的,密碼鎖會在二十六日自動開啓,我希望你過了聖誕節之後再打開這個時光盒,裡面的東西在那之後纔對你有些意義。”蕭夢樓沉聲道。
“爲什麼,夢樓,你今天顯得很神秘莫測,甚至有些離譜,難道生日禮物不應該在一個人生日的時候開啓嗎?”夜廖莎有些不滿地翹起嘴道。
“請原諒我任性這一次,我堅持你應該在聖誕節後打開它。”蕭夢樓下意識地看了看別墅牆上的日曆,再次強調道。
“看在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份生日禮物,我就依你的話。不過以後你再送給我生日禮物,我保留隨時開啓的權利。”夜廖莎揚起頭彷彿一個公主一樣頤指氣使地說,接着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蕭夢樓用力地點了點頭,以示遵命,但眼中卻閃過不易察覺的悲傷神色。
第六章??重遊舊地的旅客
地球熟悉而親切的湛藍色球體再次出現在夜傷深黑色的瞳孔之中。對於這個銀河系邊緣的星體,夜傷的感情是極爲複雜。這裡的文明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他所代表的白翼星旅行家公會的旅行家們數千年以來不斷地施加影響而演化到今天如此先進的階段。
這是一個偉大而極富挑戰性的工程,傾注了白翼星數十代絕頂智者無數心血和勞力。這數千年來,他們彷彿宇宙中的神祗通過移山填海的法力塑造健全着地球人的心智,讓他們提前迎來了現代化科技的曙光。
地球人的科技彷彿放了激素的蔬菜,飛快的激長,變得茁壯,也變得畸形怪異。在近數百年來,白翼星旅行家公會的成員們紛紛離開了這個曾經令他們引以爲傲的星球。這裡的科技發展得太快,也變得過於醜惡。大片大片的叢林和江河湖泊因爲人們野蠻的慾望而無情地被摧殘破壞,地球上休養生息的生物們因爲濫捕濫殺而死盡死絕,令地球人賴以生存的自然界被他們自己親手破壞殆盡。
飛速發展的科技爲地球人帶來了彷彿是無窮無盡的可能性,也帶來越來越多的慾望,這股慾望的激流迅速沖毀了約束人們心靈的道德準則,讓他們陷入了人性的黑夜。在這片黑夜之中,地球人貪婪地奪取,佔有,破壞,傷害,侮辱着周圍的一切,夜傷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卑劣而邪惡的高等生物。這讓他感到對地球由衷的厭惡,同時也夾雜着無窮的自責:如果沒有白翼星的橫加干預,讓地球按照正常的軌道發展,也許,這醜惡的一切永遠都不會發生。
但是,在一部分地球人陷入墮落的時候,夜傷同時也看到了一部分地球人漸漸從茫然中覺醒,他們開始懂得如何利用新的科技,能源,並鞏固建立起了人類賴以自豪的道德準則,並以此爲基礎發展起來了富有生氣的地球聯邦。這羣地球人所表現出來的勤奮,堅強,勇敢,令即使身爲塑造地球近代科技造物主的夜傷都感到自愧弗如。這讓夜傷在地球上感到了一絲希望,甚至有了長居地球的心思。
當白翼星旅行家公會總部因爲暗翼聯邦的侵略而召喚夜傷迴歸母星的時候,他已經在地球上遇到了一個絕美的姑娘,並和她發生了一段戀情。
