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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完蛋了,大家集合在一起,和這些喪屍拼了吧!”石一凡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他死死的抓住手中那由鐵管磨製的長矛在人羣中大聲疾呼着。
“大家不要想着游過去,我是仙女號遊輪的水手,這個季節我們都不敢嘗試的。”在他身邊幾個同樣滿臉驚慌和怒氣的倖存者也同樣的大聲吼着,阻止一些慌不擇路的倖存者試圖跳河的舉動。
“河水的溫度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反正都是要死,還不如殺幾隻喪屍夠本呀!”倖存者中不斷有人發出這種人類絕望時的吶喊。而在這些還試圖搏命的倖存者身邊,也有着一些人有着其他的表現。
有兩個倖存者不顧石一凡他們的阻攔,跳入了冰冷的江水,想要游到對岸,游到那些士兵所在的安全地。可是他們還沒有游出多遠,就被洶涌的江水衝入了漩渦,再也沒有冒出頭來,消失在江面上。
還有幾個女人跪在沙灘邊,面向着對岸的士兵默默的磕頭,嘴裡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她們是在乞求對面戰士的救援,還是在和這些人類的強大士兵訣別,希望他們以後給自己報仇。
原本一切都很完美,眼看着對面那些士兵的木排越來越大,而自己這邊也越來越團結,大家甚至在談論以後在新隊伍中的美好生活。可是今天這一切都變了,喪屍羣的出現使得石一凡他們的夢想完完全全的破滅了。
河邊並不是絕對的安全,這一點石一凡他們也知道,以前他們也殺死過一些跑到河邊來的喪屍。可是像今天這樣一左一右同時出現兩羣的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
雖然這些喪屍中沒有那種行動快速的矮個喪屍,但是這一起慢慢走來的兩百多隻喪屍還是遠遠的超過了他們可以抵抗的極限,更不要說這其中的那兩隻身材高大的怪物喪屍。
石一凡他們現在要崩出血來,最多還有兩天,他們就可以得到救援,就可以加入那隻強大的軍隊了。他們已經步步後退了,從自己的家到那鼠蟻爲食的山林,再到這河灘邊,可是這些該死的喪屍還不放過他們嗎?喪屍羣難道真的是上天降下的天罰嗎?
他最後扭過頭看了一眼對面那些正在整隊的戰士,那裡曾經是他的希望,不過現在不是了。那些軍人不可能現在能夠過來拯救他們,他們只能靠自己。
而這一左一右的喪屍羣隔斷了倖存者們最後一絲希望,他們只能接受他們這悽慘的命運。最後在深深的呼吸下這空中的空氣,看下這已經不美麗的世界,和這個生育自己養育自己的世界做個訣別吧。
喪屍羣在吳善偉的眼中並不算多,一左一右各有大約百多隻,他一個人都可以解決掉。但是小平頭現在額頭上滿是汗珠,那邊那些倖存者可是冷隊非常在意的,他們那三十幾個人明顯沒有辦法對付得了。
“馬平,馬平,趕緊給冷隊他們彙報,對面出現了喪屍羣,出現了喪屍羣。”他只能一邊向上級彙報,一邊自己做出安排。現在的吳善偉不再是當初那個事不幹己的小市民了,他是一連二排的副排長,他有着他的責任。
石一凡幾乎都要將自己手中的長矛握斷,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兩個喪屍羣向着他們斜插過來,幾乎完全封死了他們逃跑的線路。雖然現在還有着大約五六十米的差距,但是石一凡知道,他們在劫難逃了。
“老子見過軍隊了,我們人類不是隻剩下我們這些散兵遊勇,我們的軍隊就在對面的。你們這些狗日的喪屍都他媽的要死的!”他死命的大喊着,要將他所有的鬱悶,所有的不甘都喊出來。
和他一樣心情的人還有很多,他們反正都要死,那麼就死的壯烈些吧。以前的他們曾經以爲這個世界已經崩潰,但是現在不是的,我們人類的軍隊還是存在的。
突然一隻正向着他們張開爪子張牙舞爪的喪屍突然頭顱炸開一朵妖豔的黑色血花,栽倒在地上,然後人們才聽到了一聲遠處傳來的槍響。他們清楚的看到喪屍先中彈然後才聽到的槍聲。
這槍聲那裡來的?正當這個念頭還在倖存者們腦海中盤旋的時候,又有好幾只正在撲來的喪屍頭顱爆裂,栽倒在地上。“是對面的軍隊,是那些軍人,他們在救我們!”
石一凡扭頭一看,就看到在河岸的對面,距離他們至少有三四百米的地方,那些戰士正半蹲在地上,他們手中的步槍不時的冒出細小的火光。石一凡眼中的淚水一下就盈眶而出,這種有人救援的感覺真好。
“快快快,大家向我靠攏,我們集合在一起,儘量給軍人們留出射界來!”看着好幾只喪屍只是身上濺出血花,仍然還在搖搖晃晃的前進,石一凡開始大聲疾呼。
而這些看到希望的倖存者們這個時候腳步變得異常輕快,他們全都向着石一凡跑來,一羣人全部下到了沙灘上,甚至人們的鞋子都被江水所淹沒。他們的腳溼了,但是他們的心中卻充滿着火熱,他們不是孤立無援的,他們有着自己軍隊的保護!
