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先生說着將項鍊還給了狼眼女:“作爲保鏢,這是我提供給你的第一個保護措施——戴上項鍊。”
啊?狼眼女被眼前這一連串的事給驚呆了,點着頭將項鍊又戴到自己的脖頸上。
“嘩啦!”黑暗的巷口傳來垃圾箱被踢翻的聲音。一羣痞子兵呼呼啦啦圍攏過來。
“喂,外鄉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敢插手約押勢力的事,是不是活膩了?”
“狼眼女敢進城,找死啊!”
“那小子,看你是異鄉客,別說我們約押勢力欺負人,趕快夾起揹包滾蛋,有多遠滾多遠。”
“你給我聽好了。早有約定,狼眼女沒有監護人,一進城就得歸約架將軍隨意處置!哈哈哈,不是你這窮小子能管的了的。”
七嘴八舌的呱躁聲頓時將整個衚衕充斥。
在酆都城亞捫區,約押勢力非常龐大,掌控着黑市軍火市場,又和各大勢力都有錯綜複雜的接觸,遠非一般市井小民可以招惹。
若不是狼眼女的父親爲她和姐姐拼死找頂級巫師請下了一道監護人符咒,她們姐妹早就被約押將軍逼死了。
“我就是她的監護人!”蘇浩隨意地說:“你們給我滾!”
“這小子是來找茬的!上!”聽到蘇浩的話,幾乎所有的痞子兵都光火了。都從身上抽出了明晃晃的長刀衝了過來。
衚衕中頓時亂成一團,兩邊堆放的雜物被衆人翻倒。痞子兵雖然只有二十多人,可是卻給這個幽暗的小衚衕折騰的烏煙瘴氣。
“咣噹!”一個耳朵上穿着很多窟窿,掛滿了圓環的腦袋狠狠撞到了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堅硬的牆面磚石碎渣橫飛,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中,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坑洞。大量的鮮血飛濺出來,將旁邊的牆壁濺射出點點鮮紅,就好像一副奇怪的抽象畫。
而那個痞子兵卻被這股巨力撞了個跟斗,身體居然在空中翻了個個,才狠狠的栽倒在地上。身子劇烈的抽搐着,很顯然是不行了。
蘇浩緩慢的收回左手,很滿意的望這周圍痞子兵那驚恐的表情。緊跟着左手再次一伸,衆人的眼睛頓時一花,再次清晰時,發現他們最靠近那蘇浩的一個夥伴,已經被人狠狠的扼住了喉嚨,舉在空中。
“我說話不喜歡重複,難道你們聽不清楚我在說什麼嗎?滾!”蘇浩的嘴角微微勾起,那笑容竟然變的好像惡魔般邪惡,讓人不寒而顫。雖然眼睛微眯,可是其中不時閃過的冰冷寒光,讓周圍所有的人都以爲自己看到了一頭野獸。
一頭正在露出他嗜血之牙的野獸。
還沒等他們從震驚中轉變過來,蘇浩的左手猛然一緊,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傳出。那被他扼住喉嚨的痞子兵頭部頓時扭到了一邊,形成一個詭異的反曲。一根刺目的白色骨茬從他的頸部穿出,竟然被他生生扼殺。
“天啊!他是個魔鬼!”
“不要……不要殺我……”
“大家快跑啊!救命……”
刺耳的尖叫頓時連成一片,所有的痞子兵都驚恐的嘶喊起來,爭先恐後地跑了,跌跌撞撞的,哪裡還有半分威風的模樣?不過片刻光景,小衚衕又恢復了清冷一片,除了蘇浩、紫先生和狼眼女,再也見不到任何人影。
蘇浩想,有紫先生護駕,狼眼女是暫時安全了。
突火鏡片傳來信息。
【嘀……博士有危險……】
蘇浩沒有更多的八道密匙虛擬空間的背景信息。博士是何許人還沒有來得及讀取信息。既然任務要求保證博士安全,只能先趕去救下博士再說!
蘇浩嘆口氣,這八道密匙的任務就是個大坑!
蘇浩對紫先生說:“狼眼女就拜託給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紫先生一下子攔住蘇浩的去處,說:“慢着……”
“什麼?”蘇浩焦急地說:“這世界上能攔住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紫先生微微一笑說:“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去找博士!”
蘇浩着實大吃一驚!他自己都不明白這裡的彎彎繞繞呢,紫先生似乎比自己還明白自己的任務。
紫先生說:“明天茵𫈟星球有兩件大事:一個是約押將軍宣佈競選星際主席;一個是博士攜重大成果從戈壁歸來!你既然不是約押將軍的人,那麼你着急去找的就只有博士了!”
“是。我是去找博士。”蘇浩心服口服地點點頭道:“我接到消息說博士有危險,我必須保證他的安全。怎麼?你也一起去?”
紫先生看了狼眼女一眼說:“保護博士,我沒什麼興趣。既然我已經答應當狼眼女的保鏢,我決不食言。”
蘇浩呵呵一笑,恐怕沒人請他,他也會一生一世上杆子當這個保鏢吧。
紫先生看出蘇浩的調笑,有點惱羞地說:“現在是我要幫你!我好歹是這裡的第一殺手,信息渠道比你多!你急着救博士,你知道博士在哪兒嗎!”
蘇浩一時語噻。確實他還完全沒有來得及讀取博士信息。到這裡實在太匆忙了,一切都有些紛至沓來、沒有頭緒,就像個滅火隊員,哪裡緊急奔哪裡。
紫先生說:“跟我走,我會安排好的。”紫先生安頓好狼眼女,帶着蘇浩來到一處秘密的航空港。
紫先生說:“更多的信息來不急說了,總之,我從約押勢力信息流中得到的準確消息是,博士此刻在太空中遇險,約押勢力正在追殺他。你只有用太空機甲才能夠追上他,把他救下來。”
很快,紫先生將蘇浩帶到秘密空港,一艘太空機甲正靜靜地等待在那裡。蘇浩也不多言,幾步奔上之後,機甲就拔地而起,箭一樣的衝上了天空。
與此同時,在摩押區。
酆都城的機場在南邊摩押區,進港廳是石膏粉牆的落地玻璃建築。
資深記者站在進港廳外,仰面望着天空,希望聽見或者看見即將到港飛機的蹤影。
這時候,一個姑娘朝他走來。資深記者突然感到一股冷氣襲來,牙齒不禁“嘎嘎”作響,身子打了個寒顫。
根本沒有道理覺得這麼冷,這個季節的風是略帶溼潤的清爽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