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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們的頑強抵抗下,在兩部汽車衝入江中充當街壘之後,防線暫時穩住了。但是這個防線的崩潰已經是不可避免的情況,剛剛退去江水的河牀很是潮溼,那些身上帶着多處水滴的喪屍對汽油彈的抵抗力也大大加強。
更主要的是紅色怪物似乎一下子發現人們對於水中隱藏的舌頭喪屍辦法不多,彷彿找到了突破口一般的它驅趕着大量的喪屍羣夾雜着不少的舌頭喪屍向着防線後的人們又再次涌來。
這種情況下堅守好幾天冷陽是沒有辦法做到了,不過堅守幾個小時他倒是有自己的土辦法。“嘩啦”一聲水響,一隻舌頭喪屍突然從水中冒出來,但是這一次它不再是自己主動出現的。
這隻半邊臉上有着瘤子的喪屍竟然一下子飛到了半空中,整個跳出水面的它全身溼?淋淋的水滴不斷的滴落在江面上。還沒有等它落下,“砰砰”的幾聲槍響,這隻剛剛一直躲藏在水中的舌頭喪屍,頭顱一下炸開,黑色的血跡在天空中飛濺。
在防線後面的冷陽這才鬆開他手裡的那根細長的舌頭,放下遮擋着他面部的另一隻手臂,開始準備抓取另一隻舌頭喪屍。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舌頭喪屍的那根變異的舌頭非常的堅韌,而它本身的重量也很輕,這才使得冷陽的人力作戰能夠實行。
在全副武裝的冷陽身邊,和他一起站在齊腰深的江水中的則是另外的幾個人類中的變異者。這就是人們想出的辦法,舌頭喪屍這個新兵種是喪屍海的精銳,那麼我們就同樣用我們的精銳來對付它。
在江水的浮屍中,有着不少隱藏在水中的舌頭喪屍,這些傢伙給人們造成了極大的威脅,在短短的一兩個小時之內就使得人類戰士戰死了接近上百名。這使得冷陽不得不親自上陣,他們新人類在對付這種傢伙上有着巨大的優勢。
“嘩啦”,又一隻舌頭喪屍從江水中冒出頭來,在幾具浮屍的身邊,它那個沾滿了黑色血跡的頭顱並不顯眼。它猛地一下張開大嘴,一根細長的舌頭飛速的向着二十米外的人類防線射了過去。
舌頭的飛行速度非常快,很多人的眼睛中只是看到一道黑影閃過,他們只能在這個短時間中做出一個很小的閃避動作,但是在另外一些人的眼中卻不是如此。
“啪”一隻帶着有些發灰顏色手套的大手,快捷的伸出。李響陰沉着臉,在他的手中儼然抓住了那根細長的舌頭,隨着他的一用力,整個舌頭喪屍被一下子拉出水面。
在幾名新人類身後都跟着隊伍中槍法出衆的戰士,這隻剛剛出水,甚至身邊還有着不少影響視線的水花存在的舌頭喪屍也毫無疑問被人們打爆了頭顱。剛剛這些隱藏在水中的舌頭喪屍可是殺害了衆多的人類戰士,現在是它們爲此付出代價的時候!
柳菁菁的雙手帶着一副有些不太合身的手套,這是胖子那個傢伙的,現在只能將就用一下。女人一下將一根飛射而來的舌頭彈飛,同時抓住了另一根射來的舌頭,在她身後的幾名軍人立馬扣動扳機將舌頭喪屍頭顱打爆。
這種舌頭喪屍的舌頭尖端帶有一些厚實的肉刺,但是不足以刺破人們那有些堅韌的衣服,只能在裸露的皮膚上造成傷害。新人類變異後,反應神經都有了極大的提高,對付它們壓力不大。
“噠噠噠,噠噠噠”而在冷陽爲首的幾名新人類戰士身後,則是一排一排的站姿人類戰士,完全不用再擔心自身危險的他們,全神貫注的殺傷着在後面的江水中不斷趟水前進的其它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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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只的鐵甲喪屍頭顱上火星四濺,然後頹然炸開,一頭栽倒在江水中,逐漸的形成了不小的鼓包。喪屍羣的巨大攻勢被抑制住了,但是正如這在水中的一個個正在擴大的“鼓包”,人們終究抵抗不了多久。
冷陽爲首的新人類是會疲憊的,那些在江水中的“鼓包”也沒有辦法用汽油彈清除的,江水中的喪屍羣還在緩慢的一步一步前移的。對此人們毫無辦法,他們只能儘量的堅持,給後面的要塞城牆再多一些時間。
“嬲你媽媽,快,多找些人去擡高炮呀!”劉晨看着在裸露的河牀上那些淤泥中行進緩慢的五七高炮急得雙眼冒火。其實汽車的速度已經不慢了,而且這條路上可沒有什麼壕溝阻擋,高炮連順利撤下來毫無問題。
但是現在的劉晨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寶貴異常,不要忘記了,前面那些戰士現在玩命般的阻擊,等到撤下來的時候肯定需要休息一天才能繼續上陣的。
在整個這堵斜長的城牆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人影。柳菁菁被叫回去參戰,陳雅芝則帶着這些人在城牆上做着最後的準備工作。
“預製板,預製板,這地方還差一塊!”