他深深知道地球未來的命運。這是白翼星人擺在宇宙中的一顆棋子。當暗翼聯邦決定要利用超時空傳送將艦隊送入白翼星時,他們必須除掉地球這個已經發展出了反物質發動機的高科技星球,否則,反物質波將會把超時空傳送中的暗翼聯邦帶入時空風暴之中。
地球的命運將會是被暗翼聯邦一舉摧毀,而他們付出的代價則是不得不損耗巨大的遠距離超時空傳送能量,從而失去從白翼星全身而退的補給。這也可以讓一直部署在白翼星對於暗翼聯邦遠征軍進行戰略合圍的復古聯盟聯合艦隊有一個殲滅銀河系聞名遐邇的第一遠征軍的機會。
他試圖帶着這位美麗的姑娘離開這顆多災多難的星球,但是一句故土難離讓這個少女選擇留在祖先時代休養生息的土地。
夜傷無法忘記地球,還有地球上的一切,所以在迴歸母星的十年之後,他再次回到了地球,希望尋找那位已經失去音訊的姑娘帶她回自己的家鄉。十多年間地球上發生了很多事,以至於當年的一切線索都已經湮沒,即使以夜傷的才能和手段,也無法找到自己的愛人。如果不是在宇宙空間中突然收到一條意外珍貴的信息,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愛人已經辭世,而且已經爲自己生下一個漂亮的女兒。
十二年過去了,他再次回到這顆藍寶石般美麗的星球只有一個目的,將自己的女兒帶回母星,遠離猙獰的暗翼聯邦遠征軍,遠離恐怖的碎星者戰鬥集羣,回到足以抵抗他們並且獲勝的故鄉。
“喔,他們居然做到了,他們竟然恢復了地球的生態。”羽傑的聲音在夜傷的耳邊響起。羽傑是在一百多年前離開地球的,那個時候地球正處於最危急的時刻,生態災難幾乎滅絕了地球上一半的人類。當時的羽傑對於地球完全失望,幾乎是大罵着上了回返故鄉的碟形飛船。這一次若不是看在夜傷的面子上,這個憤世嫉俗的高貴白翼星人絕對不會再次回返這片傷心地。
“羽傑,地球人中雖然有些人貪婪邪惡,但是仍然有正直勇敢的一羣,正是這樣的人類才能夠挽救地球。”夜傷沉聲道。
“就像你的那個昔日情人。”羽傑微笑着問道。
“她的性格高尚純潔,即使白翼星人也無法與之相比。”夜傷低聲道。
“地球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宇宙間最邪惡和最純潔的生物都在這裡呼吸生長。”羽傑充滿詩意地喃喃道。
“你錯了,宇宙間最邪惡的生物是暗翼聯邦!”夜傷狠狠地低聲道。
“他們只是貪婪。”羽傑苦笑一聲,“他們只是希望永遠享受特權,貪婪,冷酷,殘忍,這是他們的性格。他們是被利益驅使的。但是地球人則不一樣,有些地球人只是希望殘殺,看到血腥,看到痛苦,這樣已經讓他們感到快樂,這樣的生物纔是最可怕的。”
“這只是很少的一羣地球人。”夜傷嘆息着搖了搖頭,“我一直相信地球人可以克服自身的缺點,成爲宇宙間一個令人尊敬的族羣。”
“天哪,夜傷,”羽傑轉過頭,“你這樣的情緒如果持續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要知道地球馬上就要滅亡了,那時候你只會更加憂傷,爲什麼不學學我,徹底忘記這顆曾經存在過的星球?”
“我不知道。”夜傷神思恍惚地說,“也許我在這裡呆的時間太長了,讓我已經變成了大半個地球人。”
“好了,把這一切都忘掉,”羽傑連忙說,“找到自己的女兒回白翼星和她共享天倫吧,哦,看,那不是你經常提起的新北京城嗎?”
