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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只攜帶彈藥,按照各分組,全副武裝,跑步前進!”
“近戰組帶着柴醫生你們先走,去救護邵兵,我們馬上就來!”一個個聲音在湘城入口的公路這一小塊地方響起,隨着馮野帶來的命令,整個先遣隊全部開始行動起來。
辛苦搭建的路障被人們推開,柴璐冰她們抓起全套的醫療設備就登上了汽車。在女醫生的手中拿得不再是這幾天的輸液瓶,而是散發着幽暗光芒的步槍。在她們身邊,是一個個面色陰沉的近戰組組員。
張劍的手裡儼然提着一具40火的發射筒,坐在車裡的胖子手裡也沒有了他從不離身的零食,而是提着兩發細長的火箭彈,上面的標誌清晰可見。何敏小臉蛋上猶如掛着霜,正在檢查着她身上的彈藥,王冬則將一箱一箱的子彈搬上了車。
隨着趙星的指令,李天豹一踩油門,以他打頭的五部汽車猶如脫繮野馬一般衝出了公路。在行駛的汽車中,龔秀麗正在做着準備,前空軍少校現在額頭邊都有着微微的汗跡,但是她的手中卻一點不慢。
本來爲了避免誤會和隱藏實力,在湘城中,先遣隊只有在聯繫江心島的時候纔會搭建中繼臺,他們一直沒有使用對講機這種方便的聯絡工具。但是現在不需要了,既然有人敢傷害我們的隊員,那就說明冷隊的忍讓策略沒有用,那麼就讓他們知道我們的真正實力!
是,先遣隊只有一百五十多人,面對湘城的幾大勢力看起來不咋的。但是不要忘記了,冷陽還有着江心島,還有着石寶寨,這些湘城中被打散的散兵遊勇根本就不是末日團隊的對手。
許翠玲這個女人大家都知道,從一開始的誤會到後面的挺身而出,她已經用自己的行動讓人們認可。既然湘城人認識不到,那麼我們就讓他們認識認識,什麼叫做末日團隊!
李天豹駕駛的越野車氣勢洶洶的向前行駛着,在他身後的幾部越野車上正有着隊員在檢查在燕施斌他們昨天才裝上的機槍。而在他們逐漸遠去的身後,一羣一羣帶着頭盔,頭盔上有着彎鉤標誌的隊員正在魚貫而出,每一個人手中的鋼槍都在陽光中閃閃發光。
整個湘城入口才修建的基地被趙星他們放棄了,以光頭男爲首的傷員將帶着他們前往江邊,隨時等着龔秀麗的通知,看是否需要召喚李小石他們。因爲許翠玲的緣故,她的幾個姐妹被人們提前發放了槍械,將跟着人們一起去戰鬥,去讓湘城的勢力付出代價。
先遣隊的行動並沒有隱瞞,這使得在他們附近監視的人很快將消息傳遞回去。禱由於實力所限,當劉晨他們得到消息的時候,先遣隊的大部隊估計已經和冷陽他們匯合了。
相對於知道整個事情的劉晨,陳德元和吳立國接到手下的報告纔是真正的納悶。這幫過江龍最近表現的很好呀,怎麼突然一下發了瘋似的傾巢而出?他們不約而同的向着自己的部下下達了繼續監視的指令,那個冷隊長平時還是較和氣的,先了解下情況。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個以前和和氣氣的冷隊長,如今正在兩眼血紅的做着戰前動員。“大家都到齊了?許翠玲大家都認識吧,才加入我們隊伍不到十天的一名戰友。今天早上她還是好好的,對未來充滿着希望!可是現在,她卻再也沒有辦法睜開自己的雙眼!”
“我本來以爲我們初來乍到,與人和善些好相處。”冷陽一句話一句話的吼道,宅男每吼一聲就捶打身邊的越野車一次。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冷陽手套上沁出的斑斑血跡,還有那在他手下逐漸變形的汽車。
“但是似乎有人認爲我們好欺負?那麼就讓我們讓他們知道,我們也是有着逆鱗的!”冷陽一拳頭狠狠的將越野車車頂砸的凹陷,任由這部進口的高檔車輛在他的手下顫抖。
“全體前進,交易市場!路上的人全部打翻,如果有抵抗,全部統統殺掉!老子要他們用百倍的血來償還!”雙眼通紅的冷陽大聲的嘶吼着。在他的身前,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戰士同時發出大喊,“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被刺激的紅了眼的宅男沒人敢去勸阻,不過不代表趙星他們不會想辦法。這仇一定要報,也要展示出我們的實力,不過也不需要讓太多的人誤會想全隊先遣隊暴虐。
幾個大白布被燕施斌他們豎起來,“交出兇手!爲我們戰友報仇!”“目標是交易市場,無關人等讓開!”還有着剛剛被馮野他們打死的十多具屍體,現在都被他們扔到兩部汽車後面吊在地上,故意弄得血淋淋的。
除了暴怒的冷陽,其實人們都知道這一次就是要把陣勢弄大,弄大到讓三大勢力出面,再憑着這些屍體讓他們這些地頭蛇去找出兇手。不過他們並沒有阻止冷陽的行爲,因爲這種事情的發生人們需要發泄,也需要讓湘城的人知道末日團隊的人不好惹!