“電鑽,這裡要走電線,快把插座遞過來!”這座城牆的主體是完工了,但是還有着很多細小的地方有着大小不一的問題。如階梯的頂棚沒有搭建好,城牆上的碉堡還沒有安好防盜門,有很多電燈還沒有鋪設電線。
這些問題相對於高大的城牆似乎不起眼,但是卻由不得人們不重視。畢竟他們自身是非常脆弱的,這些不起眼的小地方恰恰是保證他們生命的必需品。
整個沙灘基地變得喧鬧無,一羣一羣的人類在各自的組長指揮下,在幾個首領那裡領取任務,然後開始自己的工作。這十多天的工作也使得幸存者對聯合指揮部有了一些歸屬感,這道他們親手修建的城牆將是人們最後的防線。
不過在這個喧鬧的沙灘中,還有着幾處地方很是平靜,末日團隊的醫務室就是其中之一。說是平靜是因爲醫生和護士都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不過這裡面聲音倒也不小。
“臥槽尼瑪的,看到沒,你能將這個搪瓷杯子捏彎不?”伍發氣鼓鼓的嘟着嘴,滿臉漲紅的對着他身前的幾名醫生吼道。在胖子的手裡有着一個搪瓷鐵杯,那個上面還畫着鴛鴦的老式杯子現在已經被被這個傢伙用力捏得變形了。
“冷隊長說過你要聽從我們的,你的手臂沒有癒合完全。請伍發戰友你,不要再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在胖子的面前,幾名同樣漲紅着臉的醫生,以不他小的音量大聲的嘶吼着。
胖子氣得直哆嗦,團隊中的死命令,沒有醫生的簽字,他沒有辦法上戰場,可是這幫傢伙死活不給他簽字。要說以前,胖哥纔沒有那麼急公好義。可是在這個隊伍中,受到了整個團隊氣氛影響的胖子,也開始變得會主動奉獻了。
“我好了,真的好了!操,老子是新人類好不好?”看着幾個女性醫生也在人羣中,胖子又不敢動武,只能這麼死命的對喊着。正在這時,得到消息的柴璐冰急匆匆的衝進病房,“伍發,冷隊長剛剛說了,你要是再亂來,扣掉你一個月的零食配給!”
而在另一邊的病牀上,好不容易纔能自己勉強活動身體的林楠大聲的喊道,“胖哥,不要和醫生他們吵了,他們都一天一夜沒睡覺了。冷隊長不讓你上去肯定是他自己有把握呀,你以前不是給我說,他從來就最會壓榨你這個苦力的嘛?有機會他肯定要繼續壓榨你嘛!”
在一羣醫生的勸阻下,在柴璐冰帶來冷陽的指令下,伍發纔不情不願的坐到病牀上。既然冷隊帶話來,還有時間關心他的零食配給,那麼應該前線問題不大,那就先歇着,反正有事的時候再上去。
在巨大的威脅下,整個湘城的倖存者全都動了起來。在城市中的公路上,一輛汽車在緩慢的穿行,車上的大喇叭響徹雲霄。
“所有的倖存者聽着,大羣的喪屍海已經接近湘城了。我們需要大家的幫助,一起加入聯合部隊參加勞動,保衛湘城,保衛我們自己!”
“每個人每天一斤糧食的配給!絕不拖欠,幹完活計憑單子給糧食呀!”開始是口號,後面則是實際的糧食獎勵,這已經是冷陽他們最大的能力了。
湘城中還是有些倖存者躲在自己的小窩中,使得冷陽他們不得不派出人四處宣傳。這種事情已經停止了好幾天了,冷陽他們對這些麻木的倖存者又氣又急。可是現在又不得不響起來,實在是活人不夠呀,每多一個人就能多出一份力量。
在江岸邊,一個男人整個人的身子都躲進江水中,對遠處的喇叭聲傳來的召喚不聞不顧。他趁着現在幾大勢力的重心在遠處的沙灘邊,正在偷偷的捕魚。
男人在水中的手突然一動,隨後他請水中,小心的在一塊有些陰影的岩石邊探出頭。看到自己的四周並沒有人影,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嘲笑。他纔不會去當什麼勞工,這個世道鬼知道能夠活多久,現在就這樣,自己一個人多自在。
小心的將手中那條巴掌大小的魚兒弄死,今天的晚餐又有着落了。聽着不斷播放着徵召人員的大喇叭漸漸遠去,男人臉上的笑容更甚,那些傻逼去前面抵抗喪屍正好,他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差好好的慰勞下自己。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乏鼠目寸光的人,他們總是喜歡佔小便宜,總以爲那樣就是人生的成功,這個瘦高瘦高的男人同樣如此。眼睛只看着前方的魚兒,耳朵只聽着遠處的汽車聲的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江對岸的動靜。
那些曾經讓所有湘城的倖存者被迫放棄城市,炸斷大橋,困在半島上的大型喪屍海,已經在岸邊很久了,久到人們已經無視了它們的存在。
現在似乎也和以前一模一樣,還是那麼多,還是那樣緊緊的靠在岸邊徒勞的看着相隔江水的人們。只是沒有人會注意到,江對岸的最前面的那些喪屍腳下踩着的並不是乾燥的沙灘,而是十分潮溼的淤泥。那些因爲江水退去,裸露出的河牀上還沒來得被陽光照射的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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