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浩咬了咬牙,決定把謊言繼續下去,道:“回前輩的話,此二人盜竊我藥王谷丹藥,被我師門發現,一路追蹤至此。”
巴森看着覃浩,知道覃浩感覺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轉頭問道:“他們所說的,是不是真的?”
“前輩,您覺得,憑着我們夫婦二人,有何能力去他們宗門盜竊丹藥?”
看着兩人剛剛到達六階的修爲,巴森信了一半,只是覃浩也不是傻子,接着開口說道:“前輩,如果他們沒有盜竊丹藥的話,憑藉他們的修爲,又怎麼能夠逃到此地?”
“你血口噴人,我們能夠來到此地,丹藥自然是老友贈送的那些!”
聽到季遠山兩次提到老友,覃浩確定,自己要找的,就是面前這兩人。藥王谷下的命令,覃浩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爲夢嬌正是他的師姐。
被抓住的那位煉丹師,如果透露出丹方的話,覃浩相信,自己絕對能夠得到絕大的好處,至少成爲長老。而現在,覃浩的心,卻在八長老和九長老身上。
“閣下,請你把丹藥拿出來給老夫看看如何?”巴森看着季遠山,思索片刻,開口問道。
季遠山思考片刻,便把丹藥取了出來,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如果巴森與巴林不幫助自己的話,等待自己的,將只有死亡。
看着手中的玉瓶,巴森問道:“覃浩,你說這是你藥王谷的丹藥?”
覃浩點了點頭,道:“前輩說的不錯,這就是他偷到我們的丹藥!”
“那你可知道這是什麼丹藥?”巴森再次問道。
覃浩道:“還請前輩讓晚輩一看!”
隨手遞給覃浩一顆丹藥,另外一顆放在自己的手中,巴森看了許久,只是感覺到其中濃郁的靈氣,卻不知道丹藥的作用。
覃浩看着手中的丹藥,心中一沉,這顆丹藥看似普通,但是煉製手法與藥王谷不同,。最主要的是,覃浩不知道這棵丹藥的作用和名字。
想了想,覃浩看向季遠山,此時季遠山身上散發的藥效,赫然與這丹藥一般,肯定是療傷之用,心中一狠,道:“回稟前輩,這顆丹藥名爲玄木丹,是七階丹藥,作用便是療傷。”
季遠山沒有說話,因爲他不知道這丹藥的作用,看向巴森。
巴森看向季遠山問道:“你知道這丹藥叫什麼嗎?”
“不知道!”季遠山最終選擇了實話實說,畢竟巴森也不是傻子。
巴森眯着眼睛,釋放出危險的信號,道:“你不知道是什麼丹藥,就敢服用嗎?”
季遠山不卑不亢的說道:“我的確不知道丹藥的作用,但是,我好友將他交給我的時候,便在瓶子上做了標記,橫紋代表丹藥等級,顏色代表作用!”
巴森低頭看向手中的玉瓶,發現果真如季遠山所說,轉過頭,看向覃浩道:“覃浩,你還有什麼藥補充的嗎?”
覃浩想了想,爲了保守起見,還是少說爲妙,道:“前輩,在下只知道這一些,還是離開藥王谷時臨時得知的。”
“對於這個瓶子,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前輩,這個瓶子不能作爲依據,畢竟盛放丹藥的瓶子,只要是上好的玉瓶便可以了!”覃浩逐漸的恢復平靜,顯然不想讓這瓶子作爲證據,更不想多說,一面泄露。
看着覃浩的表情,巴森心中瞭然,只是現在沒有十足的證據,巴森也不敢妄下定論,看着季遠山道:“閣下如何稱呼?”
季遠山道:“在下遠山,這是在下的婦人方玉。”
季遠山選擇的隱藏,畢竟外面的情況特殊,如果泄露什麼秘密,給其他人帶來災難,季遠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然而,他卻不知道,如果他說出真正的名字,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你們是什麼地方的人?”巴林問道,雖然他看青木盟不爽,也狠狠地教訓了自己人,但是季遠山也不在他喜歡的行列,畢竟之前那些話語,讓青帝城有些顏面掛不住。
“在下來自玄玉州,是散修,這次外出遊歷,卻不想遭到了這種情況!”季遠山說的非常誠懇。
巴森與巴林互視一眼,道:“既然暫時解決不了,不如都到城內等待,等到青帝傳人出來之後,我們在做定奪!”
說完之後,也不管季遠山與覃浩是否願意,便命人將他們帶入城內,安置起來。
雖然說等待,但是門前都有侍衛巡邏,實際上就是將他們軟禁。
看着昏迷不醒的東方玉,季遠山臉上浮現溫柔之色:“玉兒,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沒想到老了還要遭受這麼大的罪!如果天兒沒死,如果凌雲不走,或許我們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吧。”
輕輕地撫摸東方玉的白髮,這段時間的逃亡,加速了兩人的衰老,臉上的褶皺,也逐漸的加深。
“山哥,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頭一次這麼溫柔!”東方玉緩緩地睜開眼,伸手摸着季遠山的臉頰,雖然滿是皺紋,但依稀可見當年的風采。
“你老了!”東方玉輕輕地說道。
“呵呵,我老了!我們在一起,也有六十多年吧!雖然修爲上來了,可是生命力卻無法補充了。”季遠山勉強的笑道。
“活那麼久幹什麼啊!你看看天兒和雲兒,都不見了,我們兩個老傢伙苟活於世做什麼?”東方玉神色黯然,尤其是說道季鳳天與季凌雲。
季遠山歉意的說道:“玉兒,我對不起你!現在,我們還不能死,張老頭去向不明,還等着我呢去救呢!”
“你說,張老頭是不是被他們殺了?”東方玉問道。
季遠山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如果他死了,我們早就被那個覃浩殺死了,或者說追殺我們就沒有意義了。”
“你的意思是?”
“不錯,我猜測,張老頭被藥王谷抓走,爲了詢問丹方,纔想辦法抓捕的我們。”