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中也是有首領的。
然而他其實並沒有太多能力，如果有能力的話早就帶領團隊走上光明之路了，也不至於混成這個樣子9。
顫顫巍巍出來的是一個老頭，穿着破爛，全身髒污，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
他拿着一根柺棍，拿着一個瓷碗，到了車邊舉起碗說話。
“老闆，給點吃的吧，快餓死人了。”
他在跟肖克說話，因爲肖克坐在靠窗的位置。
“滾！”
肖克終於找到了發泄點，語氣非常暴虐。
那老頭面不改色，並不因此而生氣或怯懦。
“老闆，我知道的，這世界沒有白來的午餐，我們可以爲您提供跑腿，收集消息，路途嚮導等等我們能做到並且您需要的服務......我們這裡還有些女人。”
老頭說話間對後面人羣擺手，人羣散開後出現了那麼十幾個女的，都三十多歲，長相很一般，不過穿着性感暴露，還化了妝。
“老闆，這些女人在末日前都是兩家婦女，你們也可以隨便睡，無論睡她們誰都是幫了大忙，她們的孩子，她們的丈夫，她們的父母，他們的家人都是需要食物的，睡了她們，給一點憐憫，施捨一點食物，您就是活菩薩。”
肖克愣了下，不說話了，車上很安靜。
他們在暴君城呆的還是有些安逸，接觸這些末日拾荒者，才重新體驗了什麼是末日。
所謂女人的廉恥之心已經絲毫無意義，睡她們，這是一種慈善。
楊牧推了下肖克，讓他下車，然後自己到了車邊上。
人羣立刻沸騰起來。
並不是被楊牧的帥氣震懾，而是大家看到了龍欣。
無數男人眼中流露出羨慕，那是赤裸裸了的，毫無掩飾的。
著名女藝人龍欣，如今就出現在眼前，被一個男人肆無忌憚的抱在身上，他的一隻手抱着她的腰，另一隻手隨意的放在她緊繃的牛仔褲上，唾手可得，所以似乎毫不在意。
這是多少男人的夢想，這就是末日上位者的威嚴，曾經有人說過這樣的話，哪個末日大佬身邊如果不跟着一兩個超一線的女明星，那就不算是真正的大佬。
或許眼前這年輕男子就是傳說中的末日大佬吧。
楊牧目光冰冷，看着一圈的人，差不多一百多。
他們眼中除了對自己的羨慕，還有些許畏懼。
一百多人面對這一輛小破車卻還是懼怕，活得可真卑微，而如此卑微的他們還是要爲食物過來乞討，冒着生命危險，這就是真實末日的可悲之處。
楊牧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根火腿腸，兩包泡麪。
原本集中在龍欣身上的目光立刻轉移。
剛纔看龍欣時噴射出來的可能只是粉紅色光的視線，如今一下變成赤紅。
對食物的渴望，遠遠超過了女人。
那老頭說話聲音都顫抖了。
“老闆，這食物，能給我們嗎？”
“我沒有多餘的食物，也就能拿出這一點，問題是你們如何分配呢？”
“我們可以抽籤，抽出十個人來共享火腿腸，抽出二十人來共享泡麪，這可都是好東西啊，嚐嚐味道也能解饞。”
楊牧眯起眼睛，他還是低估了食物的重要性，它絕對是與原石同樣重要的資源。
自己是逃過了大饑荒，可很多末日中人依然在饑荒中。
“老爺子，我對你說的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我要原石，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裡，不會連一顆一級石都沒有吧？”
"老闆，這裡早就被北方的鐵馬王踏平，他的人搜過了一切，讓這裡成爲安全的荒廢之城，我們纔敢過來搜索，看看是否還剩下些可用的東西，也無非是撿一些舊衣服破牀褥什麼的，如同原石這樣的寶貴物件，根本找不到的。"
原來是鐵馬王的人。
秋研在北地給楊牧帶了很多消息。
兩校兩匪三王城，就是如今北地最厲害的七方勢力，楊牧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三王城之一的鐵馬王，不過也確實不算太瞭解。
只知道三王城都在瘋狂的蓄積着力量，他們有要在末日中成王的慾念，是那種真正的王，說一不二，如同古時候的皇帝。
發現乞丐老頭還在看着自己手中的火腿腸和方便麪，楊牧冷冷一笑，收起食物搖頭道：
“老爺子，沒辦法了，你的東西都無法讓我感興趣，我知道你們很苦，可老子同樣很苦，叫人讓開吧，否則我就大開殺戒，你們照樣攔不住。”
“老闆......要不您加一點食物，我可以給您說一條信息。”
“什麼信息？”
“這......我也說不準，反正是跟原石有關的，您具體是否能用到，那可能還要看老闆的實力。”
“哦？”
楊牧有些好奇，猶豫下，很乾脆，從包裡又拿出來兩個茶葉蛋，這是林悅給他煮的。
“再加兩蛋，不能更多了。”
