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找到了一個水龍頭,可想起之前政府的警告,終究是沒用之洗澡。
返回車裡,時間已是午夜時分。
孩子們之前可能哭的累了,而且園長和老師都不在,他們有些緊張。
孩子的本性大多是善良的,即使校長老師對他們其實很不真誠,但他們還是覺得沒了熟悉的人,也就沒了依靠,所以一個個都變得謹小慎微。
相茹哄他們睡覺,隨便說說就都睡着了,乖巧的簡直有些可憐。
坐在一輛車邊良久都沒有睡意,看到睡了一覺起來的楊牧出去逛了一圈返回車子,相茹忍不住過去。
這輛車的車座位已經鋪平,只有楊牧一個人躺着。
楊牧見相茹眼睛微紅還精神的如同一隻看到胡蘿蔔的兔子,打了個哈氣,伸手去拉她。
“幹嘛?”
“睡覺唄,還能幹嘛。”
“我睡不着。”
“知道你睡不着,所以上牀來,給你講葫蘆娃的故事。”
“你以爲我是小小啊?”
“嘿嘿,來嘛來嘛。”
相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當上了牀被楊牧死乞白賴的抱住後,才覺得自己怎麼這麼沒用,他是個已婚男人,自己怎麼能讓他這樣欺負呢?
這樣想着,相茹動手了,伸開手臂直接把楊牧推開,保持了一定距離。
如果換做楚紅或是溫思佳,她們當然推不開楊牧。
可母獅的一掌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她真要反抗,楊牧對她沒啥太好的辦法。
“楊牧!你難道一點也不傷心?爲那些孩子?”
“傷心了幾分鐘,畢竟都是可憐的小孩。”
“只傷心了幾分鐘?”
“你還指望我記一輩子?又不是我生的小孩,難道那十幾個都是你生的?”
“你!”
相茹好氣啊,和楊牧說着說着總是能讓她生氣,而每次氣着氣着又沒了脾氣。
相茹忽然有了一種感覺,她可能永遠奈何不了這個男人,即使在體力上她纔是王者,他只是青銅......
“行了,別再想他們了,死了死了,一切皆了,想再多有什麼用?我們已經給他們報仇,這纔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你難道還以爲他們在知道自己大仇得報之後,還會跑來感謝你?”
相茹的臉一下就白了,伸出手在楊牧的胸膛上輕輕捏了下。
“別瞎說。”
“瞎說?......不會吧?我們的女兵王難道怕鬼?”
“......”
“哈哈,那我跟你說,我估計就算孩子們不來找你,那個園長和高老師也會來找你的,要知道她們都是內心陰暗至極的人,因你而死免不了化爲厲鬼找你索命,你看你看,那邊一團霧氣是啥?”
“啊!楊牧你別說了!”
相茹捂住了耳朵。
楊牧咧開嘴微笑,這女兵王,又怕蟲,又怕鬼。
如果不是當了兵,不知道娘成什麼樣呢,估計說話都會是那種麻酥入骨的類型,就如同某個娃娃音的女明星一般,只是簡單說話都能讓男人興奮。
楊牧一點都沒裝假,就是已經不在乎孩子的事。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幸,爲了別人的不幸影響了自己的心情,那連聖母的算不上,是傻叉。
所以這時楊牧把精力全都放在了相茹身上,看她捂住了耳朵,雙手已經被佔用,就忍不住靠上去,還想要親她。
之前的一吻楊牧自己都沒搞明白是個啥滋味,現在有機會當然要重新感受一下。
相茹其實是眯着眼睛的,發現楊牧靠近,快速把捂着耳朵的手放下來,將楊牧又一次推開。
“你怎麼那麼無恥!你是已婚的男人啊!幹嘛撩撥我?”
“哎,能不能別上綱上線?”
“你就是無恥!”
看到相茹氣憤的樣子,楊牧撇撇嘴,沒了興致,翻身平躺着。
兩個人安靜了一會,楊牧無聲息,相茹的呼吸有些凝重,估計還在生氣。
楊牧其實也有點不爽,沒吃到豆腐啊,怎麼能開心,他嘆了口氣,輕聲道:
“我小時候大多是在要飯,很少做賊,因爲一個老乞丐跟我說,不能做偷兒,抓到會被打死的。有那麼幾天我都沒要到食物,在我經常要飯的地方,有一個包子鋪,裡面賣了好多大包子。我就站在街對面看啊看,好想吃哦!可是想起了老乞丐跟我講過的規則,又不敢去偷。於是我就繼續看着,看着。”
相茹聽楊牧又提起了過去,原本的情緒消散,更想聽楊牧回憶。
“那後來呢?”