從金日齡別墅回來的夜廖莎感到腦子一陣又一陣的暈眩,一股股溫暖的熱流在自己身上翻滾着。她不由自主地咯咯笑了起來,雖然每天夜晚她都有臨睡前飲一杯香檳的習慣,但是她的確從來沒有喝得如此醉過。酒醉的感覺讓她好像長起了一雙看不見的翅膀,可以輕飄飄地在陸地上悠然飛翔,她感到自己彷彿一隻遊曳在夜空中的青鳥飛進了自己的公寓。
嘴裡輕聲哼着剛纔和朋友們一起唱的流行歌曲,夜廖莎輕快地扭動着腰肢打開公寓的大門,隨手將手袋丟在客廳正中寬大的淡咖啡色沙發上,接着重重關上門,靠在門上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這個生日自己過得愉快嗎?是的,是的,朋友們都來到自己的宴會中,於若彤和蕭夢樓終於握手言和,蕭夢樓爲她送上了第一份生日禮物,大家在宴會上有說有笑,載歌載舞。自己應該是快樂的,有這樣一羣真心祝福自己的朋友,有這樣一個幸福快樂的人生,她幾乎忘記了現在壓在自己和所有人頭頂上的詛咒――外星人入侵。
但是爲什麼,爲什麼她總感到一種無法抑制的哀傷,彷彿自己再也無法擁有眼前所見的一切,彷彿這裡所有的人都要和自己說永別,彷彿現在的幸福和自己之間馬上將會相隔千山萬水。
“也許,這是我應該擁有的一種錯覺,我是一個過得太幸福,太快樂的女人。”夜廖莎忽然間自嘲地咯咯一笑,“這些幸福來得太輕而易舉,彷彿天神的恩賜,讓人感到理所應當。但是在我心底深處,我仍然沉浸在過去的悲傷之中,深深牢記着自己容貌未變之時的痛苦,感到自己不配擁有現在的一切,生怕這些快樂象肥皂泡一樣在眼前消失。也許我應該再經歷一些苦難,一些淚水和掙扎,這樣或者我會爲此刻所擁有的幸福感到心安理得。”
她搖搖晃晃地來到浴室中一盞巨大的穿衣鏡之前,將雙手插在腰間,挺起胸膛,默默欣賞着自己曲線玲瓏的曼妙軀體和天使一般完美無瑕的秀麗面容。
“夜廖莎,你真的配擁有這副天神一般的外表嗎?在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真正的看透這美麗肉身後的自己,而真正愛上掩藏在這如玉肌膚之下的魂魄。”夜廖莎輕輕嘆了一口氣,用牙齒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嘴脣,“自古紅顏多薄命,也許正是因爲她們不斷碰到的,不過是癡迷於她們相貌的好色之徒,當紅顏老去,便是她們苦難的來臨。”
就在夜廖莎對着鏡中自己的影像陷入沉思的時候,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突然從她的背後傳來。彷彿兩股炙熱的岩漿想要衝破她背後肌膚的阻礙,噴薄而出。
這瞬間襲來的劇痛令夜廖莎失聲慘叫起來,她無力地跪倒在地,雙手緊緊地抱住臂膀,渾身劇烈地顫抖。但是這劇痛彷彿是一場酷刑的開始,漸漸地她感到背部肌膚正在向外擴張着,兩團突起物拼命掙扎着想要撕破自己雪白色連衣裙的限制,彷彿一隻蝴蝶想要破繭而出。
“啊!――”撕裂般的疼痛讓夜廖莎痛苦地狂吼了一聲,她感到背後的突起物勢如破竹地撕破了自己柔嫩的肌膚和薄薄的連衣裙,朝着外部空間自由自在地瘋狂延伸着。夜廖莎拼命地擡起頭來,朝鏡子裡的自己看去,只見一對仍然沾着自己體內鮮血的雪白色翅膀在鏡中瘋狂地拍動着,猶如一對在九重黑獄中度過了無數年頭的獄友在自由的空氣中彈冠稱幸。
夜廖莎再也顧不得自己此刻已然半身赤裸,而且劇痛纏身,她踉踉蹌蹌站起身,雙後緊緊捂住臉頰,驚恐之極地扯開嗓子大聲尖叫了起來,緊接着她感到渾身一輕,頭腦一陣迷茫,整個身軀輕飄飄地朝着地上栽倒下去。
朦朧中她看到兩個雪白色的身影彷彿箭一般衝破了自己公寓涼臺上的玻璃門,來到自己身邊,一左一右將自己輕輕扶住,緊接着她便陷入黑沉的昏迷之中。Xs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