“臥槽!”一名隊員猛地扭頭吐了一口口水,他又打偏了,這距離實在是太遠了。平仕們主要進行的射擊練習都是以三十米到五十米爲準,他們很少進行這種遠距離的射擊。
雖然視線開闊,射界沒有任何遮擋,但是這種快接近步槍射程極限的射擊方式,實在很難保證準確度。又有兩名隊員站起身來,向着不斷有着江水涌來的沙灘上跑去,他們要儘可能的縮短距離,就算一點點也好。
十名隊員本來人數就不多,加上瞄準花費的時間,幾乎需要三十秒左右,一支步槍才能射出一發子彈。就算這樣,很多時候他們認真瞄準的子彈也會因爲一個小小的誤差射失掉。
吳善偉閉着自己的左眼,使勁的將遠處的一隻喪屍套入他的準星。十分鐘前他已經通知了團隊,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不斷的射擊,給予那些倖存者以支持,就像當初戰友們支持他一樣。
除了最開始那幾發有如神助一般的子彈,後面吳善偉他們幾乎需要三發子彈以上才能打中一隻喪屍。至於說能不能打中頭部,擊斃喪屍,那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不過他們的射擊已經起到了最大的作用,對岸的那些倖存者全都集中在一起。沒有慌亂的逃跑,沒有歇斯底里的瘋狂,他們緊緊的團結在一起,安靜的等待着。
看着喪屍身上不斷冒出的血花,但是倒斃的喪屍卻很少,倖存者們有一些發顫,但是他們都牢牢的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待着。他們選擇了相信人類的軍隊,將自己的命運交給這些正在努力救援他們的軍人們。
“大家都不要慌,距離太遠,軍人們射擊精準度不高很正常。但是這裡的喪屍也不多,他們一定能夠將它們全部打死的!”
“等會喪屍羣再過來點,大家全都下河。我們不遊遠了,就在河裡,等着我們的軍隊幹掉他們。最多就是冷點,我們都能活下去的!”石一凡的話徹底讓倖存者們重新燃起了生存的希望。
不少人臉色那種沉痛,慌亂的神情逐漸消失,反而變得有些嘲笑,有些自傲。他們可是有着軍隊的保護,這些喪屍又有什麼可怕的?
“哈哈哈,這纔是真正的大片呀,近距離看着如何殺喪屍呀。”不少倖存者甚至開始苦中求樂了。這一刻他們對對面的軍隊充滿了感激,對自己的生存充滿希望。
喪屍羣逐漸向着倖存者們靠近,它們的腳步已經踏上了沙灘。不過現在的它們之中,不是會有一兩隻喪屍在槍聲中栽倒,再也爬不起來。
“大家下河,我們要活一起,要死一起死!”在石一凡的喊聲中,倖存者們一個個手拉着手,並步向着長江中走去,任由那冰冷的江水漫過他們的小腿,漫過他們的腰部。
他們不是要投江,他們是要在這滔滔的江水中,親眼看着這些將他們趕出家園的喪屍是如何被人類的軍隊解決的。他們對此深信不疑,那隻強大的軍隊絕對可以解決這些喪屍的。
當倖存者們深深的退入江河中,江水漫過他們的脖子,使得這些人們只有一個腦袋浮浮沉沉的露出在江面上。這個時候人們自發的好幾個人圍成一羣,互相拉着手,幫助自己的同伴固定,不會被江水沖走。
在得到對岸的軍隊那竭盡全力的救援的那一瞬間開始,人們最美好的一面情感出現在這些陌不相識的倖存者身上。他們相扶相持,共同一起在冰冷刺骨的江水中浮沉,等待着他們的軍隊消滅掉這些喪屍。
“其實我們這也算冬遊了,大家互相扶着點,其實只要適應了也不太冷。”石一凡的嘴脣都有些發青,但是他卻在不斷的給人們打氣。而在他身邊的那些一個個臉色蒼白的倖存者都緊緊的抓着同伴的手,看着在沙灘上那些身上不斷閃現出血花的喪屍羣。
正當一名倖存者女性扭頭去看對岸那給予他們無限希望的軍隊的時候,她發出了一聲充滿喜悅的驚呼,“我們的大部隊來了!”
石一凡回頭一看,只看到對岸的河邊不知道何時已經停滿了卡車,數不清的那些統一穿着黑色制服,帶着火紅色頭盔的戰士正在沙灘上向着喪屍羣射擊。
石一凡的嘴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些戰士和當初他幻想的一模一樣。精銳,強大的軍隊,那是屬於我們的,我們人類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