林雨軒在人羣中看着那個滿面通紅,整個臉都扭曲的有些變形的冷隊長。女人沒有感覺到醜陋,她和身邊的不少人一樣,全身發燙,面紅耳赤。這是一隻值得她付出的隊伍,不會冷冰冰的將你扔下,不會讓你白白被人欺負!
“咦,那些人是什麼人?”看着公路口緩緩駛來的汽車,還有汽車上插着好幾個猶如古代的長輻條。好幾個飢腸滾滾的倖存者睜大了眼睛。
“嘿嘿嘿,演戲呀,怎麼和古代那些君主出殯一樣?”一個倖存者嘴裡發出嘲笑的笑容,這個車隊太古怪也太好笑了。那簡易竿子上的白布寫着幾個大字,“交出兇手!爲我們的戰友報仇!”別傻了,這世道人命賤如草。
可是他的嘲笑聲戛然而止,只看到在那兩部越野車後面,儼然拖着十幾個男人的身體。隨着汽車的行駛,那些男人的軟綿綿的身體不斷的在地面摩擦,這絕對是死人。
而在後面行駛的汽車上竟然架着機槍,還有着大批全副武裝的武裝人員整齊的踏着腳步向着他們走來。那些人手中全都拿着散發着光澤的,制式統一的零三式步槍。
“嬲你媽媽。”在他身邊的好幾個倖存者立馬放棄了嘲笑的念頭,向着公路邊的小巷鑽去。他們沒有笑過,絕對沒有笑過。在這強大的武力支持下,什麼動作都對的。
這條公路已經距離冷陽他們上午去過的交易市場不遠了,倖存者還是有一些。相對於那些見識得快的倖存者不同,總有一些傻瓜靠在路邊,想要看看這隻他們所不知道武力從哪裡冒出來的。
一名站在路邊以爲自己沒事的倖存者對着冷陽他們的隊伍發出了笑聲。馬上就有着雷小軍和陳磊他們幾個人衝出隊列,拿着步槍對着這個見識不好想要逃跑的倖存者一陣亂打。
“啊!嘭!”在這名倖存者嘶聲裂肺的慘叫聲中和槍托擊打在肉體上上的悶響聲中,整個公路上的倖存者全都躲進了小巷,再也沒有人敢於站在路邊。“我們的目標是交易市場,無關人等讓開。不讓開者,殺!”
雷小軍氣勢洶洶的再次踢了他身下的那名倖存者一腳,刷拉一下拉開了槍栓。那個在地上抱着頭的倖存者聽着這聲音,臉都嚇白了。自己笑個屁呀。“軍子,算了,這傢伙不值得浪費子彈。”一邊的陳磊阻止了他,幾名大學生這才放棄了倖存者,向着自己的隊伍趕去。
整個先遣隊在冷陽的帶領下,沉默不語的前進着。只有着“踏踏踏”的軍靴聲,一聲一聲的響起,敲打在人們的心裡。等着他們過去,一個個面黃肌瘦的倖存者偷偷的從小巷中鑽出來,面面相窺。
經歷過湘城中混亂日子的他們自然對隊伍的實力有着自己的判斷。全副武裝,槍械型號一樣這已經很不容易了。這幫人行進的時候還有着好幾個小隊注視着街道的各處,隨時保持着擊發的勢態這隻能證明他們是一幫老兵。
一兩百人的隊伍通過整個街道都沒有發出任何雜聲,這種無聲的整齊才讓倖存者們心顫。這絕對是一支紀律嚴明,戰力超羣的隊伍。這似乎就是那隻江城來的隊伍,原來他們這麼強大?
“目標交易市場?交出兇手?”陳德元聽着部下的彙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使得他眉骨處的傷痕顯得格外猙獰。難道有江城的人死了?這幾天他們不是就去過交易市場一次嘛?
和陷入沉思的少校不同,吳立國正坐在自己的車上向着交易市場趕去,警察頭子的眉頭也同樣皺得緊緊的。那個市場他們警察也有着一半的分成。這尼瑪到底是怎麼回事?看江城人的勢頭,一副血戰到底的模樣,似乎是要砸了交易市場呀,難道他們團隊中的重要人物被人殺了?
這兩人在皺眉,而劉晨就不是在皺眉了,他正在大發雷霆。“嬲你媽媽,關浩春殺的人,怎麼把帳算到我頭上?”黑幫頭子在自己的房間中大聲的嘶吼着。
現在的他想要講道理了,可是他似乎忘記了以前他藉着這種小勢力火拼之後,淡定的一笑讓自己的人去黃雀捕蟬的日子,那個時候似乎他從不需要講道理。
先遣隊的聲勢十分的浩大,隨着他們越來越接近交易市場,不少的倖存者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除了湘城的這三大勢力之外,不少中型的勢力也都開始關注起這件事情來。她們想要看看這條過江龍到底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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