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打掃戰場,因爲可以從敵人身上收集很多有用的物資,比如子彈。
高遠他們用的是八一槓,而現在選用這款經典老槍的好處就顯示出來了,即便是在南蘇旦這個幾乎沒有任何基礎設施可言的地方,也不會缺M43中間彈。
沒有敵人,就不需要消耗彈藥,有敵人,消耗了彈藥,就一定能補充彈藥,這就是彈藥容易補充最大的好處。
然後汽車剩下了很多輛,幾乎全都能開,高遠他們剛剛丟棄了自己的汽車,就再次得到了補充,可以繼續乘坐汽車趕路而不是必須依靠步行了。
缺什麼,敵人就給送什麼,這種感覺太好了。
快速打掃戰場,來不及也不可能全面收拾戰鬥痕跡,一個小時後,星火小隊再次啓程。
對於一場以少打多的戰鬥來說,非常徹底的零傷亡足以令每個人都感到興奮和驕傲,然後,深深的困惑也就來了
“隊長,現在可否請你解釋一下我的問題?”
得到了汽車,也就讓高遠暫時得以不用面對拉爾夫的問題了,但是拉爾夫實在是忍不住,所以他最後竟然在對講機裡直接問了起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我們停車休息的時候。”
說完後,高遠輕吁了口氣,對着李金剛道:“現在來看瞞是瞞不住了,但是我該怎麼說呢?實話肯定不能說,但是再用功夫來解釋肯定不行了。”
李金剛毫不猶豫的道:“再隱瞞就顯得太不真誠了,我是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完美,但我想你們肯定早就有編號的一套瞎話吧。”
“嗯,我是變異體,被病毒感染沒有變成喪屍卻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其實大部分是實話。”
“理解,就是少了最關鍵的一部分對吧。”
“沒錯,少了最關鍵的一部分。”
李金剛沉默了片刻,然後他對着高遠道:“還是得再補充一下,要不然我擔心他們也會想着感染病毒,試試能不能成爲和你一樣的變異體,你可能不知道,但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你這種變態的非人類表現對他們有多大的吸引力,每個人都想變成超人,每個人都想的。”
高遠想了想,道:“行,我知道了,我就說必須配合神州研究的解毒劑,結果就我一個人身上成功了,其他人都失敗了。”
“如果有萬分之一的機率,也擋不住其他人想試試,如果你說是神州研究的解毒劑,那麼後患無窮,所以你該用一個不可能複製的孤例來解釋自己的變化。”
李金剛的話顯得很有哲理,高遠想了想,道:“行了,我知道怎麼解釋了。”
“按照現在這樣的速度,或許我們明天天亮的時候就能到公羊他們的地盤了,這距離其實不算太遠,我就是好奇會在什麼時候遇到太陽系公司的攔截。”
不可能開着車一路到達太陽系公司的基地,那樣的話,太陽系公司早被滅了。
高遠看了看手錶,道:“越早越好,要是到了晚上還沒能和太陽系公司接觸,我們就必須停下休整了,晚上視線不好,就算太陽系公司的人有夜視儀,可我依然擔心他們看不到車上的旗子,現在我們的敵我識別只能靠這兩面旗子,不太可靠啊。”
搶的車是清潔工的,遇到太陽系公司的人了,就只能依靠車頭上插着的兩面紅旗顯示身份,如果太陽系公司的小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發動進攻,那就悲劇了。
別小看誤傷,友軍誤傷在任何一次戰爭中都是不可避免的,而且總能造成很大的損失。
李金剛很是懊惱的道:“太陽系公司的人神出鬼沒的,明明和他們離得很近了,終究是沒能建立聯繫,這要是建立了通訊,直接明碼呼叫,哪還有這麼多事啊。”
高遠笑道:“是啊,和太陽系公司建立直接聯繫當然好,但我們現在知道敵人的通訊頻率了啊。”
抓了一堆俘虜最直接的好處就是俘虜身上肯定有對講機的,而且也肯定有可以和指揮部聯繫的電臺,再從俘虜嘴裡問出來呼叫時的暗語,就可以監聽敵人的通訊。
如果敵人在電臺裡調動巡邏隊,或者機動部隊,高遠他們就可以提前知道,當然,這得是敵人還沒有發覺他們已經有一支機動部隊被全殲了,否則的話,他們肯定會改變通訊頻段,或者改變呼叫時的暗語,但只要變化不大,那麼高遠依然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因爲清潔工不可能給每一個機動部隊編一套單獨的通訊密碼,那不現實,所以只要佛朗索瓦還在高遠手上,那麼敵人的通訊對他們來說基本上就是透明的。
車載電臺裡傳來了呲呲啦啦的噪音,然後一個人用英語快速的說着什麼,同樣的通訊已經重複了很多次,沒什麼太特別的。
“說什麼?”
“電臺裡說某個座標區發現敵人的蹤跡,呼叫附近的機動巡邏部隊前去偵查。”
對話大同小異,在一片關闊的草原上,反擊神出鬼沒的游擊戰,清潔工也只能把大部隊化整爲零了,所以同樣的呼叫必然很頻繁。
說完後,李金剛一臉輕鬆的道:“我們距離敵人的道路還太近,所以一直能收到無線電信號,等我們再遠一些,再走出幾十公里,估計就收不到信號了。”
高遠也是一臉輕鬆的道:“是啊,等離開了清潔工的佔領區,估計太陽系公司的人也就多起來了,我估計用不了太久,咱們就能遇到友軍了。”
就在這時,電臺再次響了起來,坐在副駕駛上的李金剛回頭對着高遠略顯嚴肅的道:“呼叫咱們呢,呼叫佛朗索瓦,讓他回報情況。”
高遠不免有些緊張了。
佛朗索瓦在電臺裡用平靜的語氣道:“發現敵人的蹤跡,正在追擊,目前一切正常,完畢。”
李金剛笑了笑,道:“這佛朗索瓦還挺配合的,諒他也不敢刷什麼花招,這小子被蘇爾特嚇破膽了。”
高遠的手指在下巴上來回的抓撓,肩膀也來回扭動了幾下,然後他苦着臉道:“聽起來是挺正常的,可我爲什麼覺得這麼彆扭呢,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哪裡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