“好吧......離開這座城，向西北方向五公里的亂石崗中，我們發現有一隻奇怪的動物，它的外形看上去好像是一隻老虎，特別的地方是，它全身都佈滿了紅色晶石，我們認爲那是原石，而且從結晶體的局部來看，應該是很多高級石連接在一起的。”
“啊？”
楊牧有些意外，從沒遇到過他們說的東西。
這時劉文愛忽然開口，語氣音調有些變化，眼睛也更有神了，不像是剛纔那樣呆滯。
“原獸！”
“什麼？”
楊牧知道是晴天雲醒來，控制了劉文愛的身體。
“他說的是原獸，沒想到神系把原獸也釋放下來了。”
“什麼是原獸？”
“一種將原石鑲嵌到動物體內和表皮的改裝戰鬥獸，嗜血兇殘並且戰鬥能力極強！很多年前神系製造了一批原獸，投放去星系外戰場，扭轉了劣勢戰局！只是原獸兇殘起來很難控制，戰爭結束就將原獸用生物冰凍起來了，生物冰就是你們所說的巨冰，物質結構我就不給你解釋了，作用是保持生命有機體的靈肉完整，冰凍前是什麼狀態，冰凍後依然什麼樣。那麼現在還是繼續說原獸，每隻原獸基本上都是由一千顆同色石製造而成，這一千顆石也是同等級，之後單項提高原獸的狂暴嗜血屬性魂力到一個極值，就可以實現原石的暴虐性操作。”
“暴虐性操作？”
“比如你吧，操作原石的時候都是在去思考要如何操作，然後用魂力控制，才能讓原石成爲受控狀態去攻擊敵人。這種被增加了狂暴嗜血極限魂力植的原獸根本不需要考慮如何操作，它就是瘋狂的殺戮魔鬼，所有念頭都是殺戮，任意動作都可以讓原石去殺人，非常厲害。你使用紅色石釋放出一個動作，原獸能在同樣時間釋放十幾個。”
“艹，這麼兇？那人類不可以激活這種所謂的屬性極值嗎？”
“可以啊，利用一定的技術是可以的，可我之前跟你說過，這是很複雜的東西。比如人類，魂力數值的極限就是兩百，若是超過了這個數目，那麼人類就會表現出異常狀態，天才與瘋子是在一線之間的，如果某一個屬性的值一下突破了兩百，達到三百，那麼之後就會表現幾何成長性，跳躍到六百，一千二，兩千四，四千八......這個值並不計入總魂力值中，它的增高可以到無限，爲瞬間不穩定爆發值。反正概念很複雜，你明白的應該是，那些精神病在操控原石的時候，擁有着無限的可能性！人類所謂的精神不正常，對於魂力使用來說是非常強悍的。”
“所以人類激活了屬性極值就會變強？”
“我還是沒說明白......是會變強，可關鍵是不正常。還是拿你舉例，如果你的某項極致進入異常狀態，那麼你就會成爲精神病，到時候你會的靈會迷失，懂了嗎？”
“哦，那我懂了，還有一個問題，你們魂系生物是不是都比較喜歡選擇瘋子作爲培養神？”
“準確來說應該是看着正常，但內心極度變態的人，等你去了狂瀾學院，就會見識到很多奇葩。楊牧，給他食物，然後我們去找紅色原獸，打敗它可是能獲得不少原石的。”
“你能搞過不？萬一搞不過被搞了，那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二級都沒問題，如果遇到三級紅原，那基本就打不過了。”
楊牧點頭，將食物給了老頭，然後叫肖克上車。
車子啓動，沒人說話，就連老龐頭都安靜了。
拾荒者帶來的壓抑氣息並沒解除，而劉文愛與楊牧的一番對話也讓他們摸不到頭腦。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那片亂石崗，在城外沒多遠的地方。
而在到達之前，已經能夠看到那附近圍繞了好多人，他們呼喊叫嚷着，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亂石崗中，看來也是在打紅原獸的注意。
讓老龐頭找個隱秘的地方停車，然後楊牧和晴天雲離開。
路上，楊牧繼續和晴天雲交流。
“小姐姐，這次看你的了，讓我見識下魂系生物的厲害吧？”
“我的名字柔和，但卻是真正的戰鬥類型，一會看着吧，讓你目瞪口呆。”
“小姐姐，你說自己比較年輕，那到底多少歲？”
“八百年。”
“......”
“確實好年輕......那你是否經常生活在人類社會裡？”
“還算經常，在我們的體系裡有二十四主位，他們纔是可以隨便寄生控制人體的，我只能作爲寄生魂跟隨主體生活，八百年裡，我寄生過六個人，靜靜的陪着他們長大，老去，病死，所以我比較人性化，但我只是在他們人生的關鍵點才控制他們的身體，幫助他們去做出一些正確的選擇。現在你懂我了吧？可以把我看做人類，我跟你們站一邊。”
楊牧點頭，覺得魂系的思維還真是多樣化，不知道站在人類一邊的是多數還是少數。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亂石崗的一側，另外一側正有一兩百人。
轟隆一聲巨響，亂石堆忽的紅光四射，之後石塊碎裂，塵土飛揚，人的慘叫聲雜亂。
“快跑快跑，它來了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