“後來我遇到了另一個乞丐,他看到我餓的不行,就當着我的面找機會去對面偷了饅頭給我吃。我吃了饅頭後他就說我傻,怎麼要餓死了還不去偷東西嗯?我就告訴他,老乞丐跟我說偷東西會被打。那給我偷饅頭的乞丐就笑話我,說了句:你這孩子,都要餓死了,還遵守規則?”
相茹微微皺眉,理解了一些楊牧的三觀。
“自那之後,我就對自己說,再也不要遵守什麼規則了,活下去才最重要。所以相茹,別拿規則來限制我,我是已婚了,而且可能還喜歡那個對我置之不理的老婆,但我現在也覺得你很漂亮,就是想吃你豆腐,佔你便宜。你若不允就明確拒絕我,否則被我佔了便宜,可別怪我。”
相茹原本正在琢磨,聽了楊牧這一番話簡直就木了。
他的這種說辭怎麼好意思跟一個自己這樣的大美女說出來的?莫非他吃自己豆腐還是自己的錯啊?
相茹正發愣呢,楊牧忽然出手,竟然在相茹上身比較隱私的部位掐了一把。
“啊!楊牧!”
相茹都要發瘋了,而楊牧已經趴下了車,樂得不行,皮的欠揍。
相茹心裡再無對小孩子事件的結締,這時滿心想着的就是要去滅了楊牧,非要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她也離開車,在後面開始了對楊牧的追殺。
楊牧知道自己不是相茹的對手,可若是比逃竄,在這個世界上他不服任何人,他從小就在逃命,這一技能實踐了將近二十年,他深信自己一旦跑起來沒人能抓住。
在各個車子之間輾轉騰挪,只把個女兵王繞的暈頭轉向,氣喘吁吁,也沒抓到。
最後女兵王都被氣哭了,乾脆坐在地上掉眼淚,那委屈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疼,任何男人可能都無法忍受。
楊牧靠近了一些,看着女兵王嘆道:
“哎,何必呢,不就摸了一下嘛,又沒咋樣。”
“看看,這還越說越哭了,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是覺得左邊的被摸了,右邊的吃虧是不?放心,右邊也是有機會的,大爺很公正。”
相茹不哭了,她沒想到楊牧皮到了這種境界,她裝哭都掉了眼淚,他都不上當靠近。
猛然間跳起來,相茹橫眉冷對擡手指着楊牧,狠狠得道:“好啊!你厲害!但你別讓我抓到你,看我抓到了不把你的皮扒了!”
女兵王說着狠話,楊牧哈哈一笑,打了個哈氣,轉身走回之前的牀鋪,躺在到裡面。
相茹一看大喜,衝過去,爬進車子把楊牧按住。
“不跑了?”
“不跑了,大爺總要睡覺的,現在你抓住了我,我任你處置,要殺要剮隨便,反正我打不過你,我發誓!你打我,我要是還手的話,我就跟你姓!我的意思就是說,絕不還手!”
說完,楊牧側頭過去,用屁股對着相茹。
相茹愣愣的按着楊牧的胳膊許久,終究是沒動手。
只覺得臉色發燙,心跳加速,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
這討厭鬼,怎麼能無賴到這種地步?而一個這麼無賴的人,怎麼讓她覺得如此......有趣?
哎,冤家啊!
相茹沒打楊牧,兩個人的關係在幾天的相處中也終於進入了一種曖昧的狀況。
其實原本可以更曖昧,可楊牧太皮,莫名的就破壞了這種氣氛。
夜深人靜,相茹依然沒法入睡,躺在車裡輾轉反側,看看身邊的楊牧,睡得都流口水了,她就越發的睡不着,百般滋味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之前的幾年其實也很不平凡,在戰場上磨練。
可是這幾天的時間對於她來說是另一種不平凡,她從未經歷,也從未想到過。
時間終於沖淡了一切,相茹睡了,夜已到凌晨四點。
再次睜開眼,相茹很意外,自己這邊陣營已經多出了八個人,四男四女。
楊牧去對面那邊陣營挑選了這八個人過來,要他們負責照顧孩子,也爲離開做準備。
接下來就沒什麼事情了,那兩個家長也沒被驅逐,畢竟她們還要照顧自己的孩子,而且她們只是在那種情況下選擇了自私冷漠,又不是害死孩子們的幫兇。
相茹當然是很討厭她們,可楊牧認爲她們沒有錯,因爲她們保護了自己和她們的孩子活下來。
幾天之後,外面的煙塵終於平靜下來,大火也熄滅超過了差不多三十六小時。
楊牧出去走了那麼幾次,偵察並清理了小區內的很多喪屍。
到了小區門口放眼望過去,一切都成爲廢土,看不到一個活人,喪屍還有一些,只是都不能行走了,肢體殘缺在地上爬行。
楊牧猶豫再三,終於做出決定,要衝出去,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